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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讪讪的起身,被一个手拿把攥的丫头弄得又是跪又是求的,她很没面子,长此以往还能得了?
宁欣因为太夫人的话不在意的一笑,正好同站起身悄悄打量她的大太太看个正着,宁欣的笑容在大太太眼中羞涩而腼腆,仿佛病西施的容貌因为这抹娇羞展露出别样的风情来,大太太心中本是三分恼怒,转为七分。想到自己的院落中伤心事,她忙垂下眼睑装作只听使唤的木头人儿。
就是像宁欣这样的狐媚子才能让男人怜惜着,宠在心尖上。大太太暗自咬牙,那个贱人拽走了老爷,她如何都不能让宁欣再抢走唯一指望的儿子——王季玉。
大太太听婆母对宁欣百般看好,万般称赞,恨不得宁欣同儿子的亲事就这么定下来。大太太几次想要开口打岔都受到太夫人目光中的警告,大太太是满腹的委屈,都说儿子婚事父母做主,断是没有祖母做主的道理!
宁欣对太夫人的夸奖不以为意,对大太太的恼恨一样的不在意,若是大太太不恨她,她方才一番的事情不是白做了?
“外祖母过奖了,我一直想着是娘和爹的女儿,虽是他们如今不在了,我也得时时刻刻记得不能给宁家丢脸!不能给名满天下的父亲抹黑,外孙女不想旁人议论,才高八斗的宁三元有了个不知羞耻,趋炎附势的女儿。宁家虽是比不上伯爵府贵重富贵,但确是正经的耕读人家,家世清贵,我身为宁家的女儿行事上不可错一丝一毫。”
宁欣的话语极为的轻柔,但听到的人都能感觉到宁欣的决心。大太太心想,宁家到宁三元这一代根都断了,还什么家世清贵,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太夫人叹道:“你能这么想,娴儿和女婿在天之灵也瞑目,以前我看只有玉儿能哄你高兴,我便想着姑表亲常在一处相处也无妨。今日你这是给我提了醒,我再疼玉儿也指望着他出息,可不能让他在在姐们中间胡闹下去。”
“大儿媳妇,你想玉儿金榜题名的话,可得时时刻刻督促他上进,再在内帷厮混,我不找他,就找你这个败儿的慈母算账!王家好好的子孙让你给宠惯成什么样了?念你对我服侍周到的份上,这次我先不同老大提起,今后你就一心看着玉儿,府里的事情暂且放一放。明年大笔,玉儿怎么也得中个秀才才算是光宗耀祖。”
“母亲··”
“怎么?你非要我同老大说你慈母多败儿?同人说你违逆婆母?”
大太太弯了膝盖,福身道:“我是怕累着母亲。”
宁欣在胖看着这场婆媳交锋,甚是觉得没趣,一个不想安心的颐养天年想做宝塔尖尖手握实权的老太太,一个想要接掌家业的长房长媳,她们之间有得争了。
“谁让你们一个两个都不省心?我不为儿孙操心谁为他们操心?”
太夫人转向宁欣道:“我有欣丫头在,府里的事儿还应付得来。”
宁欣感觉到大太太对自己的恨意,虽是这种恨意是宁欣希望的,然她可不想被眼前的老太太当枪使,小声的说道:“外祖母的厚爱,我心领了···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孙女愿意在您身边尽孝,但孙女是宁家的女儿,只是客居在伯府,府里的事情断是没有让个外人插嘴的余地。”
“欣儿怎是外人?”太夫人一脸的疼惜,“你同我的孙女是一样的,同玉儿一样是我的宝贝疙瘩。”
宁欣道:“可我终究是姓宁,我有一事一直没同您说。”
太夫人狐疑的问道:“何事?”
宁欣知晓以自己的性子改变是必然的,她受不了原主的做派,她得尽快找一个能堵住旁人嘴的理由,至于是否能取信于人,宁欣没有把握,但找到理由总好过没有理由。
“前两日我昏睡的时候,我···我见到了娘和爹,娘骂我不知羞儿忘了宁家的家规,爹说我给他丢人了,他不要我做女儿!”
宁欣的眼泪此时派上了用场,呜咽的说道:“我千求万求得才求爹娘的谅解,爹让我保证再不许胡闹下去,我答应了,我更答应了爹回宁家祖坟祭奠。”
太夫人和大太太对视一眼,难怪,这次怕是宁欣是真梦到早逝的父母了,太夫人道:“你总是梦到娴儿和女婿,今儿到怕吓到我了,欣丫头放心,娴儿是关心则乱,她不会不认你!况且她上哪找你这样的好女儿?”
宁欣耳根子一红,猜也想得到,原主没少拿早逝的爹娘糊弄人,敢情府里上下都疲倦了,不过,这也是不多能确保原主地位的办法,原主···宁欣放下了对原主的探究,呜咽的说道:“我醒了之后,很害怕,又看了二表哥···知道娘骂得对,是我行事不够检点,我-怕爹娘不认我,所以我以前的种种必须得改,我连···连自己院里的丫头都管不了,我···太没用了。”
太夫人哄着宁欣,“她们惹你生气了?”
“我看她们更想去伺候二表哥!”
抱琴听了这话,双腿一软,好悬坐到地上去,主子没让回话,丫头是不能开口的,可表秀这么明目张胆的告状,那群丫头会被卖出府去的。
大太太道:“伺候谁还能是她们挑选的?好好的爷们就是被那群整日里涂脂抹粉的下贱蹄子勾坏的。”
“外甥女别怕,一会我让李妈妈随你去整治她们。”
宁欣睫毛低垂,轻声说道:“舅母是好意,但我连丫头都制不住,娘又会托梦骂我的,将来我总是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