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欣开始‘打狗’的时候,各房都得到了消息,尤其是夫人秀们身边的贴身丫鬟妈妈被叫走后,燕国公府的亲眷们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她们并非没想过宁欣会就此立威,只是没料到宁欣波及的范围这么广。
畏惧宁欣的威风,再多的不满,她们谁也不敢做出头鸟!
燕国公各房头的主子们派人打听消息,并且互相观望着,看谁耐不住性子率先向宁欣发难,一旦有人不服宁欣,借着燕国公夫人有孕的契机,再群起而攻之!
法不责众……是人都会这么想,宁欣再强悍还能把他们的面子都给卷了?况且还有世子李冥锐……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拉拢亲眷支持并稳固他世子的地位?
所有人都想不明白,李冥锐这对夫妻不拉拢亲眷支持就算了,还处处打压他们,真不怕李家人都支持燕国公夫人所生的儿子?
燕国公听了消息后,无奈的叹息:“随她。”
养胎的燕国公夫人斜歪在床榻上,一手覆盖着泄,一手拿着书卷,对回禀消息的李妈妈淡淡的说道:“她哪会在意国公府的亲眷,有皇上撑腰,又有太后做主,谁能奈何她?”
“主子,就让世子夫人将人都赶走了?”
李妈妈心有余悸的说道:“老奴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从没见过世子夫人这样心狠不留情面的主子,说全赶走,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啧啧,有几个还是看着国公爷长大的仆从呢,世子夫人就不怕府邸里人手不够用?要说还是老人用得惯。“
燕国公夫人侧了侧身子,翻了一页书卷。
李妈妈见自己的主子不为所动,上前殷勤的说道:“有几个您用得惯的人又哭又求的求到了奴婢面前,她们给奴婢面子,还不是畏惧您?若让世子夫人这么刻薄下去。外人会怎么说燕国公府?您脸面上也不好看。”
“嗯。”
“主子。”
李妈妈见燕国公夫人稍稍的挑起了眉梢,加了一把火,“若是您保下了他们大部分人,他们还不得为您卖死力气?若纵着世子夫人胡作非为,国公府只怕是将来没了主子您落脚之地,您便是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将来小主子想呀,世子夫人排挤老人,趁此机会若是她全换上了忠于自己的人……世子夫人对您和小主子下手可就……”
“啪。”
燕国公夫人用手中的书卷敲了李妈妈脑袋,很是不满李妈妈的言行。“猪脑袋!你真真是猪脑袋!”
“主子……”李妈妈被燕国公夫人骂得有些发傻,”奴婢不明白!”
像李妈妈这样的人,她少教导一点就不行!
跟了她这么多年,还是依然如故的愚蠢!燕国公夫人压了压心中怒意。她有点羡慕宁欣,宁欣跟前的奴才很懂事,起码不会像李妈妈这么蠢!
不过,李妈妈虽然蠢了一点,贪财了一点,燕国公夫人还是很信任她的。况且她身边一时也离不开李妈妈。
燕国公夫人缓了缓语气,道:“晓得你是个忠心的,你为她们求情也是为了我,只是我刚将中阑给世子夫人。那边就传出闲话来,你就没想过这件事的背后是不是有人想借此机会让我同世子夫人河蚌相争?”
“老奴没想过……”
“我若在此时为几个侮辱世子夫人的奴才说话,燕国公会如何看我?我以前做得不都白费了?”
燕国公夫人自从李冥锐归宗后,一直以慈爱,大度,宽和,仁爱,贤惠示人。虽然没有蒙骗过宁欣。但燕国公夫人自信可以欺骗大多数人,起码燕国公就被她耍得团团转,要不然燕国公也不会对她越来越亲近。
“李妈妈。你且记得,世上做奴才的永远比做主子的人多,世子夫人敢将奴才都赶出去,她便能找来更多更听话的奴才!”
燕国公夫人眼里闪过一分的羡慕,“她手中有银子,还怕缺奴才用?虽然生手用起来稍显得不顺手,但我想给宁欣两个月功夫,新招进来的奴才一准比被赶出去的奴才尽心尽力,她不过是辛苦两个月而已,我若为她,也会借此机会如此做的。”
“她是方便了,可您呢?”
“唉,去寺庙烧香也得看清楚庙门,看清楚拜得是哪尊佛!”
“主子您的意思是?”
“寻我没用,我只管安心静养,”
燕国公夫人重新翻开书卷,眉梢微微一挑,“既然是世仆,燕国公……总会记得他们的好,不是说世子爷是个孝顺的?世子爷的生父可是在国公府长大的。世子夫人再冷面无情,也不好拨燕国公和世子爷的面子,我想怎么也得留下几个的,想继续留在燕国公府,得看他们是否用心。”
李妈妈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宛若一朵老菊花,叹服道:“老奴服了主子了,您真真是……老奴以前以为得您一分的真传,眼下看,老奴根本连您一分都不如,一会老奴同他们说……会将您的意思告诉给她们,也让她们晓得谁是真正的心慈,谁是真佛!”
“罢了。”
燕国公夫人嘴角弯弯的,李妈妈还不算蠢到极致,“我只不过是顺手推舟,也算给我肚子里的孩子积点福。”
不管幕后散播消息的人是谁,这群世仆听了她的建议才能继续留在燕国公府,世仆还不感激她?在宁欣淫威下惶惶不可终日的奴才也会靠向她。
等宁欣训练好新进府邸的奴才,她早就将李冥锐的根给断了。
燕国公夫人轻轻抚摸着泄,眼角眉梢透出一抹的得意,隐忍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