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眼里多了几许怀疑,对萧欢这些话不怎么相信,不过,若是贤妃能记住燕国公府二房,总归是好事,笑道:”老骥伏枥志千里。有些人运气好早入仕,也有人大器晚成,若是公公能入了贤妃娘娘眼儿那就太好了。”
“贤妃娘娘不会忘了老爷,世子爷就是再能干,光靠他一个也撑不起燕国公府。”
萧欢怯生生瞄了一眼二太太。乖巧温顺抚了抚身,“若是妾有说错地方,还请太太看妾年轻份上不要怪罪妾,妾知晓该守规矩,太太……妾会好好伺候老爷, 伺候您。”
二太太甩开了儿媳蒋氏,冷笑道:“你除了比我年轻外。还有什么?用不着你提醒我,你比我年轻h然你是守规矩,那好啊,我现很生气。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请太太是下,您所言妾不敢违背,只要太太能消气就好,您别气坏了身子……”
萧欢眼角余光见到二老爷衣襟。噗通跪下,含泪道:“太太。您别气了。”
……
蒋氏也看到了二老爷,再一次拽住了二太太,按住二太太手腕,低声道:“母亲!”
此时二太太听见了二老爷话,“还嫌弃二房不够热闹丢人?帮不上忙不说,你净给我添乱了!”
二老爷面容不悦走过来,伸手拽起萧欢,见怀里小美人泪眼迷蒙委屈样,二老爷心疼啊,对二太太道:“想要耍当家太太威风,也得看清楚眼下是什么个状况,我心疼欢儿,你再亏待了她,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老爷,太太没有……太太没有……”
“欢儿别说了,随我去书房,我有事同你说。”
二老爷握着萧欢手臂欲要带她离开。
萧欢挣脱不过,询问面如死灰二太太,“太太,妾能随老爷去书房么?”
……
二太太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萧欢!咬牙道:“随老爷高兴,老爷,您再疼她,也得注意自己身子!”
蒋氏虽然有心帮忙,可一来她想要拉拢萧欢,二来也没儿媳妇管公公房里事规矩,如果二太太自己立不住,她再多思量也没用,听二太太虽然愤怒但话说得还不算太失面子,蒋氏轻轻舒了一口气,二房心不齐,怎么把李冥锐从世子位置上拽下去?
不知世子夫人是怎样人?
蒋氏指望她是个单纯,柔弱,没主意女子!听说她长外祖家,应该不会有人教导她怎么主持中馈,怎么同妯娌相处,而且宁欣那个嫩蕊娇蕊样貌也不像是个能拿事儿,虽然偶尔有贤名传出来,但蒋氏和燕国公夫人一个想法,也许是宁家故意给她造声势,毕竟丧父丧母孤女不好嫁,哪怕她有百万嫁妆……
任谁提起宁欣百万嫁妆都只有羡慕份,蒋氏也不例外。
……
书房中,燕国公将聘礼单子递给李冥锐,“你看看还缺什么,燕国公府不是拿不出好东西。”
李冥锐不懂操办聘礼事情,但他私底下打听过,也询问过平王妃,知晓聘礼越重,越能给妻子长脸。方才他见燕国公府某些地方难掩破败,觉得燕国公拿不出太像样聘礼,李冥锐都做好了自己想办法筹措妥当聘礼准备了。
这张礼单让李冥锐变了脸色,上面聘礼实是很够档次,这份聘礼如果按照银子衡量,起码也值五万,难得得是上面某些东西有银子也买不到,甚至连皇家都不可能有。
坐书桌后燕国公挺起了腰杆,显然他很得意侄子惊愕,扶着书桌桌角,“皇帝下旨赐婚,你又是燕国公世子,聘礼怎能少了?”
李冥锐嘿嘿一笑,此时他脸上才有了这个年岁年轻人应该有渴望和羞涩,渴望着娶妻,羞涩于提起情事……燕国公见李冥锐傻笑着,心中一软。故意板着脸问道:“怎么?嫌少?”
“不是。”
李冥锐连连摆手,小声道:“是太多了些,其实她……并不意聘礼多少,她……”
“我晓得你将来媳妇是个有银钱。”燕国公嘴角多了一抹欣慰笑容,“我比你清楚宁三元,当年他就说过会给女儿准备多丰厚嫁妆,他呀,是怕选不到好女婿,耽搁了女儿婚事。”
燕国公像是陷入到往事里。喃喃说道:“按照他那个选女婿标准,宁欣再多嫁妆也嫁不出去。”
“不会。”李冥锐斩钉截铁说道,“您说错了,她很多人想娶,她比百万嫁妆。被宁家所有财产都要贵重!”
燕国公愣了一会,张了张嘴唇,压下了让李冥锐纳贵妾说法。
虽然他有这个念头有些对不起宁三元,但燕国公府如今就指望着李冥锐了,李冥锐子嗣繁茂才能做稳燕国公位置,燕国公定下李冥锐肩挑长房和四房并不意味着他不想享受后人供奉,李冥锐儿子越多越好。如此才能绝了二房对爵位绮念。
宁三元只娶一妻,所以只有宁欣一个女儿,燕国公怎么都不会让李冥锐学了宁三元,李冥锐管疼爱尊重宁欣去。侍妾只是伺候他工具罢了。
李冥锐对宁欣感情总不会被几个侍妾影响了,燕国公是见过宁姐儿,宁姐不仅长得好,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相比较身娇体弱宁欣,燕国公看好健康宁姐儿。
燕国公想着。大不了等宁姐儿生了儿子抱给宁欣养,儿子都记宁欣名下,宁家家教,燕国公是信任,宁家人会教导儿女,以宁欣和李冥锐深情……料想宁欣会好好教导心爱人儿子,做一个大方贤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