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欣看也晓得,李冥锐没受一点的苦。
他脸色红润,全须全好的怎么都不像是坐牢。
卡巴,李冥锐直接拽开了监牢的门,直接牵起了宁欣的小手,紧紧的握在手中……宁欣感觉脸上一热,锁被他拽坏了?不对,牢房的门本就是虚掩着的……
“他们就不怕你乱跑?”
宁欣被李冥锐牵进牢房,被他按坐在软软的床榻上,她手中多了一盏热茶,身边多了一碟子点心。
李冥锐见再没什么可招待宁欣的了,袍袖一抖,紧紧挨着宁欣坐了,宠溺又有些无奈的说道:“又来考我!他们知晓我不会乱跑,诏狱……不用付房钱,我想吃什么都有的,这地方挺好的。”
噗嗤,宁欣笑不可支,水润的眸子弯成了月牙儿,“你这话若是被宇文统领听见,不知他会不会再优待你!”
“陛下将我放在诏狱,就是信得过他,宇文统领忠诚于陛下,他断然不会做让陛下失望的事儿,何况锦衣近卫的银子充足,他们不穷!”
李冥锐犹豫了半晌,抬手为宁欣拢住了她鬓间的碎发,眼睛亮亮的,声音沙哑低沉:“是师妹?”
宁欣像是被突然钉住了一般,手脚都僵硬的不会动了,李冥锐的脸庞越来越近,理智告诉她应该闪开,可……宁欣本能的不想闪开,他的吻擦过她的眼睑,热热的,软软的,痒痒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又有一种些许的刺激……
在大唐帝国,是能娶到师傅女儿的男人,那是很惹人羡慕的。
“不要生气。”李冥锐一把将宁欣搂在怀里。虽然不敢狠狠的亲吻她,但却将她抱得紧紧的,吻了吻她的鬓角,“师妹,我好高兴。”
……
宁欣道:“难道你不知那只是我为了见你……”
李冥锐放开了宁欣,从床榻上起身,面向皇城太庙方向,他跪下了,砰砰砰磕了三个头。“师傅在上,弟子李冥锐拜见师傅。”
正式的磕头之后,李冥锐又从一旁拿过茶盏,将半杯茶水洒在地上,牢房条件再好。也不会青砖铺地,茶水慢慢的渗进地下,李冥锐回头看向宁欣,灿烂的一笑:“师傅喝了弟子茶,师妹,你看!”
“我倒茶水,也会渗到地下去……”
李冥锐从地上翻身而起。一个飞扑将宁欣再一次抱紧,笑道:“那是自然,你是师傅的女儿嘛,等咱们成亲。我敬师傅喜酒喝……”
“狡猾,无耻!”
宁欣笑盈盈的戳了戳李冥锐的额头,慢慢的转为轻抚,纳闷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脸皮快赶上城墙厚了。”
李冥锐的额头同宁欣的额头相碰。鼻尖若聚若离,“师妹教得好!正人君子。清高名臣娶不到师妹,师傅也不会点头的。”
“其实,也许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是没有表现的机会。”李冥锐退开了一些,压下了心底的燥热,沉声道:“师妹让我看到了官场,勋贵,名门望族的另外一面,我不再是韩地来的傻小子……”
“我变成了这样……师妹,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李冥锐突然腆着脸凑到宁欣面前,可怜兮兮的说道:“师妹。”
宁欣被他弄得没辙,论聪明,论手段,甚至论气势,李冥锐比不过宁欣上辈子爱恨交缠的三个男人,可只有面对李冥锐,宁欣才有心慌,欣喜……冷静智谋什么的都仿佛远离了她,没着没落的就被他吸引了,怎么看他怎么好……
”姑祖母说我遇见你是我的运气,择你为夫是我的福气……可是我看啊。”宁欣狠狠的捏了笑得灿烂的李冥锐腰间,李冥锐嗷嗷呼疼了两声,却没有移开被宁欣掐住的腰。
“我看碰到你是我的……”宁欣掐着李冥锐腰的手指扭了一圈,认命的说道:“是我的劫数!”
“咱们一起渡劫,生死相许,不离不弃。”
李冥锐手臂一展将手搭在宁欣肩头,敛去方才的嬉笑,一本正经的说道:“师妹若是你渡劫成功,请带我一起飞升,若是渡劫失败,我于你一起沉沦红尘,生生世世的共结连理。”
宁欣目光微凝,”真会说话,说得也很动听呢。”
“实话总是对动听的,最真诚的,也许你现在不信,但你将来会明白,我说到就能做到。”
“你就不想着三妻四妾?”
“说不想不是男人……”李冥锐见宁欣瞪起了眼睛,笑道:“男人嘛,三妻四妾很平常的想法,我不是朝不保夕养不活妻儿,姬妾的男人。”
宁欣咬着牙,一把推到了李冥锐,见不得他脸庞上挂着的笑容……那灿烂向往的笑容也太可恨。
李冥锐倒在床榻上,脑袋重重的磕到枕头上,在宁欣离开之前拽住了她的手腕,手臂用力,宁欣一时不查被他拽到他胸前,撑着身子,宁欣道:“放开!”
李冥锐得寸进尺的搂住她的腰,死死的砸紧,宁欣似恼,似怒的的面容就在眼前……李冥锐低声道:“真好,宁欣,我喜欢你这样……以前你无喜无怒,不卑不亢,我甚至不知你选我是因为别无选择,还是看重了我这个人……我担心有一天做得不够好,或者出现你更在意的人,以前你像是俯视我的神仙……不是,即便你同我在一起,你也可以安然毫无眷恋的抽身而退。”
“我不想你抽身而退。”李冥锐手臂用力,宁欣趴在了他胸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无法独善其身,如果有朝一日你报复我……我希望不全然是因为我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