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灰毛耗子吱吱叫几声,在原地一转悠。
“那灰七姑这便告退了!”
转身便窜进了林间的黑暗中,没了踪影。
苏鸿信一人站在那,眼神阴晴不定,晦涩莫名,最后一咧嘴,怪笑道:“呵呵,龙?”
他又低头看了看胸膛上的漆黑刺青,旋即眼神一定,转身就走。
……
京城。
西四牌楼。
天刚亮的时候,这里已是围满了人,只因这岔口上,一座擂台早已搭了快半个月了,上面摆着一张太师椅,一人身穿束腕收脚的黑色劲装,一副武师的打扮,沉眉凝目,脸色阴冷,正端端的坐在上面。
正是那“燕青门”的瓢把子,鬼手余九。
此人为子报仇,又因李书文之故,只能出此下策,在这京中摆擂数日,点名道姓,要与天津城里的“苏阎王”打上一场。
每日一大清早,就有燕青门的徒弟拎着个铜锣走街串巷的吆喝,嚷着余七要与那苏鸿信比武。
却是想要以此把他激出来,毕竟李书文已是出面,要是他还避而不战,那丢脸丢的可不光是他一人的,还有李书文的,甚至是八极门的,到时候就是颜面扫地,丢人。
几天下来,这瞧热闹的百姓也好,看戏的下九流也好,亦或是武门的人也好,这些人已是侯着、数着,竟然还以苏鸿信现不现身做赌,倒是热闹的紧,天天就守在牌楼周围的茶寮酒肆里,点上一壶茶,几碟点心,一侯就能侯上一天。
“什么人间活阎王,原来是怂包一个!”
鬼手余九在上面端茶喝着,底下的徒弟则是叫嚣不停,反正就是使着法子想要把人逼出来。
可就在朝阳初露的时候,陡听街上暴起一声冷笑。
“姓余的,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众人听的先是怔楞,而后哗然,惊呼中,乍见一条人影自远处如离弦箭矢奔来,临到擂台七八步外噌地拔地纵起两米多高,双脚在空中一滑,翻身一个筋斗,等落下,已是稳稳的站在擂台上。
来人环臂而立,厉目狞笑。
“生死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