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撕破最后的黑暗,让这大地恢复光明,同时让人的心中充满希望,只不过这希望有些人却看不到,比如那走在勒声男前面的冰凌月,这时冰凌月已经带着勒声男穿过了十多个哨卡,接近了长江的北岸,两人已经能远远听到那滚滚江水的声音了。
“哗啦啦……”江水流动的声音在勒声男的耳朵里无比悦耳,只有通过了那横跨长江的大桥,那么就说明他已经踏出黑蛟帮的势力范围了,可那江水在冰凌月的耳朵里却那么的刺耳,那长江大桥近在眼前,可她还没有想好脱身的办法,她就算向那些在大桥上站岗的帮众求救也不行,因为只要她一呼救,那么勒声男绝对可以再那些帮众反应过来之前,把她击杀在地,就算勒声男受伤也是一样。
勒声男远远的就看到那些在大桥上的路卡,也能看到路卡旁边那些站岗的帮众,不过看到那长江大桥之时,勒声男却有点唏嘘,他昨晚从这长江前去那黑蛟帮总部,总共也没用二十多分钟的时间,而且一路上还有巡逻站岗的帮众,可是今天从黑蛟帮总部来这长江大桥的时候,却用了将近一个小时,原因就是他的速度被放慢了许多,连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如果勒声男的小腿没有被贯穿,速度没有降低,那么他更本不用冰凌月帮他脱身,离开那黑蛟帮的总部之后,他就算是安全了,但还是那句老话,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就在勒声男还有的唏嘘的时候,那在长江北岸站岗的帮众也看到了勒声男和冰凌月,本来还以为是两只肥羊过来,可是看到勒声男的装束,见到冰凌月的样子后,这些站了一夜岗的帮众强打起精神,要用他们最好的姿态来迎接冰凌月和勒声男,他们以为这是一个天赐良机,转为正式帮众的良机,但……
当勒声男和冰凌月走到大桥边上的时候,那些站岗的帮众急忙把那些拦在路中央的路卡给抬开,让勒声男和冰凌月可以畅通无阻的踏上长江大桥。
站在桥两边的帮众是摆出了最好,最精神的姿态,可不要说冰凌月了,就连勒声男都懒得看他们一眼,虽然这些帮众也背着枪,但在勒声男看来,这些帮众最多就是抬着枪的乌合之众罢了,就算给他们几十发弹药,他们也很难命中一百米之外的目标!
这不是勒声男低估这些帮众,而是本就如此,毕竟黑蛟帮不像车队,有一些退役军人可以手把手的交他们怎么用枪……
勒声男和冰凌月在这些帮众的目光中走上了长江大桥,可是他们发现冰凌月和勒声男连多看他们一眼都不肯,勒声男是不在意这些帮众,而冰凌月可没有心情管这些帮众,她还要考虑怎么脱身的,不过两人的样子却让这些帮众气急,在勒声男和冰凌月走远后,开始骂出声来。
“md,神气什么?等老子上位了一定要他们好看!”
“就是,就是,等我上位之后,一定要玩死那个女人,一个婊子装什么清高……”
这些都是刚加入黑蛟帮不久的帮众说的,那些已经加入黑蛟帮有一段时间的帮众,并没有开始谩骂,他们知道冰凌月是什么身份,白虎堂堂主,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高层,也知道黑蛟卫是什么,黑蛟帮里最精锐的帮众,也是他们这辈子的奋斗目标。
开始谩骂的帮众,不知道如果他们的话如果被听到,他们会有什么下场,但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
走在大桥之上的勒声男,听着桥下的江水之声,看着那长江南岸越来越近,可勒声男却没有放松下来,他此时就像一个百米运动员一样,在没有跑完最后一米之前,他是不会放松下来的,因为最后的几米才是最重要,最关键的几米,如果这最后的几米出现问题,那么前面的几十米就全功尽弃了!
勒声男没有放松下来,而冰凌月则是越来越紧张,此时他们距离长江南岸已经不过五六十米的距离,她要在这五六十米的距离里想出脱身的办法几乎是不可能的,一路上都没有想出来,最后的五六十米距离也很难有灵光一闪的事发生。
冰凌月走在桥边上,看着那江水滚滚东去,跳下江去是能脱身,但以她现在的状态跳江无异于找死,让那些在大桥上站岗巡视的帮众来帮她,也是不可能的,就算那些帮众有心,可也无力,而且她不相信她在求助的时候,勒声男会仍由她来。
冰凌月想不出脱身的办法,可离那长江南岸越来越近,这让冰凌月的心不由的揪了起来。
勒声男发现这冰凌月的异常之后,开口说道:“我曾经说过,一路上看你的表现,最后的几十米距离,你可不要让我痛下决心哦!”
“放心!”冰凌月听到勒声男的话,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她可不会相信勒声男的话,她对勒声男的评价虽然很高,但对勒声男的印象极为不好,更加不会天真的相信勒声男的话语,而且勒声男还是黑蛟帮未来的敌人,敌人怎么会放过一个杀死黑蛟帮高层的机会,而且这个高层还是一个进化者。
不要说冰凌月不信这句话,勒声男也不信,他一路上就在考虑怎么处置这冰凌月,冰凌月虽然帮了他很大的忙,可也骗了他很多次,那些话他差点信以为真,更加重要的一点就是这冰凌月是一个进化者,车队和黑蛟帮开战,那么这冰凌月给车队带来的威胁很大,就算这冰凌月此时没有反抗的力量,但不代表车队发动袭击的时候这冰凌月还是现在这个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