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阵阵,带着瑟人的气息,依稀还有淡淡的花香随之而至,纠缠在两人的鼻尖,轻轻地绽放迷人的味道。
姚珂媛附在他的怀里,轻轻地吸着气,这熟悉的香味混合着他的男人气味,使人整个的都要陶醉了。
这才忆起,这里离那片梅林不远,这香味就是那梅花香,都说‘梅花香自苦寒来’原来是一点都没错的。这天寒地冻的,而那梅花却兀自开得更欢。
不知过了多久,姚珂媛才抬起头来,注视着他:“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宇文骁抬手看了眼腕表,牵起她的手朝着来时路走去,“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知道他担心自己的安危,也就不再反驳,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出那林荫小道。
宇文晃远远地瞧着那对渐行渐远的背影,这才从那棵树后走了出来,嘴角微微地勾起,带着一股意味不明的笑意。
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宇文晃这才轻唤一声:“景旭!”
一直站在身侧的尤景旭闻言忙上前一步,“将军!”
“我想接下来可有好戏看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好戏!记住,加派人手,密切的关注他们,可别给我漏了任何的细节!”
“是,将军!你放心,属下一定会注意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督军府,刚进得门来,却听见传来一阵愤怒的爆喝:“混账东西!”接着便是一阵瓷器碎裂的哗啦声。
不由得对视了一眼,两人加快脚步跑进大厅,令人意外的是,此刻的大厅里面一片的灯火通明,娘和大娘还有三娘以及其他人等齐刷刷地站了一排。
宇文骁背对着门口站在父亲面前,而父亲显然是被气得不轻,一只手扶着沙发靠背,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怒目圆瞪。
见他进来,众人并没有抬眼望他,倒是唐丝影,见着儿子从外面进来,一副匆忙的样子,心里微惊,这才恍然般地忆起晃儿刚刚也是堂会谢幕后便不见了踪影,在他望向自己的瞬间,忙适时地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宇文晃眼见厅里一股浓重的低气压,众人皆是噤若寒蝉般地望着此刻暴怒异常的父亲,心下自是明白此事所为何来,瞧见母亲悄悄朝他做的噤声手势,垂下眼睑,没事人般地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宇文淮余怒未消地瞪着面前的儿子,想着刚刚堂会谢幕众宾客相继离去,却迟迟不见他的身影,最后导致窦承志及其夫人怒气冲冲地离去,自己还陪尽了笑脸,想想就窝火!
想他堂堂一个北平总督,统帅多少个师?多年来南征北战,用拳头坐拥了这一片江山,放眼整个北平,谁不是对自己恭恭敬敬、唯唯诺诺的?曾几何时受过这般的窝囊气?
“你给我听好了,今晚你惹下的祸端,明天你就好好地给我上门向乐融赔礼道歉去!”
见他半晌都是静默无语地站立着,半垂着眼睑,盯视着大理石地面,宇文淮顿时一阵气苦,怒气冲冲地朝着他大声喝着。
厅里的众人屏息地望着宇文骁,却见他忽地抬起头来望着自己的父亲,语气坚定:“爹,我想退婚!”
“啊!”众人倒吸了一口气,无不惊讶地唤出声来。
一直担忧地望着儿子的陶?琳闻言一下子跌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骁儿,你疯了?”
宇文淮不自禁地倒退了一步,不可置信般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我想退婚!爹,当初这桩婚事也是你一厢情愿地帮我定下的,我真的不想娶她!”宇文骁盯视着父亲那已然燃起熊熊火焰的目光,语气是无比的坚定,一鼓作气地说着。
“混账!你这个逆子!”宇文淮气的紧紧地靠着沙发背,才不至于跌倒,用发颤的手指着他,“我告诉你,你想要悔婚?门都没有!只要我宇文淮还在的一天,就没有你这个逆子悔婚的可能!窦乐融,你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爹·····!”宇文骁还欲据理力争,陶?琳忙着出声阻止,急声道:“骁儿,你少说几句!”说着几步上的前来开,边拽起他的手,边朝着宇文淮道,“督军,你消消气,骁儿今晚可能是酒喝多了,还望你勿要见怪!我这就回去好好地劝劝他!”
宇文淮横了她一眼:“哼,都是你把他惯的!真是慈母多败儿!”
陶?琳闻言不禁一颤,却也不再言语,拉着神色不善的宇文骁匆匆的上楼而去。
望着母子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宇文淮一掌击在沙发背上,口里不住地喃喃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看了这许久的殷婉素这才走上前来,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帮他顺着气:“督军,你就别气了!你这身子骨要是气坏了可怎么得了?不仅这一大家子人还要靠你,就是这整个北平的黎民百姓还要仰仗着你呢!”
“是啊,督军!”唐丝影也凑上前来,“你可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骨啊!”
宇文晃若有所思地望着宇文骁缓缓上楼的身影,眼神有点困惑。
“骁儿,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了,就我和陶婶,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先前不是好好的吗?”来到三楼儿子的房间,陶婶随后便关上了门,见儿子只是无语地坐在了床沿,陶?琳心下焦急万分。
“娘,婚姻是我一辈子的大事,我考虑了很久,对窦乐融,我从始至终都只拿她是妹妹,我不爱她,我如果娶了她,不仅对她不公平,对我自己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