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是下官做错了什么事吗?”梁太医小心翼翼地盯着慕容盛看一眼,而后立刻低下头。
慕容盛努力想着措辞:“没有,梁太医很好,本王找你来,是想问陈侧妃身上可有其他隐疾?”
隐疾?梁太医感觉一头雾水,王爷指的是哪方面?
“您是说……”
慕容盛接着道:“为何这么久了,还未有孕。”
梁太医:“未曾发现有问题,可能时机未到,王爷要放宽心,不要总想着这个。”
慕容盛沉默了,他也没有总想这个,就是突然想起来的,打算问问梁太医。
“您也给下官把脉看看吧。”梁太医把手帕铺好,对慕容盛说。
慕容盛把右手放上去,梁太医附手上去把脉。
过了许久,梁太医又让慕容盛换了一只手。
“没有大碍,您放宽心,缘分来了,自然就有了。”梁太医没有发现异常,他如实对慕容盛说道。
王爷如此关心这个,也是人之常情,毕竟王爷子嗣确实不丰,好不容易有个公子,还半路夭折了。
梁太医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只以为王爷是因为丧子心痛才想着再要一个。
“知道了。”慕容盛语气平淡,他将手收回来。
“那下官告退了。”梁太医提着药箱给慕容盛行礼。
慕容盛摆摆手,“嗯。”
等梁太医走后,慕容盛才回陈潇潇那里。
陈潇潇没去问他刚才找梁太医什么事,王爷如果想说,会主动跟她说的。
她搂住慕容盛,道:“王爷,什么时候回府?”
慕容盛:“怎么了,想回去了?”
陈潇潇摇摇头,“不想,可是王爷您要上早朝了明天,再不回去,明天就迟了。”
“那现在收拾东西回去吧,本王与你一起。”
“好!”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两人来的时候就没有拿什么,就简单将自己身上收拾收拾就上马车了。
慕容盛个人的马车很好看,底下都有厚厚的垫子,旁边有好几个格子,是慕容盛特地命人在格子里准备零食的。
陈潇潇初见之时还很惊讶,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现在却能顺手就从里面拿出大枣来吃。
路上,因为不赶路,马车在慢悠悠地行驶着。
马车在三个时辰后,到了京城中,陈潇潇觉得马车里太闷了,遂想拉开马车窗帘去看。
哪知马车这时候也被人群堵住了,在人群的中间,跪着一名卖身葬父的女子,她柔弱得像一阵风刮来都能摔倒一般。
周围的人围着她窃窃私语,就是没有一个人出手。
要说是周围人冷漠无情,倒也不是,实在是这姑娘要价有点太高了,足足要一百两银子。
卖一个签死契的丫鬟才多少钱,也不过十几两,差一点的七八两就能买到,这姑娘自愿卖身却要足足一百两。
陈潇潇坐在马车里伸头去看,在看到场中小姑娘要一百两的文字时,不由替她担忧。
但是陈潇潇并不想将她买下来,不知道底细,她不能给王爷添麻烦,虽然这个姑娘真的很可怜,只能坐回去等。
人流根本没有给安王府的马车让路,他们在看着热闹,马车夫见状只好提醒他们:“看热闹归看热闹,往边上站站,别挡着王府的马车,大家伙都给我让让啊。”
听到是王府的马车,人群中一静,立刻有人做出让步,马车前面让出一条道来。
等众人排成两排在路上,马车车夫刚想驾驶马车走,中间却跪了一个人。
马车车夫放眼去看,却是刚刚那名姑娘。
“请恩人施舍一二,让草民能卖身葬父,就是做牛做马,草民也愿意。”那姑娘跪在路中间,俨然一副不给钱不许走的架势。
周围看热闹的人无不佩服下跪的姑娘,王爷的马车都敢拦,太厉害了。
马车车夫为难极了,他下来候在旁边对马车里请示,“王爷,侧妃,那名姑娘跪在路中间,您看怎么办才好?”
陈潇潇为难极了,她看向慕容盛,“王爷,怎么办?”
这姑娘分明就是强盗一般,直愣愣地朝他们的马车来,车夫几句话让这姑娘更认定了他们是有钱人。
被算计多了的陈潇潇,十分不喜这姑娘此时的做法。
果然可怜之人,都有可恨之处。
慕容盛抬起车帘一角,往马车外看去,随后将车帘放下,冷漠地道:“回府。”
车夫得到命令,随即坐上马车,勒令马车从那姑娘的身旁路过,周围的百姓纷纷让开另外一条路。
都在窃窃私语,有知道的人立刻说出这辆马车的主人是安王,一时之间众人难免说安王府不近人情。
这姑娘都求到这份上了,结果还是没得到银子。
一时之间,不少人都觉得安王府冷血。
跪在路中央的女子,见到安王府的马车绕开她离开,也是十分错愕,她呆呆地跪在中间,低垂的眼神毫无波动。
等马车走远,女子又跪回了刚才的位置,她的旁边是被草席盖着的人。
陈潇潇回到王府,就把这件事放到脑后,躺到自己温暖的床上,陈潇潇舒心极了,还是自己的床舒服啊。
白芷见到陈潇潇回来,立刻向她汇报陈潇潇离府之后王府的情况,“主子,您这一出去,杨侧妃和冯侍妾来找了您两三次,听说您和王爷出去了,那表情,真的很难描述。”
“找我可有说什么事吗?可是要事?”陈潇潇询问道,虽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