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今天来……”
“我们东家最近实在是手头紧得很，眼到了还银子的期限，您看能不能给些便利？”
“便利？”
“呃……，我知道这属实也有些难为您了，但是您这利息也着实太高了些，我们哪还得上啊？”
“这些日子赚的银钱，也都用来还给您的利息了，这本金哪还能还得起？”
“这位贵客，您要是这么说，我就不得不提一句。”
“当时我们也是不同意借给您的，这利息的事，可是你们自己提出来的，我们东家才同意的。”
“您东家那情况，这雍京有哪个钱庄不知晓的？”
“也就是我们家，还敢放银钱给你们东家。”
“如今，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挑起我们钱庄的毛病来了？”
“嗯……掌柜的这意思是……不同意了？”
“这位贵客是想如何？”
“我们东家也不怕让您知道，这钱也不是我们东家花了，有一些……”
“呃……您逼得我们东家狠了，东家就得找上面要，上面要是得知是你们这钱庄，不知趣……”
“恐怕大家都不好收场啊！”
永兴钱庄的这掌柜的也算看明白了：他们东家攀上大树了，要钱没有！有契约也没用，逼急了就弄倒永兴钱庄！
“老朽实在听不懂贵客的意思，您……”
“不妨明说？”来人愤怒的一拍桌子，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你！”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贵客何故激动？这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楚，又有人作保，到哪里，我们永兴也说得出理！”来人见此，又笑了，抖了抖衣袍又坐了下来，很有气派的目视前方：
“这满雍京没有这么高的利息，传出去怕是要让人以为是你们逼迫的。”
“你们永兴最近正在风口浪尖，我想……”
“你们东家也不想惹这个麻烦吧？”
“那依贵客的意思呢？”
“不如，咱们这笔银子就……算了？”
“哦？呵呵！”
“嗯。”掌柜的不再说话。
“掌柜的这是答应了？”
“……”继续笑，不接话。
“即如此，我可就回去告知与我们东家了，说咱们永兴识大体？”
“呵呵。”掌柜的笑的无比僵硬，看着像是委曲求全，但实际上也没说什么。
“即如此，在下就先告辞了！”
掌柜的还热情的送他到门口，当着外面来往行人的面，好一顿客气。
那人趾高气昂的离开了。
掌柜的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仍然挂着。
心道：你们啊的一举一动都在咱们姑娘的算计之内，我看啊，你们可有的受了。
待他回了钱庄内，到了后面，几个老徒弟把他团团围住了，有一个稍年轻一点的急了：
“你怎么能答应他了呢？”
“这……我们如何同师傅交代？”
“就是啊，真是不应该啊！”
“你们啊？多虑了！”几个人面面相觑，那个年轻的站了出来问：
“这话怎么讲？”
“师傅昨夜来过了，告知我，要模棱两可，即不答应也不拒绝，最好是……”
“最好是让来人误会？”
“正是！”
“师傅这是要干什么？”
“师傅的心思你们也能猜得到？”
“嗨，我只担心她一个小姑娘，怕应付不来……”
“你以为她只会些算法？”
“她啊，心有成算！”
“你瞧着吧，这些敢打咱们永兴主意的，没一个能有好果子吃！”这掌柜的说完就要走，几个老徒弟哪里能让，连忙拦住了他：
“师傅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哎！是呀，可是师傅不让提呀！”
“你！你敢藏私！”
“好你个老小子。”
“……”
“……”
这边那个李家的管事回去，赶忙禀报了自己的东家，东家高兴，赏了他好些银子。
他就来到了一家酒楼，约上三五个好友，推杯换盏起来，席间狠不得把牛吹上天：
“哎？你猜我说完这句，永兴那个老掌柜的怎么样？”
“哥哥，快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就是，也传授传授小弟呀，回去也替东家办些个漂亮事，得些赏钱好请哥哥喝酒啊！”
“哈哈哈！有你这酒等着，我岂能不说？”
“那掌柜吓的，没敢说一个字，只剩下傻笑了！”
“哈哈哈！”
“最后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得应了！哈哈哈。”
几个好友互相你看我，我看你，全都开始恭维着：
“哟，哥哥厉害呀！”
“佩服！”
“哥哥真是高啊！”
“哎，哥哥，咱们东家可没你们东家的本事，可否给弟弟指条明路？”
“嗯？”
“你想套哥哥的本事去邀功？”
“哥哥哪里话，这酒总少不了您的呀！”
“嗯？哈哈哈！”
“好！”
“我就给几位支支招，至于成不成的，可不能怪我呀？”
“哥哥旦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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