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洪应淡淡地道,“如果入不了大宗师,你活着也没多大用处了。”
“.......”
不入大宗师也得死?
叶秋哭笑不得。
他想起来了死太监对着侍卫们和那些孩子经常说的另外一句话:和王府不养闲人。
一眨眼,那怪物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他便瘫坐在河岸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时吐出一点血。
吐着吐着,吐习惯之后,他又不禁想到,自己要是入了大宗师,他还能杀得了自己吗?
想了一会,赶忙摇头,千万不能自己作死!
洪应独自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发出咯吱咯吱的难听声响,他也没有睁开眼。
在三和,可以避开自己耳目,轻松走到自己面前的,除了除了文昭仪,还能有谁?
文昭仪款款走到洪应的右手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朝着杯口嗅了嗅,然后往桌子上一放,笑着道,“你这狗奴才,你主子那么多好茶你不喝,偏偏喝这种乱糟糟的玩意。”
“做下人的自然有做下人的规矩,主子不给,自然不能自己动手拿,”
洪应睁开眼睛,把那杯水拿到自己手里,轻抿了一口笑着道,“文昭仪,今日有这闲情逸致来小的这里?”
文昭仪笑着道,“你就不怕养虎为患?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当如何?”
洪应看了一眼文昭仪,然后笑着道,“王爷说过,虎有伤人意,人亦有伏虎心。”
文昭仪玩味的道,“别整天整日你们王爷说王爷说的,就没有你想说的?”
“他不敢!”
洪应说的斩钉截铁。
文昭仪道,“你很怕寂照庵?
不然为什么这么想着让叶秋进大宗师?”
“只是不想让王爷跟着受累罢了,”
洪应慢慢悠悠的道,“真面对寂照庵,文昭仪你又当如何?”
文昭仪恨声道,“杀子之仇自然不共戴天,老身自然要手刃仇人。”
洪应道,“小的也算明白了。”
“你的功力精进的快,这是老身没想到的,”
文昭仪叹气道,“我本以为你是运气,现在看来不止如此,假以时日,恐怕老身也不是你对手了。
不过,你既然忠心护主,还得加紧。
我在深宫修炼几十载,本以为可以为我儿报仇雪恨,却想不到还是败在了她的手里。
现在的你,在我那师妹手里恐怕走不过十招。”
洪应先是惊讶,而后低头不语。
文昭仪笑着道,“你不必如此,我那师妹本来就是千年难遇的绝顶人物,能从他手里走完十招,也足够你自傲。”
洪应抬起头,淡淡地道,“文昭仪,已入夜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文昭仪起身,刚出屋子,公鸡便开始打鸣。
已到秋末,但是三和的气温依然没有降下去的意思。
叶秋提着水桶坐在孙邑的边上,两个人对视,都很诧异,为什么眼睛都肿了?
“你昨晚没睡好吧?”
孙邑先开口,彼此心照不宣。
叶秋低声道,“这死太监真不是好玩意!”
“大胆!”
孙邑厉声说完,朝着他挤眉弄眼,赶忙低声道,“你想死别带上我啊!”
“哼。”
叶秋不再搭理他。
但是,心里承认他的谨慎是对的,自己昨晚可是亲身体会过!
那死太监简直不是人!
这是自己这辈子距离死亡边缘最近的一次!
这一日,和王府从统领、侍卫、看大门到马夫,就没有一个不是鼻青脸肿的。
当然,明月和紫霞除外。
鼻青脸肿,还不能在王爷面前露面,不然在王爷跟前一个解释不好,还得挨揍,说不定更重。
和王府一时间人人自危,陷入了一种紧张肃杀的氛围之中。
侍卫队的淘汰赛又要开始了。
凡是达不到洪总管考核要求的,只能离开。
离开之后是回都城还是继续留在三和加入卫所,让许多人摇摆不定.....
叶秋在洪应的面前本来站的好好地,可是,怎么站怎么不对劲,还是忍不住跪了下去,颤声道,“请总管指教。”
“嗯,”洪应坐在椅子上,轻合茶盖,“你是练剑法的,咱家便教你一门剑法,名为辟邪剑法。”
辟邪剑法?
听起来好高端,好厉害的样子!
叶秋欣喜不已的道,“谢总管!”
没白跪啊!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洪应说完丢下一柄刀子,“去吧,你本事不差,流点血,也死不了。”
“自宫......”
叶秋整个人都呆了,下身一凉,不自觉的夹的更紧了。
他虽然对男女之事没有什么yù_wàng,但是不代表他想做太监啊!
洪应又看了他一眼道,“要不咱家帮你?
习惯了便好。”
“总管!”
叶秋眼泪刷啦啦就出来了。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哭出声来,“我不想自宫,你大慈大悲,咱们换别的功夫好不好?
在下剑已经扔了,这辈子都不会再练剑了!”
洪应淡淡地道,“不练剑?
那倒是可惜了,你倒是个学剑的好胚子。”
“不!不!
总管您误会了!”
叶秋忙不迭的道,“现在我对剑术深恶痛绝!”
说完这句话,他能感觉到他的剑心在颤动,在滴血。
为了做一个完整的人,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