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姿想了下,大大方方的接受了下来,笑容嫣然:“好呀,那我到时候按照工费给奶奶分红!”
平阳侯老夫人有些错愕。
她其实想把自己名下所有的铺子都给阮明姿,但一来怕打草惊蛇,这事不是件小事,需要徐徐图之。
二来,她就是担心阮明姿会不接受了。
果不其然,这会儿只给出了一个小小的铺子,试探一下,就把孩子给惊成了这样,还说要给她分红……
平阳侯老夫人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有些酸软,又有些涌涨。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看向阮明姿的眼神,更温柔了:“傻孩子……奶奶跟你爷爷,都不缺钱。”
阮明姿却很坚持:“我知道奶奶不缺钱,但这也是我的一份心。我想挣钱给爷爷奶奶花。”
平阳侯老夫人顿时心花怒放。
她当即道:“好,就听明姿的。”
反正她的银钱,除了给平儿留着一些,其余的已经打定了主意都给她的明姿。
这会儿祖孙俩其乐融融的,那边的苗氏跟舒雅婵则是恰恰相反。
苗氏深深的吸了口气。
那个银楼铺子,这些年一直在舒安楠亲爹亲娘那边的把持下,到时候如何要回来,还是一个问题,说不得只能拿自己名下的铺子去换了……
这也就罢了。
可平阳侯老夫人这名下的资产,待平阳侯老两口百年之后,合该都是她两个子女的,凭什么要分给阮明姿这个小贱人!
苗氏眼都红了。
舒雅婵则是更酸了。
此时此刻她们还不知道平阳侯老夫人心里的打算。
若是知道了,怕是当场怄死都说不定!
苗氏最先回过神,她见舒雅婵红着眼瞪向阮明姿那边,不动声色的扯了扯舒雅婵的衣袖,示意她收敛一下。
舒雅婵这才咬了咬下唇,收起了眼神中的嫉妒与不情不愿。
平阳侯老夫人斜了苗氏一眼,淡淡道:“好了,暂时没旁的事了,楠儿媳妇你就记得回去的时候,早早把那间银楼的账簿收拾出来就好。”
苗氏心里在滴血,在面上却还是一副谦良恭顺的模样,垂下眼:“儿媳知道了。”
说完,她不动声色的看了舒雅婵一眼,退了下去。
舒雅婵坐在一旁,却是越想越不甘心。
她知道平阳侯老夫人名下财产无数,甚至她猜测过,那些交给她娘打理的诸多铺子,只是平阳侯老夫人名下铺子的一小部分而已。
但她先前从未着急过,耐心的陪在平阳侯老夫人身边。
她知道,只要她好好的哄好平阳侯老夫人,等她出嫁的时候,她的陪嫁一定是整个京城最让人羡慕的。
但这会儿平白杀出一个阮明姿,竟生生的分走了一个铺子!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偏偏是阮明姿!
阮明姿已经抢走了她的心上人,这会儿也要抢走本该属于她的铺子吗!
这让舒雅婵如何甘心!
舒雅婵最后还是没忍住,撒娇似的跟平阳侯老夫人开了口:“祖母,您对明姿妹妹可真好,婵儿好羡慕。”
平阳侯老夫人微微一顿,似是有些诧异道:“……前些年,我不也给了你几个铺子练手吗?”
平阳侯老夫人这么一说,舒雅婵脸便是一白,强笑道:“是哦,也是……祖母先前给了我好几个铺子了。”
那时候她还小,平阳侯老夫人给她的铺子,她都胡乱经营败了。
后来为了跟阮明姿赌气,她暗搓搓的将她名下最大的一个铺子抽调了人手,去宜锦县跟阮明姿打擂台。
眼下,她手上也不过就只有几个胭脂水粉铺子撑着罢了。
每个月收益加起来怕还不够阮明姿卖两盒玉颜粉的。
舒雅婵被平阳侯老夫人这般一说,堵的说不出话来。
平阳侯老夫人却一副被舒雅婵提醒到的模样,点头道:“不过,婵儿确实疼爱你这个妹妹。要不是婵儿提醒,我还差点忘了,一个铺子是不太够,合该再给明姿补几个才是。”
舒雅婵脸色发青,气得差点吐出血来。
平阳侯老夫人也就故意刺了舒雅婵那么一句,便收了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舒雅婵心下暗暗侥幸,不敢再说什么酸话,老老实实的陪了会儿,直到平阳侯老夫人说乏了想休息,这才退了下去。
平阳侯老夫人扶着阮明姿的手,看舒雅婵出去后,丫鬟把房门关上,她这才露出一分讥讽的味道来,喃喃道:“教了这么多年,还是比不过苗氏这个生母影响大……”
阮明姿知道平阳侯老夫人这是在说舒雅婵,她没说话,只是怕平阳侯老夫人伤心,便换了个话题:“奶奶,回头咱们的银楼铺子收拾好了,我画几副首饰,让银楼给您打一整套锆石头面。”
平阳侯老夫人果然被阮明姿转移了注意力,很是期待的模样:“好啊,我等着呢。”
阮明姿见平阳侯老夫人确实累了,也没有再多说话。
她送平阳侯老夫人去了卧房,便回了平阳侯老夫人专门拨给她休息的屋子。
阮明姿跟小廿一道,把头上钗环都给去了,没有任何形象的往床上一躺,闭上了眼。
小廿知道这两日,她家姑娘定然是累坏了,轻手轻脚的出了门,没有吵她。
阮明姿很快陷入了香甜梦乡中。
待阮明姿醒来的时候,倒是过了午膳的点。
平阳侯老夫人那边使人来问过一次,见阮明姿睡得香,便没有吵她,蹑手蹑脚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