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的圆月悬挂于夜空,一抹凄惨的白光透过缓慢移动的黑云时隐时现,几乎照耀不到印斯茅斯污秽的地面。
街道中没有活动的身影,凛冽的风夹带着冰冷的夜雾呼啸在散乱的建筑中。似乎在那破败的建筑中,有无数双泛白的双眼穿过夜雾,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印斯茅斯的夜晚安静的有些可怕,由于旅店老板叮嘱过不要开灯,所以整个房间也笼罩在诡秘的黑暗下。在这种黑暗中居间惠的全身一阵阵冒着凉气,头皮发麻。
所有东西都很潮湿,似乎印斯茅斯那种独有的鱼腥味已经腐蚀到每一处土地,致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居间惠已经看不见任何景物了,只能借由私人终端散发的微微白光看清叶一凡思考的面庞,但似乎这样做,气氛更加的怪异恐怖了......
思索着叶一凡的话,居间惠觉得有些恐惧。这就是旅店老板让他们不要逗留的原因吗?因为知道大衮秘教会将外乡人当成祭品,用来召唤父神达贡。
如果是这样,那也就说明了印斯茅斯的居民为什么会长成半鱼半人的模样。因为他们近海,也肯定经常在河流与海港里游泳,其中不乏频繁的游到魔鬼礁举行邪恶仪式,那种“印斯茅斯长相”应该一种具有潜伏性的奇怪疾病,会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显现出来。
可还有一点,如果这是因为经常游泳所引发的潜伏疾病,那么为什么这种疾病还会改变人体的骨骼?甚至产生如此剧烈而彻底的变化,包括头骨变成了狭长的流线型。
果然,科学的猜测在这种奇异力量面前是行不通的。那种变化,也只能说是黑暗力量的影响.....
“其实在那个1928年的倒霉游客也记录了有关大衮秘教的消息。当地人不予许外人在马什精炼厂周围长时间逗留,更不能新格林教堂中的大衮教团大厅周围闲逛。因为这些教堂里采用了某些最为古怪的仪式与教服。”
叶一凡拿出guts记忆盘,在上面已经提前保存好了那个倒霉游客的见闻录。它看着上面的文字,轻轻念道:“他们的教义既异端又神秘,其中暗示人们可以通过某些奇迹般的转化进而在俗世里获得......”
“某种程度上的...不朽ròu_tǐ?!”
说着到这的时候叶一凡表情变的很怪,居间惠也是惊奇的瞪大了眼睛。因为某种程度上的不朽ròu_tǐ,应该就是指印斯茅斯人那种怪异的身体。他们......它们都是通过大衮秘教的仪式转化而来的吗?
居间惠已经无法想象印斯茅斯人那令人憎恶的样貌,尤其是那双永不眨眼的、也从未有人见过曾闭合上的圆瞪双目,外人第一眼看到绝对会感到惊骇。还有那肥厚外翻的嘴唇,发出的声音或许也会让人作呕。
若是印斯茅斯人都是引发集体性谵妄的邪教徒,那在晚上听它们诵念圣歌绝对是一段可怕的经历。
“趁现在是夜晚,我想去大衮秘教的教堂看一看,那里说不定还有更多的线索。”叶一凡说着将guts记忆盘收起来。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要是到白天就得离开印斯茅斯,那时就再也没有机会进入教堂一探究竟。
居间惠一惊,连忙站起来说:“tpc禁止单独行动!而且你的左手还有伤,一个人进入教堂太危.....”
“险”字还没说出来,居间惠就看到叶一凡用右手抓住窗沿,接着从那一跃而下。整个过程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甚至过去五秒中还没有传来落地的声响。
居间惠连忙跑到窗口,发现叶一凡已经站到旅店的门口冲自己摆了个“ok”的手势。她还观察到污秽的街道上没有任何人的身影,空荡荡的道路只有朦胧的寒雾。
旅店门口旁边就是老板的住所,但过了许久旅店老板也没出门查看。不知道是没有看见叶一凡,还是根本不愿意打破印斯茅斯的禁忌.....
居间惠叹了口气,她现在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但也有些感叹叶一凡近些日子的成长,明明san值都不高,面对那卷子上的诗句都会发疯,但现在她都有些恐惧印斯茅斯的一切,但叶一凡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
居间惠也只能放任叶一凡去了,冲它摆了个注意安全的手势,接着叶一凡就朝着大衮秘教的方向跑去,它的身影也逐渐消逝在冰冷的夜雾中......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三十分,寒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还能听到奇怪的响声,除开这些,冰冷的街道上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月光透过云层,即使印斯茅斯没有灯,但还能看清街道的布景。惨白的光线照耀在那些残破的房屋下产生一道道浓厚的阴影,散发着恐怖的气息。风里能嗅到潮湿的腥味,夜雾的寒冷穿透叶一凡的身体,刺进骨中。
明明没有下雨,那叶一凡身上的衣物都打湿了,就连头发上也渗出一颗颗细小的水珠,如同被雨洗刷过一样。
这所古怪的城镇在夜晚更加的不详,街道上根本没有行人,但叶一凡老觉得那黑暗的角落总有一双泛白的双眼盯着自己。
叶一凡也不理解那些深潜者,它们就像是生活在地穴里的动物一样鬼鬼祟祟,似乎不愿被外人看见。叶一凡也很难想象它们在断断续续、随意散漫的打渔工作之余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想着这些也没什么用,反正它们最终都得被铲去。叶一凡只是想了解那些深潜者将人类转化的仪式,然后借助太古者的力量将印斯茅斯的居民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