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刹车声,车上的人迅速向屋里走来,一见赵阳的架式,一手拿刀,一手扯着陈青龙的耳朵,看起来就像是要给他割耳朵的屠夫似的,顿时叫道:“赵阳,住手!”
赵阳看去,却是苏裙。
他也不理,只是转动手里的刀,陈青龙头上的头发就一片片地往下落去,转眼也变成了一个秃瓢。
陈青龙见查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当真如赵阳说的那样,被他那把刀弄破皮死了,他也就不敢乱动。只是刚才被赵阳打中的地方痛彻骨髓,又感到冰凉刀锋在头皮上滑过,让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又是痛又是担心,脸上很快就冒出一层汗,和头发沾在一起,显得很是肮脏。..
苏裙是接到了秦佩玉的电话才赶过来的秦佩玉因为赶不上赵阳的速度,还在路上,就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先过来控制局面。
她见赵阳还拽着陈青龙的耳朵不放,而他的耳朵裂开了一个大口子,还在往外流血,又忍不住焦急地劝道:“赵阳,你听阿姨的话,快住手!”
赵阳慢条斯理地继续在陈青龙头上刮着,把刚才由于他手艺不jing削得凹凸不平的地方刮平了,同时问道:“苏姨,你怎么来了?”
苏裙这时也看到了坐在他们对面的刘元琴,由于赵阳没有像现在对陈青龙这样的“修整”,她的头上有的露着头皮,有的留了一撮,简直就跟狗啃的似的,与她往ri特别重视形象完全不同,所以,即使是在现在的情形下。苏裙猛一看到也差点笑出声来!..
她装作不在意的、很自然地从刘元琴身上看过去,又语重心长地对赵阳道:“你秦姨马上也要来了,你不要冲动,有什么话我们坐下说,好不好?”
和刚才进来时的心情完全不同,此时再和赵阳说话,虽然没看刘元琴,但她那低端、半成品似的发型总能看到,她也总是有想笑的冲动,却是没有了担心和焦虑。
赵阳继续修理陈青龙的头。也不说话。
苏裙见赵阳只是给陈青龙剃头,没有别的什么动作,就转向了刘元琴,冷淡地问道:“元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元琴现在的模样被苏裙看见。感到颜面都丢尽了,虽然有她在。想来赵阳做出什么极端事情的概率降低了不少。但又气又恨,就哼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今天的事到底是因为什么,她当然一清二楚!唯一让她心理不平的是,她是找的人去找赵阳的麻烦。他凭什么也不应该到她家来!
当的一声,赵阳把刀平过来照着陈青龙的脑袋就是一下,又把他的头往下一压,陈青龙猛的一惊。这个感觉像是要砍他的脑袋似的,他就控制不住地大叫,身体也跟着剧烈颤抖起来!
刘元琴手用力抓着沙发垫子,压低声音怒吼道:“你,想干什么?”
苏裙眼一瞪,忙喝止道:“赵阳!”
“别动!”
赵阳照陈青龙的就是一巴掌,然后刮他后脑勺上的头发。
苏裙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她知道赵阳家发生的事,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指使人应该就是刘元琴了,对她这种行为,她心里很是反感,毕竟,祸不及家人是一条底线,既然她做了初一,赵阳出出气也是应该的!
于是,她先让赵阳停手,然后又一次问刘元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这样问,一个是想弄清事情的真相如何,最重要的则是刘元琴如果亲口说出什么话来,后续的事就好处理了。
刘元琴也不傻,当然不会说出不利于自己的话,她只是冷着脸道:“什么事,你不都看到了吗?”
当当!
这次赵阳用刀背敲的,又因为陈青龙头上有汗水,在他的感觉里像是流血似的,顿时没命地叫了起来:“流血了!流血了!”
刘元琴眉头一阵抖动,恶狠狠地盯着赵阳,咬着牙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赵阳冷冷地看了回去,沉声道:“到底是你要怎样,还是我要怎样?”
刘元琴恨得不行,看到地上的那把手枪,恨不能拿起来把子弹都打在赵阳身上!
苏裙打圆场道:“赵阳你先把刀放下,有什么话当面讲。”又对刘元琴道:“你说是?”
这种祸及家人的作法,尤其在官场,是很犯忌讳的事,也是底线,不然,每个人都掌握着权力,你能对付我家人,我自然就能拿你家人下手,这样一来,人人自危,岂不就乱套了?
所以,刘元琴是很不想让别人知道,尤其在苏裙面前,她就说道:“有什么好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那外甥得罪了他,却把火撒到了我们头上……”
这种事,只要是她不认,确实也很难说是她干的。
苏裙就微笑道:“这么说,今天的事是一个误会啰?”
如果按“误会”来处理,一方面赵阳的家人毕竟都没事,现在他的气也应该出了,另一方面,要是误会的话,也意味着刘元琴放弃追究的权力,毕竟赵阳家里没事,他跑到她家里又打又砸的,还把人家的头给剃成了秃子……
刘元琴尽管心中恨得要死,但此时她也只能保持沉默。
苏裙松了一口气,转而对赵阳道:“赵阳,你道个歉!今天这事就算了结了。”
她也是好意,毕竟赵阳什么事都做了,作为平民,和省长家作对对总不算是什么明智的事,倒不如在口头上服下软,让事情就这么过去算了。
“道歉?”
赵阳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