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飞脸色更加冷:“这三方人马中,惠妃母子的那一方还好说,惠妃出身平国公。平国公本身是勋贵,军武出身,手里有会训练死士的能人也能说得过去。可是,良贵妃的娘家鲍家,那根本就是一个小门小户的普通小官家庭,哪里会死士的训练方法?这死士可不是单单有钱就能培养出来的。还有淑妃,她娘家是高门大户,但是,她的娘家是书香望族,族中子弟要说读书科举,那是人才济济,可是要说这训练死士,整顿军马的事情,他们可是一窍不通。他们怎么会培养死士的?”
何英华的眉头也皱起来:“难道还有人帮助他们?不是帮助他们一家,是帮助他们三家?”
李云飞眼中有些愤恨的光闪动:“可能不是帮助三家,是帮助四家。我们现在觉得丽妃和三皇子也很可疑,只是还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
丽妃啊,何英华倒是一点都不奇怪。前世,三皇子是最先被斗倒的。没有翻什么花样,但是,这一世,现如今,三皇子可是整个朝上蹦跶最欢的人,他现在据说被很多朝臣看重,蓄死士不是理所应该要走的路吗?
李云飞说:“我们处理这些死士的时候,能杀的都杀了,能审讯的都审讯了,审讯之后,也都杀了。从中也找到一些线索。这些死士确实是同样一拨人教训出来的。只是这一波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现在还没有查清楚。”
何英华想了一下问:“死士们可能不知道。可是,惠妃,丽妃,淑妃,良贵妃这些人难道不知道吗?”
李云飞苦笑一下说:“这些内宫的娘娘可不是我们锦鳞暗卫能审讯的。不过,皇上已经不动声色的把惠妃和淑妃找了借口闭门思过了。关闭的永寿宫,金华殿里面,中车府和宫里暴室的审讯高手们都已经出动了。据说已经审问出来一些东西。这些东西要交给中车府去继续调查。我们锦鳞卫就不管了。”
何英华点点头。作为小叔子的李云飞确实不适合审讯两位嫂子。不过,按照宫里的规矩,这两位宫妃应该已经受到惩罚了。不过,良贵妃还逍遥法外,何英华十分不高兴。不过,何英华不着急,日子还长着呢,以后慢慢找机会。反正,武烈帝现在一定是已经对蛇蝎美人良贵妃没有了兴趣。
李云飞继续说:“我把这些事情告诉了你,也是希望你多留心一下手下的奴仆,要是他们还知道一些蛛丝马迹的东西,立刻报告给皇上或者告诉我。另外,皇上还要求,你对这个事情,亲自给他去一个密折。”
这是口谕了。何英华忙恭敬的应下。皇上会让她上密折,肯定是想借助她前世的经历了。何英华已经想好怎么跟皇帝说了。
说完这些,李云飞请何英华坐下,这才说:“好了这些事情说完了。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说。也是皇上嘱咐的。你家奴仆牵涉到的那些案子,已经到这里了。我这一次过来是为了皇上想让我,你,还有乔巡抚,安国公还有一个中车府的神秘人,一起讨论一下以后对于西域的事情。我们明天出发安排妥当没有?”
何英华忙说:“我家里,衙门里都有管事,官员们勤劳的工作。我随时都可以去西北大营。”
李云飞点点头。
公事说完了,他却有些欲言又止。
何英华看着这样的李云飞,有些奇怪,半响等不到李云飞开口,她只能问:“不知道王爷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
李云飞脸色罕见的红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气说:“英华,我们认识也很久了吧?”
何英华歪着头想了一下说:“好像是去年在榕叶城认识的,也确实是快一年了。”
李云飞想到榕叶城的事情,想到一路上乘坐海船的事情,居然露出了一丝笑意:“嗯,那我们算是朋友吗?”
何英华吃了一惊。不过,她和李云飞确实是很熟悉了,所以,她笑着说:“虽然是我高攀了,但是,我以为我们确实是朋友了。”
李云飞先是一喜,然后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他问:“是很好的朋友,还是像金从善那样的朋友?”
何英华想到金从善和李云飞和自己结伴的那一段日子,也笑了:“是啊,我们不是都是好朋友?当初你们还都住在我们何家在榕叶城的宅子呢。不过,现在金从善回去高丽了。我到了西北,你又那么忙,我大哥在江南。想要聚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看着何英华有些惆怅的样子,李云飞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子。自己干嘛又要提金从善那个小白脸呢?看看,又让英华想到了他吧?真是该死。当初,在榕叶城,在海船上的时候,自己就比不上能言善道的金从善,好容易金从善回到高丽了,不在自己面前碍眼了。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对,非要提起来他?
发现李云飞并没有如同自己这样感怀起来,反而脸变黑了,何英华有些不明白,她心里叹息,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心更加难测。眼前这位冰山王爷更是如此。自己怎么又得罪他了?看他脸色越发不好看了。何英华只能再次闭上嘴巴。
李云飞发现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何英华,更是懊恼。看看,人家金从善,总是能让何英华如沐春风,从来不会像自己,除了谈公事,就不会谈感情。还总是脸色不善,怪不得比不上人家。
李云飞想到这里,他拼命挤出来一个笑容:“那个,英华,我想跟你说一个事情。”
何英华面对这个常年冷脸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