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不能够的事!爹爹生前最疼爱我们母女,怎么会对我们母女下毒手,这个人不是他,不过是长相相似之人罢了,你们都想多了,世上哪有自己亲生爹爹下毒害自己闺女的!虎毒尚不食子,我爹爹是个好爹爹,在家时,一口好吃的都舍不得吃,要留给我们母女。”小朵道,双眼却忍不住湿润。
种守仁见她伤心,也是心疼,便不肯再坚持,只顺着她的话,叹道:“你这话说的透彻,真是这么回事,也许就是长相相似之人,他一进狗舍,先瞧了我们一眼,眼神分明冷漠无情,半点惊讶也没有,敢是真不认得。”
小朵默默无言,也不答话。
一时三人回到家,种小赛倒是不肯进门,非要回去。
小朵便是一声冷笑:“你回去送死么!你要见公主,我让你见着了,可又怎么样,什么用也没有,倒被赶将出来,若是这位好驸马将此事告诉了那混蛋,你现在回去,岂不是要找死么?别没事找事,我可不替你收尸,帮你出这送葬的钱。我家旁边便是客栈,条件虽简陋,胜在干净。你先住进去,以后的事再说。”
种小赛听她如是说,也不回言,自己推着轮椅默默朝旁边的客栈走去。
小朵怔半响,疾步过去赶上她,丢了一吊钱她怀里,这才扭头回了家。
这一天便是没情没绪,却因医馆的伙计来叫她,说是来了好多客人等着给猫狗瞧病,又不得不去医馆开工。
种守仁因担心她,便要跟她一起去。
小朵便笑道:“公公不必紧张,医馆开在闹市,青天白日,敢行凶不成!只管放心。”
种守仁不允,收拾东西正要哪着去,却有朋友来邀他去谈一笔早就说定的生意。
“你瞧我这个脑袋,竟把这事给忘了。”种守仁拍下脑仁,正欲回绝那朋友,不谈这生意。却听小朵道:“公公你只管去,谈完生意再去医馆帮我,今儿有礼有策论考试,料是必不能来接我的,等我忙完,咱们一起回家。”
当着朋友的面,种守仁不好拒绝,只得应允,与朋友一起走了。
小朵便也来到医馆开诊。
种守仁因心中惦记小朵安危,谈起生意来也是心不在焉,匆匆定个价钱,也不管赢亏,便与朋友散了伙,急急来到医馆。
进了医馆,却只有两个小伙计在给狗子喂药,见他进来,赶着上前叫老爷。
“少奶奶呢?怎么不见?”种守仁心里一沉,问道。
小伙计笑称被人请走的瞧病去。
种守仁因问是什么样的人。
小伙计便笑道:“放心吧,老爷,是老主顾,一对老年夫妇,家里养了三只异邦猫儿,爱若珍宝,自达咱的医馆开张,便常来瞧病问诊,少奶奶也经常去他家问诊,家中只有老夫妇二人,外加两个丫鬟一个看门的老儿。”
种守仁这才放心,坐在柜台外等着她回来。
这一等便是等了一个多时辰不见人回来,便再坐不住,里面外面的来回走,连着店里的两个小伙计也着了急,直说怪事,平素出诊,最多不过半个时辰便回来,今儿可是怪了,眼见天就黑了,竟然还没回来。
一时有礼下了学也走了来,种守仁见了儿子,也不及细说,问清那对老夫妇的住址,拉着儿子便找上门来。
那家老儿来应的门,却说小朵来问过诊是不假,可只在家里呆了约有一柱香工夫便就走了。
父子俩一听更是着了急,流着冷汗来府尹衙门报案。
府尹见说人只不过不见了一个多时辰,便不肯立案,要他们再等等,若是明天还不见人,再立案侦破。
父子俩个无法,只得出来,央人画了小朵的画像,挨街找路人寻问是否见过。
不提他们父子俩个寻人。单说小朵自老夫妇家里出来,欲回医馆,忽然想起一味药短了,便顺腿来到药市,挑着好的买了这味药,一时见药铺里新进了许多新鲜药材,便又挑了一会子,捡几样需要的一并买好,提着药材往回走。
路过一处僻静的巷口,忽然听见巷子里传来猫儿哀哀的叫声儿。
小朵一听便知猫儿发出这种声音怕是受了伤流血,欲要寻求帮助,
小朵便循着声音走进巷子里。
这巷子两边尽是高宅,遮挡的这巷子昏暗潮湿,虽然是白天,里面却是黑漆吧洞,勉强能瞧见东西罢了。
小朵救猫心切,哪管这些,嘴里轻唤着mī_mī,慢慢走进来,果然见不远处的墙角边蹲着一只黑猫,正在舔舐身上流血的伤口。
小朵便悄悄靠近过去,黑猫警觉,发现有人靠近,叫一声,朝巷子深处跑去,跑去不过一丈,又停下来,继续舔舐伤口。
小朵只好跟着它往巷子深处走去。
走至尽头,却是条死巷,前面一堵墙堵住了去路。
猫儿见无路可去,叫两声,蹭蹭的跳上墙,竟是越墙走了!
小朵救它不着,心里沮丧,垂头丧气往回走,没走几步,忽然从暗处冲出几个蒙面黑衣人来,一个麻袋套下来,不由小朵反应过来,像将她套里了麻袋里去。
小朵挣扎着叫救命未喊出口,后颈被重重砍了一下下去,晕死过去。
待她醒来,发现自己被反捆着双手双脚,嘴里塞着破布,倒在一堆稻草上,她努力张大双眼,打量四周,发现这里竟是一间破庙,正当中供着三清祖师像,塑像是已经破败不堪,金身已毁,供桌上胡乱放着几个干瘪水果和几块长了毛的饼,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