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方林眼前的是一件青铜小鼎,与当初神秘人送来佐藤头颅那木盒中的小鼎外观上几乎一模一样。
只有小鼎外侧的符文略有不同,如果不是方林耳聪目明,又心中早已详熟那小鼎上的符文形状,肉眼还真完全雌雄难辨。
很显然,这也是一件按照九尊至鼎比例缩小的复制品。虽然方林不知道上面的符文是否都与九尊至鼎原件一模一样,但肯定至少有八九分相同,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让人相信和便与研究。
“我看这东西也没什么奇特的吧?大师为什么称为奇物?”
目光并没有在小鼎上停留多久,方林故作狐疑的不动声色道。
“施主来自华夏,又对九尊至鼎极其关心,应该十有八九就是冲着九尊至鼎来的吧?至少也绝对是目标之一。
九尊至鼎本是华夏上古神器瑰宝,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贫僧也不是什么无能之人,施主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呢?”寂听法师也是心平气和道。
虽然方林的脸上依旧没有特别大的反应,但笑容还是在他脸上凝固了数秒。很显然,寂听法师不仅早已调查过自己,而且也根据调查对自己进行了详细的分析。
如此准备的判断,也着实让方林心中有所惊讶。不过,他更好奇的是寂听法师如此单刀直入,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大师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又或者说,这是将军府的意思?金德寺主持,室外高人,没想到也会成为将军府的爪牙。
金德寺佛门宝刹,一般不会顾问太多俗世,大师的这些消息,应该是来自将军府吧?”
既然对方开门见山,那方林也不再隐藏心中的怀疑,直截了当道
。
“各取所需罢了,也谈不上谁是谁的爪牙。施主确实聪明,只可惜,发现得终究还是有些太晚。
除去眼前和施主手中的,另外七鼎的复制品很快就会陆续送到施主眼前。
施主曾说过,欠贫僧一个人情,日后必有重谢。现在就到了施主报恩的时候了,还请施主既来之则安之。”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寂听法师也不再做戏,淡笑一声道。
虽然寂听法师所有言语中并没有半句直接威胁的话,但但凡有些智商的人都听得出,这其中的威胁气息远比直接说出更要浓郁。只不过是为了双方颜面,撕破脸终究有些难看罢了。
“大师未免太自信了一点。”方林平淡一笑道。
此时寺内早有异动,数百武僧也已经将僧房周围围得水泄不通。虽然他们的动作极其轻盈谨慎,但对于拥有透视眼又耳聪目明的方林而言,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而这也正是方林不再与他多做客气的主要原因,很明显,正如自己所料,这根本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鸿门宴。
之前方林一直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献上的佐藤头颅和至鼎复制品,如今答案也是再明显不过。金德寺自古以来便被称之为倭国第一佛寺,寺内高手定然不少,也确实拥有这个实力。
“施主的本事贫僧心悦诚服,既然敢说出这大言不惭的话,就自然有留下施主的能力。
施主放心,贫
僧绝不会让你吃亏。一旦施主有所参悟,贫僧可以做主。不仅可以将九尊至鼎物归原主,我们之前所参悟的一切,也可以亲手奉上互相切磋,何乐而不为。
施主大可在这里深思熟虑,贫僧多的是时间和耐心等待。”
微微一笑,寂听法师不慌不忙的信心满满道。
说话间,寂听法师便慢悠悠的站起身来,随后缓步朝僧房外走去。看似非常正常的行为,却将他心中的自信展现得淋漓尽致。
明知道方林的身手和实力,但寂听法师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从他身边经过,根本就不担心方林对他暗下杀手,足见他内心的胜券在握。
“我可以答应大师的条件,不过,我心中还是有些不解,还请大师答疑解惑,也好接下来尽心研究参悟。”
“施主但说无妨。”
“我一直都在关注和调查九尊至鼎,在我来到倭国的时候,我有绝对的信心和把握肯定你们并没有凑齐九尊至鼎。
但现在,你们却做出了所有复制品,您能告诉我,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早就根据已有的信息和证据证实过这点,所以方林略有不解的问道。
“施主的疑问可以理解,我们倭国在华夏的计划全面崩盘,所以派出去的高手也已经毁之殆尽。按道理来说,确实不大可能再取得所有九鼎。
但我们倭人取不到,却不代表你们华夏的人做不到。现在的华夏各大势力都在施主掌控之下,答案便再简单不过了。言尽于此,告辞。”
目视寂听
法师离去,方林脑中的疑问也很快逐渐解开。能做到这点的,很显然就是自己信得过的人,或者不在自己掌控范围内的势力。不管是哪种,答案都只有一个,华夏有内奸。
普通人要夹带九鼎出国显然不可能,所以方林的目光立刻便放在了那神秘老者和华夏公馆身上。
就那神秘老者而言,连身份到现在都是个迷。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在华夏的地位,远超隐龙的存在。他要带出来,易如反掌。
华夏公馆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本来就是公家机构,而且最近又有大量人员涌入倭国,人多眼杂又深受华夏所有人信任,自然也不难。
查出此人固然重要,但眼前的局势显然脱身更为重要。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