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林的温声斥言不同,叶炳贤一张口便是高谈阔论一般,就仿佛生怕在场有任何一人听不清楚。
不仅如此,叶炳贤言辞中还隐隐透着一股得意。
因为他心中最为清楚,场上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一人发现自己的手段,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
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一杯酒下肚却已经面如死灰和奄奄一息,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问题肯定就出在那杯酒上。
不管是否是叶家的人,除了叶炳贤以外,几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肯定是他在背后使诈。
只是所有人都想不通他到底是如何下的手?
更别提证据了,毕竟刚才的一切都是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
即便叶炳贤的要求自始至终也合情合理,但不管怎么看都还是显得非常刻意,毕竟如果不是他那多番说词,根本就不存在喝酒一事。
“别得意,酒杯等物品还在,只要拿去一检测,那什么事情都将一目了然。”
好在自己已经封住严珊珊最后一丝心脉,短时间内并不会有生命危险。
而且严家的人又根本不让自己靠近,所以方林干脆暂时将心思放在了对付叶炳贤之上。
“嗯,请便。
我叶家站得直行得正,可以接受任何检验。
而且我叶家和严家向来交好,我更是差点成为了严家女婿。
我叶炳贤就是再蠢,也不可能蠢到这时候去得罪严家,这不等于直接挑起矛盾吗?
倒是你小子,只怕动机更强烈和急迫吧?
今天被你这么一闹,严叶两家势必都不会放过你。
你却贪生怕死,辜负了叶小姐一片深情,所以才想将此事嫁祸到我叶家头上,如此一来是不是更合理?
不过,各位敬请放心,我叶家别的没有,但医疗团队却也称得上是顶尖,即便很多闻名于世的三家医院也望尘莫及,肯定会全心全意的救治严小姐。”
就仿佛是早已计划好的一般,面对众人怀疑的目光和咄咄逼人的方林,叶炳贤非但没有半点惊慌,反而十分条理清晰道。
“是啊!叶少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这家伙身手这么好,刚才我们的目光又都在喝酒的严小姐和叶少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那姓方的。”
“是啊!他那恐怖的身手,就是众目睽睽下我们基本都看不清,更别说刚才根本就没人注意他了。
而且,这作案动机,也非常明显和急迫,只怕是**不离十了。”
“说实话,叶少这人平时是嚣张跋扈了一点,但其实人还是很不错的。
你看,严小姐都已经这么让他难堪了,他还能如此热心救人,仅凭这一点,我就觉得肯定不是叶少干的。”
在叶炳贤的一番义正严词与伪善面孔下,再加上那些忠心于叶家的小弟们一带节奏,场上瞬间再次掀起了一番舆论风波,质疑的目光也纷纷集中到了方林身上。
很显然叶炳贤的话倒也有几分真,至少叶家的医疗团队确实是顶尖高超水平,否则严家的人早该拨打急救电话或者送回家医治,毕竟严家也有专属自己的医疗团队,也并不差。
不得不说,叶炳贤的手段也确实高超,就连方林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动的手?
虽然严珊珊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也不能久拖。
在完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多说也无益,所以方林立刻利用透视眼仔细观察起严珊珊的身体变化来。
但让方林颇为意外的是,自己这边刚有点端倪,都还未来得及开口,却有一次被人给围了起来,而且居然还是严家的人。
就在所有人完全茫然于接下来发展的时候,叶炳贤和此时身处八楼的一名青年男子几乎同时露出了一丝复杂且得意微笑。
“看来这次方林那小子是要大大的吃个哑巴亏了,不愧是京城四少之一,叶炳贤这招玩得实在是高啊!难怪他那般得意。
少爷,您一直夸那小子人中龙凤,我看他这次必然要翻船了。
不过,话说,少年您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虽然严冰对方林的评价空前的高,但他那跟班少年却依旧满是不屑。
见方林吃瘪,少年更是得意的冷嘲热讽道。
“叶炳贤这招,确实高。
要不是这家伙意图太明显,本少爷也还真不会怀疑他,太干净利落了,咳咳……有好戏看了。”
眉头稍稍结蹙,严冰面色显得有几分凝重道。
“少爷,您就一点也不担忧?
那小子可是您颠覆计划中的一颗重要棋子,就这么别叶炳贤玩死了,那您之前的忍让岂不是白废了?”
“担忧?
那我肯定担忧啊!不过,我担忧的可不是方林,而是叶炳贤。
这家伙,只怕是要栽大跟斗了。”
“少爷,您未免也太瞧得起那个方林了吧?
连您都瞧不出端倪的事情,那小子能瞧出来?
我不信。”
“那我们不妨打个赌?”
“赌就赌,赌什么都行,反正我认定,那小子这次在劫难逃。
叶家可不是好欺负的,何况还是我们严家,任何一方都不可能让他活着离开的。”
“咳咳……那就打个赌。
叶炳贤再牛,也牛不过姚成军吧?
从楚南三省到京城,有多少人觉得方林死定了?
他还不是越活越滋润?
连本少的妹妹都被他拐走了,可气。
对了,吩咐下去,一会不管发生什么,我妹妹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