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依然没说话,只是贝齿紧咬着下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虑,更加浓烈。
她当然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口中所说的,究竟是谁!
她当然也更清楚,眼前这个太多云淡风轻,太多心静如水的沉稳淡然的男人,对于整个北方黑。道联盟,相对于京城几大核心圈层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掌控着成千上万人生杀大权的背后,俯仰天下苍生的背后,又潜藏着怎样与生俱来的骄傲与孤傲!
能够让这样一个,骨子里骄傲得连她都仰望不可及的男人,都为之感到焦头烂额忧心忡忡的人,放眼天下,除了那个远在南方已经登顶西南地下世界权力巅峰的男人,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说实话,那个男人无论是做事手法,或者是对于大局的掌控力以及布局实力,都跟我太像!也正是因为如此,恐怕放眼天下,也只有我才真正知道,这个男人究竟已经可怕到怎样的一种地步!”许久,男人才又幽幽地沉‘吟’着,目光直视着前方,只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面前几颗棋子。
嘴角上扬,‘露’出几分笑容,可是终究笑得太勉强,太苦涩,“或许现如今,天下尚且还有太多人以为,那个男人现如今正在下着的,是一场西南与华东的棋局!但是我却恰恰知道,他早已并非如此!他正在下着的,却已经是一盘,跟我之间一场真正错综复杂的棋局!”
“而且我还知道,现如今的天下,也尚且还有着太多人,都只天真幼稚地以为,那个男人在现如今这种敏感的时刻,却突然先发制人率先打破与华东大地之间的对峙局面,多少有些不理智,多少有些急功近利的味道!可是偏偏我夏轩辕却很清楚,那个男人这一生,或许什么事情都做过,但绝对不是一个毫无把握,就会拿着全部身家‘性’命做一忱赌的赌徒!”
‘女’人陷入沉思,泪水终于在这一刻,再忍不住,悄无声息顺着那张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缓缓滑落。
滴落在身旁冰冷的地板上,溅起一朵朵烂漫的水‘花’。“拒谁都看得出来,现如今的南方太子。党,尚且还存在太多问题!谁也都看得出来,强龙难压地头蛇,这样一个新生的地下王朝,却突然间就冒天下之大不韪地大举东进,多少有点孤注一掷!”男人又继续沉‘吟’着,“甚至很多人都认为,这个男人是疯了,疯到只因为当初在西南大地崛起得太过顺利,都已经到了忘乎所以,忘了自己姓甚名谁的地步!但是我夏轩辕却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只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西南,就忘乎所以狂妄自大,相反,他比任何人都清醒,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现如今这种局势与状态,倒与多年前那个名叫‘野狼’的庞大雇佣军团刚刚创建诞生之时,有着太多惊人的相似!至少当初,包括整个世界杀手界中,都只认为这个男人疯了。可是最终呢?整个‘野狼’雇佣军团,不也不但没有如同所有人想象的,昙‘花’一现地陨落,反倒那样迅速就崛起于世界杀手界,甚至都已经做到,足以与国黑手党相抗衡的地步!”
“当然同样的,还有很多自认为了不起,自认为有着多少‘洞’悉天下的智慧的妖孽玩意,还在指手画脚着,天真地评论着,那个男人倾尽着手中真正最核心的战斗实力,声势浩‘荡’大举东进,却只是将矛头直接对准‘花’轻舞手中那些,算不上根基,更算不上伤筋动骨的产业,多少显得找不着轻重,多少有点大材小用反倒因为一朝一夕的得失,而陷入被动得不偿失!但是我却很清楚,这恰恰正是这个男人,最可怕的地方!”
“至少一个,将温水煮青蛙的手法,早已演绎到极致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愚蠢到找不到轻重?至少如果这一次,这个叶家男人真正如同所有人想象的,一旦彻底与华东大地撕破脸皮,便迫不及待地用硬碰硬的手段,用手中最核心的战斗实力,去触碰‘花’轻舞的逆鳞与核心产业的话,恐怕他也就还真不配与我夏轩辕为敌!他也就还真不至于,让我夏轩辕都如此焦头烂额地感到恐惧!”
‘女’人顿时一阵艰涩的苦笑,她能够听得懂,眼前这个牢牢掌握着整个北方黑。. 道联盟,被京城中太多人誉为是这一代人中,最优秀的继承人,也同样如同魔鬼一般可怕得男人,这些话传递着的,是什么意思。
“所以事到如今,我几乎都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这个叶家男人手中,必定还有着一张真正没打出来的王牌,一张足以瞬间让整个华东大地陷入万劫不复的底牌!而这张底牌,很明显并不是‘扫把星’手中这一支核心战斗力!而现如今,华东大地所谓的腥风血雨,恐怕说到底,也不过是这个男人,进行最后致命一击之前,一点开胃菜而已!”短暂的沉默,夏轩辕又继续说道,苦笑,“可是真正让我感觉到可怕的,却是就连我,现在也已经看不出来,他手中的那张,等着最后翻盘的底牌,究竟是什么!”
“可就算是这样,就算是这点小小的开胃菜,我也知道,已经让‘花’轻舞足够头痛,足够焦头烂额日子不好过!”
‘女’人屏佐吸,咬紧牙关依然认真在听,泪水依然在无声地滑落着。
倒不是因为,对于现如今天下局势,她有着多少忧心忡忡,只是因为看着眼前这个,本来足以捭阖,足以藐视天下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