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六岁露出这样的模样自然让我极为好奇,可是我想要站起怎么也站不起来。[zhua机书阅 他见我坐起来立刻跑了过来,扶起我便说带我出去。我疑惑,问他看到什么,他却摇头什么话也不说,只说这个地方不宜久留必须尽快出去。
说着他拉着我往黑洞里面钻,可我爬不动,稍微用点力便头晕目眩耳鸣想吐的。无奈韩六岁只能撕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拧成布条绑在脚上,再用一头缠着我的手臂将我拖了出去。
出了黑洞,我便看到地上有着两堆骨架,其上有着森寒利齿白骨,韩六岁见着面色很是不好,他将我背起然后匆匆出了矿洞。路上我又一直问他矿洞里面的事,问他到底看到什么,可韩六岁就是不说,说什么有些东西还是不知道的好。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我真心好奇这件事情,若是不探个究竟,心里实在痒得慌。
回到家中,爸妈看我这副模样极为担心,放我到床上躺着,而韩六岁则拉着父亲出去外面谈话。本来想听听他们讨论什么,可我发现我的精神只要一集中便头疼,无奈之下只好放弃,心里想着韩六岁看到了什么,不一会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醒来时候夜色已暗,我拉开窗帘,月华如水的流进房间。
我看看窗外,那里有着一片小竹林沙沙而动,这是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种下的。
我属于那种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小时候睡觉总容易惊醒,一醒就哭,父亲便在门口种了几棵小绿竹,告诉我如果害怕,就看看这些小绿竹,他们是你的保护神,只要他们在妖魔鬼怪都不敢靠近你了。我信以为真,甚至还给那些小绿竹取名字,齐天大圣,米老鼠,小头爸爸,还有皮卡丘。
童年就是这样荒诞天真的,一晃眼已经十几年了,曾经那几棵小竹苗已经成长为了现在的小竹林,能够遮挡一方风雨了。
我们终归还是长大了。
看看时间,是凌晨一点多钟,我肚子咕咕叫得厉害,便蹑手蹑脚下楼,准备看看厨房有什么吃的。经过大厅的时候却看见一个火红的红点在撩动着,我心一抖,以为是什么脏东西,不想却听父亲的声音传来,“行子,你醒啦,你妈在锅里热了饭菜,快去吃吧。对了,你妈睡了,动静小一点。”
我听着心一动,点点头走过去。饭菜还挺热的,可我吃得有些不是滋味,母亲不喜欢烟味,父亲是极少抽烟的。记忆中父亲的每一次抽烟似乎都带着一脸的愁苦。想来父亲现在又有什么烦心事吧,也许就是父亲在守着我,担心我才抽的。
想想就心酸,父亲的腰杆已经不想从前那么直了,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这个老男人身上背负了特别多的东西,所以才把腰杆压弯的。曾经在读朱自清《背影》这一课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感触,可如今回头再想想其父艰难翻过月台的时候,鼻尖的那股酸楚便抑制不住的冒出,甚至刺激着眼腺的运作。
父亲如山,沉默无言,却又雄拔挺立,是我们我们小时候最大的天。可如今被时间侵蚀,父亲这座山也慢慢变得矮小起来,如同我们小时候堆起的小沙包一般,需要着我们的照顾需要着我们的保护。曾经是他张开双臂为我遮风挡雨,如今父亲老了,那就让我轻轻挽过您的手臂,挡在你的身前,让世俗的那些流言蜚语明枪暗箭都往我身上戳吧。
“爸,我吃饱了,你要早点休息啊。”
“嗯。”
第二天起了大早,我比韩六岁预想的恢复要快,精神抖擞格外的舒爽,这点上还让韩六岁啧啧称奇的,不过他的啧啧称奇是归功于昨天给我吃的,不知是何的药丸。
上午我拨了电话给三爷,依旧关机。这么多天三爷电话都关着机,这不免让我担心起来。过了一会我手机响了,我心一喜,可拿起来看却失望了,并不是三爷的电话,而是刘宇阳,刘宇阳是我的原室友,也是黄生的现室友,只是他现在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我疑惑,滑动了接听键,一听,是询问黄生的事。刘宇阳说黄生几天没有来上课,我也几天没去了,所以问问黄生是不是和我在一起。我惊疑,解释自己因为老家有点事所以回老家了,所以并没有和黄生一起。
刘宇阳听此嗯嗯两声,和我又闲扯了两句便将电话挂了。只是这黄生去了哪里?我翻看着通讯录,犹豫着要不要打过去给黄生,思来想去的,想着两人虽再也回不到从前,但怎么说也是很好的朋友吧,所以我按了黄生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只是黄生电话就像刘宇阳说的一般,关机了。这黄生会去哪里?联想到三爷电话同样关机我就焦躁不安,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哎,想不通,就不想,可是又抑制不住的去想,脑袋脑袋乱糟糟的。
好在烦恼会代替烦恼,下午时候,一辆高档的商务专用车开进我家门口,看车牌号,还是我们当地政府的。只是政府人员来这里做什么?
下车一行有五个人,个个西装革履看着极为正式。开头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开口就一副官腔,说自己是来自某个部门的副局长,屌得一逼的样子。父亲听着满脸笑意的将其迎进了门,不过问明来意各个脸色都不好了。
他们是来收金矿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傻逼走漏了风声,我们姜家村出金矿的事便传到了政府耳里。按着法律的明文规定,在国家土地上发现的一切矿场资源都归国有,毫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