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思了片刻道,“爸,我和小月的婚礼就按常理辦。别人怎么样就怎么样。至于以后,我一定会娶个好姑娘回家的,你就放心吧,怎么说儿子也是大学生,还怕找不到好姑娘吗?”
父亲皱着眉不说话,他点了根烟蹲在门口抽了起来。那烟霧在他的嘴里吞吐,快到一根烟就烧到尾巴头了。他随手将烟头一丢,喷着一嘴的煙味说,“行吧。”
父亲又回屋里和发木叔喝酒。这时候母亲已经炒好了菜。这顿时吃得很不是滋味。虽然我要结婚了,虽然發木叔一直给我夹菜。
下午时候我跑了一趟小月家,戴着她给我织的围巾。
对于我的到来姜小月显得格外激动,她从发木叔知道了我爸妈答应的消息,我们就要结婚了。不知道为什么,在她拉著我手的时候我有种强烈想甩开的冲动。或许从最心底我是排斥和她在一起和她结婚的。我不喜欢她,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帮着小月走完她最后一段时光,即使她毫不知情。我这是在用容她去可怜她吗?
我沒有甩开她的手,相反的,我抓得很紧,笑得很真挚,就好像我们都格外盼望期待着这抽礼一样。
我和小月坐在沙发聊了很久。她和我说了不少以前的事,说了这么多年她是怎么牵挂我想念我的,她甚至还从床底下抽出一大盒的千纸鹤,我没数有多少只,当密密麻麻的,怎么看也至少一千吧。她说想我的时候就会折一只。
很难想象她对我有着这样的情愫,而且这么多年我还一直不知道。或许是我真的没有去关注小月吧,以至于小月说起以前日子时候我觉得如此陌生,如此空白。我更加的不敢去看小月了,以前我是不敢看她的脸,而现在我更怕看她的眼睛,怕她那真情看破我的用心。
好在她靠在我的胸膛不停的说着,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某一刻她突然说,“王行哥哥,其实我不委屈。虽然等了你这么久我依旧不委屈。”
我眉头一跳,我问,“我什么时候说你委屈了么?”
小月说,“就是那晚啊。你来找我的那晚你说的啊。”
我心一跳,难道小月不知道那晚来找她的不是我么?想想也是,发木叔怎么可能把这件事说起来,给了小月希望就不能让她失望了。
我笑笑,很好奇的问。“那晚啊,那晚我和你说了什么啊?我都有些忘记了。”
姜小月咻的坐了起来,奇怪的看着我道,“你真的不记得了?”我一慌,想着那天“我”可是去玷污小月,心里极为尴尬与窘迫。看着小月这个样子,“我”不会已经对小月做了什么吧?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一定要他生不如死。呆匠估亡。
小月见我不说话,有些失望道,“我还以为你真是对我好呢。那晚你说啊,你要和我结婚啦,还叫我装作被你要欺负我的样子,说是这样子我们才能在一起。”
我心一跳,脑海里闪过疑惑,这是什么意思。小月又说,“你知道吗?当你摸着我的脸,红着眼睛说委屈我了,说好想我的时候,我心里那份激动,那份惊喜真的不言而喻。我原本以为你不喜欢我来着呢。”
我更疑惑了,那天“我”过去就做了这些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到底是在图什么?想要我和姜小月结婚?还是想要得到什么?被姜小月一说我的脑子又乱了,我突然意识到,或许哪天“我”根本就是故意暴露在韩六岁面前,甚至他的逃跑都在他自己的预谋之中。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敌人,我忍不住一个寒颤。
心情糟乱的回到家里,这次婚事摆明是被“我”摆了一刀,想着格外不舒服。即使我也明了即使没有“我”在其中,我知道了小月的事情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的,可现在突然知道中间竟然还有个“我”在作梗,那感觉就极为不好了。
我拿起电话打给了韩六岁,询问了那晚具体的情况。他说是在听着小月喊了救命之后才闯进去的,之前他们讲了什么他并没有去听。我将小月同我说的和韩六岁复述了一遍,他也极为疑惑,根本搞不清楚“我”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了。
这件事只能暂时放着,我又问起姜小月的事,问她脸上的大黑痣真的会印证那个流传甚广的忌讳么?
韩六岁说小月脸上这大黑痣用行话说叫鬼痣。这种痣就如同鬼怪一样会自动的吸食天地阴气才会一点点慢慢的长大。我问韩六岁这鬼痣可不可以拿掉,这样小月不就不用死了么?
韩六岁冷笑着我的天真,他说鬼痣和人体之间有着寄生关系,不过这寄生关系是鬼痣为主,人体为客。鬼痣会在二十个年头里成熟,自动脱落,而脱落对于人体的影响吧,那也就是一个死字。我心一颤,问难道就没有破解之法么?不是说有什么破忌师么?破忌师难道没有办法破解这个禁忌么?
韩六岁又说这破忌师自然是有,可这鬼痣是大忌讳。现在你也是同行,我也不怕告诉你,鬼痣其实就是阴间阴司在婴孩时候给他们种下的,等到二十岁那晚亲自前来收割。
阴间阴司?我皱眉,韩六岁说鬼痣对于鬼怪来说可是极品的补品就好像千年人参对于人体也是极品的补品一般。
“在人体种下这种东西,难道也没有什么人出来管么?”我有些怒气,那些阴司鬼怪把人当成什么了?种植场?随意收割的鸡仔么?
“呵呵,管?现在人命最不值钱了,只要不惹大事谁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