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过的,并不是一时兴起。”
“嗯。”萧秦点头,她的话他自然都是相信的。
“如果隐身进去,不仅能避人耳目,而且万一遇到凶兽也能躲避。”柳臻说。
萧秦见她神色坚决,笑了笑说:“我知你谨慎,不是她们担心的那样贸然。你这样说,是想今晚就进山?”
“嗯。”柳臻点头,“早些去早些了。”
万一有什么事,也能尽早解决,到后面灵兰她们回来,也就该回家了。
“好。”萧秦颔首,“我唯一的一个要求就是你一定要来叫我。”
“那是自然。”柳臻起身欲离开,“我先走了,晚上门不要关的那么严。”
“哎,这是怎么了?”柳臻莞尔,“我靠近你,你躲着我,如今我识相要自己出去了,你反而又这样,什么意思?”
萧秦抱了抱就松了手,松手的时候不舍地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把她推出去了。
“哈!”柳臻大为恼怒,只是她还隐着身,倒也不怕人发现,“你个脑子里塞了棉花的家伙,真真是毛病。瞧我下回还惯你不,那我当什么了?”
在门前大骂一通,柳臻心满意足地回去。
若萧秦能听见,她大约是不会骂的那么痛快了,此时不怕他听见,她倒是不用担心那句话刺痛到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麦苗来叫她的时候,见她笑意吟吟的,很是奇怪:“姑娘这是怎么了?”
“哦。”柳臻随意道,“忽然想起了过去看过的一本游记,想到其中记录的一桩趣事,当时看的时候没感觉,如今突然想到,竟然觉得颇为有趣。”
“是什么趣事啊?”麦苗说,“姑娘可能跟我说说?”
“有什么好说的,书都在书房,你若是好奇,回去之后随便看。”说罢,柳臻起身施施然出去。
后面的麦苗瘪了嘴,那么多书,她要翻到什么时候啊。她宁愿不好奇了,也不想去翻。当然了,她此时肯定是不敢这么跟柳臻回的。
“好嘞姑娘,只要有空,我一定去翻,”回去之后她就要忙这里建庄子的事了,真的得空,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柳臻不过看眼她的表情,就知她在想什么,嘴角一勾,柳臻也不多说,她自有的是方法磨她。
月色溶溶,柳臻轻轻推开了木门。
萧秦微微一笑,知道是她来了。等了片刻,一直没等到她的生息,不由奇怪。难道还在生气?
萧秦抿嘴,她不现身,他就是想道歉都没有办法。
难道他对她克己守礼,真的会令她不快吗?可是他只是希望她好好的,不希望有人在后面嚼她的舌根。他从侯府里出来,最是知道那些闲言碎语如何杀人于无形。
听他娘说,幼时在阜县的他,虽然也不那么爱说话,但还是有孩子的天真和玩闹之心的。但是去了京城之后,他彻底失去了童真,再也没有真心笑过。
柳臻是他最珍视之人,所以他希望能给他最好的。
过去的他太过年少,只贪恋她的温柔美好,却从没想过那些,如今年岁长上去,读书又多了,越来越知道礼教是何物。
他不再随性在外面牵她的手,时时与她待在一处,更不敢有过多的亲密之举。
可是,这好像让她不开心了。
“瞻白,你怎么了?”
望着彼此交握在一起的手,萧秦有片刻的愣神:“你才过来?”
“是啊。”柳臻环视一圈,“怎么了?我让你将门虚掩着,你怎么开那么大,晚上有风,你又在看书,稍不留神就要生病的。”
“你当真这时候才过来?”萧秦忍不住起身去查看,看了一圈,只看见一片黑色的虚无,不禁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柳臻不解,“难道有人在我前面来过?”
萧秦摇头:“未曾,应当是风。”
“风?”柳臻突然觉得身上一寒,“我有隐身术,旁人也不一定没有。或者……”她极为小声道,“这里那么偏僻,附近多山,你说……你说会不会有山鬼啊?”
“山鬼?”萧秦瞪大双眼,极为无奈,她也是能想,心思一转,他敛了神色,也放低了声音,“你别说,还真的有可能。我就在这屋子里,明明没感到什么风,却能将门推开,大约是异常的。对了,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会不会是山鬼?”柳臻握着萧秦的手用了些劲。
“大约是有可能的吧。”萧秦神色越发慎重,“可要去山里了?”
“去啊。”柳臻拉着他就往外走,“这件屋子突然阴森森的,咱们赶紧出去吧。”
萧秦一顿,后忍俊不禁,顺从地跟着她出去。
“走路太慢了,咱们骑马吧。”柳臻兴致勃勃道,完全忘了方才的恐惧。
“我还从来没试过能不能带着更多东西隐身呢。”柳臻转头笑着对萧秦说,“你说万一你和马我只能带着一个隐身,是舍弃了你,还是舍弃了马儿?”
萧秦:“……”
“别生气嘛。”柳臻牵了一匹马出来,“我肯定是要带着你的,你最重要嘛。”
“真的?”
“对于我来说。”柳臻微笑,“你为什么这么不自信,为什么会觉得我会选马而不是选你呢?”
“我……”萧秦苦笑,自然是因为傍晚他才惹了她不快,他怕她故意气他才会怀疑啊。
“就算咱们再怎么闹矛盾或者其他,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柳臻说。
她神色坚定,萧秦完全相信她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