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铺子?”柳臻下意识皱眉,“倒也不必,我们只是小打小闹,待日后真的开成了,再换个更好的也不迟。”
见柳臻推拒,牙婆很是惋惜,今天白天她将柳臻一行人的身份说了之后,管事的应允如果能将人安排在管事说的地界,管事的会给她不少赏钱。
只可惜,现在打了水漂了。不过,柳臻选的铺子是她手上的,那附近的屋子倒也不愁租出去了,租金更是看她怎么定了。
如此一想,倒是能得比管事的允诺的赏钱更多的银子。
“我瞧东城门那处最合适,牙婆带我们回牙行签字吧。”
“……好好。”牙婆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其他四个铺子,哪个不比东城门那个好,怎么柳臻偏偏选了最差的那个?
东城门的铺子,不说本身大小和位置,就是里面的格局都不太好。若是要改成医馆,可是要一番大阵仗呀。
但是既然柳臻要,牙婆只好带着她回牙行。她看出来了,柳臻虽然年纪轻轻看起挺温柔的,但是主意很正,一般人轻易不能改变她的想法。
幸好管事的不在,不然她少不了一番道歉和奉承。
处理好铺子的事,柳臻将钥匙放到林馨的手上:“是你自己说什么都让我做主的,我选的这个铺子虽然看着不是最好的,实际上也确实不是最好的。但是是最适合现在的你,你莫要多想,好好经营。现在我把钥匙交给你,它的生死存亡,可都在你的手里了。所以你想放弃的时候就好好想想,你是否对得起这把钥匙。”
林馨颤抖地接过钥匙,重重保证:“我一定会好好做的。”
柳臻拍了下她瘦弱的肩头,勉励道:“里面的摆设和其他东西怎么安排,全由你自己做主,需要用钱的地方,你写个条子上来,只要合适,我会让谷雨给你拿钱。”
“好。”开医馆,总少不了一些东西的,林馨也不客气,当即千恩万谢地答应了。
回到家里,柳臻问谷雨去给丽心和莲心两家盖房子的人有没有找好。
谷雨答:“已经找好了,是二少爷手下的人去找的,说是今天已经去挖地基了。如果动作快的话,最迟下个月中应该就能建成了。”
“哎哟——”柳臻长叹一声,歪倒在没人榻上,“总算所有的事都上了正轨了,我也能缓缓了。”
这段时间不是在外面跑,就是在巾帼馆教书,她着实受不了。
尤其是,那几日还是她身上不方便的时候。
“姑娘这么不注意身子,小心日后吃苦。”谷雨轻皱眉头埋怨了她两句,起身去厨房端早就炖上的鸡汤。
柳臻摇头:“痛则不通,通则不痛。我觉着多跑跑,我身上反而舒服些。比起过去闲在家里的日子,这回反而好受多了。”
“那也不能过度。”说得过去好像她就少往外跑了一样。
谷雨关门之前丢下一句,说完她人就走开了,柳臻无从反驳,只能苦笑。
转眼就要到二十五了,柳臻犹豫着要不要这时候带孩子们去荟英来。
最后,她还是决定让孩子们在家呆着,她先去和荟英来说好,到时让荟英来专门给她辟一处地方,能听见人说话,但又两不打扰。
柳臻找管事的说话,没想到最后被带到了柳致贤的面前。
“二哥?”柳臻震惊,“怪不得我这小小的一件事,管事的竟然愿意见我,原来真正管事的是二哥呀。”
“真正管事的可不是我。”柳致贤摆手,“是咱爹。爹当真是有先见之明,他老人家虽没有在京里置办什么产业,但是光这一个荟英来,就给哥哥的到来铺垫了许多事。”
柳臻颔首,自己找了个地方坐:“外面的人知道这是咱家的产业吗?”
柳致贤摇头:“除了爹和我,只有大哥知道,现在多了一个你。”
柳臻叹气,她这一辈子是别想超过她老爹啦。
“你叹什么气?”柳致贤跟着感叹,“我是你哥哥,压力不比你大?”
有一个能力出众不给儿子活路的老爹,真是世间最幸福的事了。
如果能混吃等死,谁愿意累死累活的?可惜柳老爷不准,不然他也不会千里迢迢孤身上京了。
“二哥,你在辩论堂那里隔一块地方给我吧,下一次休沐我带学子们过来听辩论。”
既然荟英来管事的是自己的亲二哥,柳臻便也不客气了。
“好。”柳致贤直接点头,“如此看来,那日的选题还要慎重一些了。”
“那倒不用,你们说什么,我们听什么。”柳臻好笑道,“也让学子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柳致贤一窒,没吭声,辩论堂的论题,有些时候是不太能让小孩子听见。但是那论题也不是他提的,而是那群人自己提的。
说定了二十五带着学子来听辩论的事,柳臻便要起身离开,柳致贤却突然叫住了她:“小妹,互通馆的事暂时交给你来打理可好?”
“什么?”柳臻讶然,“二哥不是做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要撂挑子了?”
“没什么大事,二哥就是想小雪儿了。想回去看看她,还有爹娘。”柳致贤的神情几乎可以用可怜来形容,他落寞地说,“再过一段时日可就走不了了,这么算下来,你的小侄女可就要再等小半年才能见到她的爹了。”
越听越无奈,柳臻干脆又坐了回去,认认真真地看他的表演。
“小妹,可好?”
“不好。”
“多谢——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