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喉痛如割,心悸不已,腿间已尿湿了一大片。
贺咏看着她像个被猎人当胸射穿的狗獾,往屋子方向滚,再不多言,后退着出了门。
寂静的汴河畔,邵清站在桥下阴影中。
听到吱呀呀的车轱辘声,他缓步出来。
“世子,贺郎君回驿站了,那妇人,吓得疯了似的,也哑了。”
邵清道:“好,我们回宅。”
“世子,这绿矾油,真厉害,为何不给她多灌些,弄她个肠穿肚烂、一命呜呼,省事。”
邵清语波平静道:“她作了多大的孽,就遭多大的罚。至于她会不会真的疯了,须看老天怎么判。”
他忽地驻足,盯着叶柔道:“绿矾是一味好药,可以救人。绿矾油,却能伤人、杀人,我们不能用上瘾。”
叶柔瞥了一眼小木车上的陶缸,淡淡道:“我明白。萧哥哥,这绿矾油怎么炼出来,我没兴趣晓得。我如今只盼着,早些和杨禹,去南方种胡豆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