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依笑着接过,看向杨青青,“小姐,我们到房间里去吧。”

“还要到房里去?在这不行吗?”杨青青好奇的问。

她往日量体裁衣还没有特意要避开的呢,穿着衣服量一量就行了,有的绣娘十分熟练,量也不量,只靠双目打量就能将她的尺码掌握。

所以,她特别好奇林美依要做什么。

看着不解的众人,林美依解释:“需要脱衣服,有些部分只凭肉眼辨别恐有误差。”

听到这话,秋掌柜都惊了,忙去看王夫人,对方的反应比她预想中要好许多,只是惊讶,也没有责怪,反而配合的让冬雪和杨青青回后院卧房去。

不一会儿,三人回来了,大大咧咧如杨青青,也羞红了脸,王夫人甚是好奇,但现在林美依人还在,她不便相问,只让自己的大丫鬟拿来定金,亲自送上。

“这是一百两的定金,知道姑娘有独特手段,还请姑娘大胆使用,无需在银钱上有所顾忌,本夫人只要最好的。”王夫人豪气的叮嘱道。

秋掌柜看到托盘里那两锭五十两的银子,心中火热。

她倒不是被这点小钱眯了眼,只是这次交易要是能成,她这个中间人的好处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光是王夫人一句话,便能决定她家绣坊的兴衰。

而以王夫人这么大方的性子,一旦这次事情合了她的意,到时她随口在贵妇圈里举荐一二,订单绝对源源不断。

若是再能在太原王氏女子之间提上一嘴,她这间绣坊就能开第二家分店了。

想到那时的盛况,秋掌柜连自己二人何时离开的县衙都不知道,迷迷糊糊跟着林美依走出县衙,看到热闹的街巷,这才猛然惊醒过来。

“这就出来了?”秋掌柜惊讶问。

林美依点点头,拿着装银锭的钱袋子,取出五两,笑指前方酒楼的幡,“夫人出手大方,秋掌柜,咱们到酒楼喝杯酒庆贺一下?”

秋掌柜点头,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于是,二人一起到酒楼大吃了一顿,也由此,秋掌柜见识到了林美依的好酒量。

三斤酒下肚,她只喝了三杯已经脸颊红红,脚步虚飘,偏生她身旁这姑娘没事人一样,除了双颊酡红之外,眼神不知道有多清明。

“林姑娘好酒量,下次我可不敢再跟你一块儿吃酒了,今日就此别过,我们明日再见!”

秋掌柜大着舌头说完这些话,便一头扎进了绣坊后院,林美依站在门外看着她被伙计扶走,这才无奈摇头离开。

回到客栈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赵香菱听见动静激动的迎了出来,刚看清林美依的面貌,就让她身上浓郁的酒气逼退好几步。

“姑娘,你吃酒了?”赵香菱惊讶问。

林美依推门进屋,反手将门一关,照着房中空置的另外一张床就躺了下去,双手枕着头,翘着二郎腿,态度嚣张的警告:

“回去不许告诉任何人!”

赵香菱点头,忐忑的走上前来,看着她酡红的双颊,试探着问:“姑娘,你没醉吧?你的脸好红,要不我让小二的送盆冷水上来给你敷一敷?”

“不必。”林美依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的确是有些烫,但一会应该就能消下去了。

“天色不早了,睡吧,明早起来还有事呢。”吩咐完,林美依把鞋子一蹬,床帘一放,便闭目睡去。

赵香菱在外听了没一会儿,就听见里头传来轻微鼾声,苦笑着摇了摇头,吹灭蜡烛,上床歇息。

次日一早,二人在酒楼大堂吃了早点,便往南城门下走去,林美依要去买两个奴隶,就是不知道今天有没有人来卖。

两人一起来到南城门下,运气不错,又遇到了那位专门贩卖奴隶的朱管事。

昨天林美依跟秋掌柜打听了一下泸县的情况,这个朱管事和一般的人伢子不同,他手下的奴隶大多是犯了事的,要么穷凶极恶,要么难以管教,都不是好惹的货。

背景还复杂,有官家抄家剩下的,有从战场捡来的,偶尔还会出现从海那边运过来的黑奴和白奴。

不过白奴多貌美,朱管事可不会拉出来卖,那可是要等到拍卖会上才拿出来的压轴宝贝。

而黑奴,价格比白奴低很多,以前很好卖的,只是后来买了黑奴的人家发现这些黑奴一买回家就水土不服死去,大闹了几场,朱管事就卖得少了。

反正他家的奴隶比一般奴隶都强,所以价格也比一般奴隶高一些。

好巧不巧,这一次,朱管事带来一个黑奴。

林美依一开始还以为是非洲黑奴,因为秋掌柜描述得非常夸张,说那黑奴黑得像墨,只有一双眼白挂在身上。

可今日她一看,分明没有这么黑,深棕色的皮肤,五官突出,颧骨隆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倒是真的一眼就看到了眼白。

这黑奴神情恹恹,身材却高大,朱管事只到那黑奴胸口,目测得有一米九六,接近两米高。

赵香菱从没见过这样黑的人,吓得往林美依身后躲,见她不但不怕,还饶有兴致的打量起那黑奴来,肃然起敬。

林姑娘果然好胆识!

往来也有不少没见过黑奴的人被吓到,朱管事就叼着他的老烟杆一边吐口白雾一边暗笑,把这些人当乐子。

一群没见识的家伙,不就是皮肤黑点,这有什么好怕的?

要是让他们见到红毛绿眼的白奴,岂不是得吓尿?

朱管事不屑的笑了笑,抬眼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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