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带呢?”
林创刚打完电话,田碧瑜从卧室里出来,冷冷地问道。
林创回身一看,田碧瑜已经脱下外面的警服,当然那双造孽的高跟鞋也脱了下来,换上一双皮拖。
“哦。”林创这才明白,田碧瑜那一眼的恼怒来自何方,连忙从兜里掏出已经皱巴巴的领带,解释道:“在班上打了一架,放兜里了。”
“打架?和谁?”田碧瑜问道。
“李威,玄武分局局长。”林创坐回沙发,答道。
“你没吃亏吧?”田碧瑜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创,又特意走到林创跟前掀起脖领子看了看。
“干吗?李威又不是泼妇,他还挠脖子啊。”林创被田碧瑜给弄得啼笑皆非。
晃了晃肩膀,往旁边坐了坐道:“揍得他鼻梁都断了,脸上全是血,我一点事都没有。”
“切,这算什么本事?吹什么吹啊。”田碧瑜用鄙夷的眼神看了林创一眼,拿起领带往屋里走。
“哎,小瑜,你别走,我有正事跟你商量。”林创赶紧拦住。
“什么事?说。”田碧瑜一听,回到林创对面坐下。
“我想亲自跟踪监视侯明。”林创道。
“你亲自?是不是不相信邵纪军他们?”田碧瑜问道。
“不是很了解,所以不大放心。我想还是亲力亲为的好。”林创道。
“哦,明白了。”田碧瑜稍一愣神,随即明白了林创找自己的用意。
她上下打量着林创,然后让他站起身来又比量了比量,略一沉吟,道:“完全可以改变你的形象,不过,你的一些习惯也要有意识地改一下。比如,腰板不要挺这么直,走路的速度再慢一些,稳一些。对了,还有,少说话。”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
林创只说了一句话,田碧瑜就明白自己的用心了,省了多少口舌啊。
“行,那就给我改扮改扮吧。”林创道。
“急什么?我还要准备些东西呢,先吃饭。”田碧瑜道。
……
吃过饭,田碧瑜回卧室换上她的一身行头出来,对郑妈和吴良策说道:“郑妈,把那根驴纲绳熨平,胖子,跟我去买些东西。”
说完蹬蹬蹬走出门去。
“扑哧!”吴良策乐出声来,看了林创一眼,慌忙起身,追出门去:“哎,来了!”
刚出门这家伙可能感觉意犹未尽,又跑回来,对林创道:“你就是驴!”说完这话,才一脸坏笑地追田碧瑜去了。
“都什么人呐?!”林创彻底地无语了。
郑妈也笑了,捂着嘴拿起领带回了自己屋。
林创坐在沙发上假寐,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熟悉的高跟鞋敲地的声音传来,才把林创给惊醒。
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田碧瑜拿着个小包走在前面,胖子大包小包跟在后面,累得呼哧呼哧的,脸上都见了汗。
见此情景,林创心中一乐:“我在家睡觉,你跟着当苦力,还不知道谁是驴呢?”
这样一想,心情立爽!
“你进来!胖子,你出去!”田碧瑜让吴良策把东西放到她的卧室,先指林创,再一指吴良策道。
“哎!”二人同时答应。
林创得意洋洋地往卧室里走,吴良策坐到沙发上抹着汗珠。
看到卧室门关了,吴良策咂摸一会儿,才醒悟过来:“合着我才是驴啊。”
田碧瑜让林创坐到梳妆镜前,让他闭上眼,开始往他脸上又抹又涂。
林创闭着眼任田碧瑜施为,别的没有感觉到,反正就感觉她的手很柔,还有点凉,触到脸上脖子上很舒服。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林创感觉头上一紧。
“好了!”田碧瑜说道。
林创睁开眼,往镜子里一看,吓了一跳!
“卧槽,这个老头是谁?田碧瑜她爹来了?”
连忙回身四下里找,没找到人啊。
“找什么呢?”田碧瑜问道。
“是伯父来了吗?”林创问道。
“胡说!这不是你吗?”田碧瑜被林创这句给弄得又是气又是喜,这家伙是傻子吧。
“啊,我?满头银发,脸上皱纹跟核桃皮似的,这是我?”林创惊讶地问道。
“怎么样?本小姐的手艺不是浪得虚名吧?”田碧瑜得意地问道。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我都不认得我是谁了。”林创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赞道。
“哎,小瑜,你这是把我打扮成大学教授了?”林创问道。
“嗯,这只是形象之一,是我心目中你老了以后的形象。”田碧瑜说着,双手挽着林创手臂,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林创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和田碧瑜,叹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啊。”
他念的是一首诗的前两句,还有后两句他没说,因为太过香艳,他也不敢说。
正沉浸在幸福之中的田碧瑜一听这两句,立即羞红了脸,顺手在林创腋下嫩肉上一拧,怒道:“让你胡说,让你胡说!”
“咝……。”林创疼得呲牙咧嘴:“我错了,我错了,大小姐饶命!”
“真是驴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田碧瑜松开手,冷冷地说道。
“狗,不是驴。”林创辩道。
“就是驴。”田碧瑜瞪着眼,怒视着林创。
“好,你说是驴就是驴。哎,小瑜,说正事,这个身份可不利于跟踪啊。”林创赶紧转移话题。
“没事,假发我给你准备了三套。还有一套是花白头发,一套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