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文达有个子里,如果有格子路,他必然要去走,如果脚迈不进格子里,浑身不舒服。就算没有格子,他也会找有标志的地方去走。所以,他在家里特意铺了这么一条路。”李文达老婆说道。
李士群又问:“他这个癖好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没有别人知道。他说过,做他这一行的,必须处处小心,怪癖也有可能被对手利用,所以,嘱咐我不要对外人讲。”女人回道。
李士群听了,跟吴四宝对视一眼,跟佘爱珍说道:“阿珍,你多陪陪弟妹。”
“大哥,你放心吧,我会的。”佘爱珍点头应道。
“李副主任,我们孤儿寡母的,还得请你作主啊……。”那女人抬起头,泪滢滢的大眼睛看着李士群恳求道。
“弟妹放心,我和四宝都会看顾的。”李士群点点头,敷衍了两名,和吴四宝退出去,再回到杀人现场。
他仔细看了看地面,重又爬上对面房顶仔细查看。
末了,二人蹲在房顶上讨论开了。
“四宝,我同意你的看法,看来,军统的人已经渗透到咱们特工部来了。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文达的朋友或者比较亲近的人,否则,他这个癖好不可能被外人发现。”李士群道。
“大哥,利用怪癖杀人,这个法子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啊。杀手太特么厉害了吧?”吴四宝说道。
“是啊,非常厉害。你看,把石板和铁球弄上房,不是一个人可以办到的,最少是两个人,而两个以上的人行动,竟然没有留下半点痕迹,不能不说,我们的对手太精细了。”李士群说道。
“大哥,你说怎么查?”吴四宝问道。
“你可以从这几方面入手。一,铁球和石板的来源;二,凶手是如何上的房顶,查一查这户人家墙头有没有留下痕迹,这家人是什么人,有没有可能是这户人家做的案;三,李文达身边的人,比如他的警卫和下人,看看他们昨天晚上都在干吗?有没有人证;四,我觉得李文达的老婆不是好东西,看看她有没有偷人,会不会是她勾结外人谋杀亲夫。”李士群道。
“大哥,人都死了,就别节外生枝了吧?”
吴四宝听出来了,无论是查李文达对面这户人家,还是查李文达老婆,李士群这是要把案子弄出大动静,甚至最后不排除以情杀结案的可能。
他虽然鲁莽,但也觉得如此对待一个遗孀不大地道。
“四宝,实话跟你讲,现在我已经被放在火上烤了,日子不好过啊。各国银行人人自危,纷纷通过各国公使向日本公使施压,表示抗议。还有,学生都已经上街游行了,这些都给日本人造成了不利影响,他们要推行*****嘛,所以要装好人。
昨天下午,影佐仁雄打电话把我叫去,虽然没有骂人,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我听的懂,要尽快平息这件事的影响,否则,不排除把我或者你推出去当替罪羊的可能。”李士群皱着眉头说道。
“噢,合着咱们里外不是人了?看到黄金的时候,他们怎么不说?”吴四宝一听就急了,瞪着眼说道。
“别说这个了,咱们投靠日本人之后,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只好跟他们跟到底了。”李士群说道。
“唉,大哥说的是。大哥,怎么消除这件事的影响?”吴四宝脑子没转过弯来,追问了一句。
“第一条路,让陈儒认罪;第二条路,抓到军统特务,由他们指认上海银行是军统资产。现在看来,只有这两条路。
可是,陈儒自从被捕,一直绝食,不但不认罪,还以死相威胁,这个书呆子没想到这么硬气,非常难办。
还有,你看看军统做的这几起案子,根本无法找到他们的踪影。李文达抓了几个印刷社的老板,根本没有找到半点证据。”李士群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两条路都堵死了?”吴四宝问道。
“不是堵死,是暂时走不通。所以,现在这个时候,如果军统的暗杀再猖獗起来,咱们的人就会人心不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李士群问道。
“嗯,懂了。把这个案子往别的方向引,主要是不要让日本人对我们失去信心,同时稳定军心。”吴四宝点点头回道。
“还有,丁默村好不容易抓到这个机会,他不会放过的。事实上,他一直在日本人面前说我们是惹事精。所以,咱们现在是内忧外患,不能按下葫芦起来瓢。”李士群说道。
“现在必须把军统这只葫芦按下去,是吧?”吴四宝问道。
“是,就算是造假,也不能让这只葫芦起来。”李士群说道。
“大哥,其实还有一条路。”吴四宝说道。
“什么路?”李士群问道。
“让咱师父出面,找一下杜老板,你看怎样?”吴四宝小声问道。
“求和?”李士群看着吴四宝问道。
吴四宝点了点头。
“不行,李春风不会轻易罢手的,我们手上只有一张牌,要求和吃亏太大。再说了,咱们要是求和,以后还怎么在上海滩混?把柄不是就被李春风给攥死了?”李士群断然否定了吴四宝的提议。
吴四宝张了张嘴,还想再争辩几句,但觉得李士群说的在理,就没有再劝。
……
回到家里,吴四宝把李士群的话跟佘爱珍说了。
佘爱珍当即说道:“不行,阿宝,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太伤天害理,这事你不能干。”
“那怎么办?他已经给我安排了。”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