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道:“你似不似眼瞎?这是马吗?这明明就是一头驴。短腿驴,能跟马比吗?我要马,赶紧给我准备一匹大马。”
言笑:“要马没有,不过有马车。就看你是跟我一起坐马车,还是骑你这头驴了。”
余夏儿:……
反正地契也拿到手了,要不然她把这单毁掉不干了?
大眼瞪小眼,片刻后,余夏儿还是上了马车。
为了朱果,她还是去吧。
上了马车正要往车厢里钻,屁股后头的衣摆被什么扯住了,回头一看,发现是大黑咬住了。
“你扯我干嘛?想去?”余夏儿白眼一翻,“又没把你拴住,你不会自己跟着走吗?”
大黑驴一想,好像是这样,扭头朝要将它牵去马棚的沈青一脚踢去。
沈青:……
幸亏他身手好,要不然得倒霉。
“余姑娘,我等骑马上路,驴怕是跟不上。”尽管见过大黑的爆发力,但沈青不认为大黑能长途跋涉。
话音刚落,大黑张大嘴朝他肩膀咬去。
沈青肩膀一歪,没让它咬中,不想它脑袋一偏,一嘴口水喷了过来。
没挡住,被喷了满头满脸。
沈青:……
他想砍驴是认真的!
余夏儿一脸幸灾乐祸:“该,都叫你别管它了,你非得管它,这下爽了吧?”
沈青一脸无语,养了这么一头贱驴,你还得意起来了。
“青子,你莫管它了,由它去吧。”言笑无奈地摇头,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驴,驴跟主子一样难凑。
一切准备就绪,便启程出发了。
要如何行军,是早就商议好,从一开始就没有让余夏儿掺和进来的意思,还防得挺紧的,明显是不太相信她的样子。
不过余夏儿并未在意,总共也不过才见几次面,对方若能轻易信她才有鬼。
前期余夏儿的主要任务,是保护言笑的安全。
等从西塞回来,要护着的就是货物了。
之所以请她来,不外乎是看中她的力气。毕竟货物很重,要好几个人才抬得起。
换作是她,只需她一个就可以,而且她太能打了。
若真被土匪劫道,几个人一起抬着货物,是很难抬着东西在山道上走的。
可她不一样,一个人就把货物抬走,不费事还走得快。
至于要保护的是什么东西,一行人瞒得紧紧的,压根就没有跟她说的意思。只是他们以为能瞒得住?却知道余夏儿一直不问,是因为她早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一行人马出了高阳县县,过了折水桥,就是天云山。
要走六百多里的山路,山路并不好走,因此走得有些慢。
从出发起余夏儿就坐在马车里,连停下来休息的时候,都不露头也不下车。
哪怕是解手的时候,也把脑袋包起来,半点不露。
那头大黑驴也没走丢,远远地吊在队伍后面,有时候半天不见驴影。
可你以为它丢了的时候,它又追了上来。
真是人怪,驴也怪。
在马车里待的时候长了,余夏儿也觉得无聊得很,闲来无事就动手做了个刀鞘出来,将原来的刀鞘丢一边去,又拿布条将刀柄缠上。
从其外表看,很难看得出来这是一把军大刀。
“你就算装扮得再是成功,可毕竟与我们在一起,还是会被看成与我们一伙的,又何必多此一举?”秦伯庄偶而间看到,一脸自以为是的表情,仿佛在看傻子。
“呵!”余夏儿回他一声冷笑。
“小姑娘心眼多。”言笑细想一下,就知道原因,无奈道,“她这是想瞒天过海,回头把大刀带走,不还了。”
秦伯庄两眼一瞪:“你敢,胆肥了你!”
私藏军刀,可是大罪!
余夏儿一脸古怪地笑了下,并没有解释的打算。当着他们的面,又拿出药来抹脸。
对面一直看着的言笑,很是无语,不知她抹的是什么鬼,本来就很黑的脸,被她越抹越黑。
余夏儿抹完了以后,又往脑袋上戴了头套,只露出两只眼睛来。然后又往两只手上抹了东西,再戴上手套。
“你不觉得你越抹越黑吗?好好一个姑娘,缘何要如此想不开糟蹋自己??”言笑实在看不过去了,才问道。
“你懂啥,你啥也不懂,就知道瞎逼逼。”余夏儿道。
“……”小日子还没走?
言笑看了看她的头套:“你这是要伪装吗?可你一直跟着军队走,就算你伪装得再严实,人家也不会把你当不相干的人看待。”
余夏儿想了想,说道:“我没想着那群土匪下山杀你们的时候,能把我忽略掉,我只是不想他们把我认出来罢了。”
言笑:“……”
好吧,他明白了。
其实原因不仅如此,只是余夏儿不打算说出来。
往外看了看,离到黑山嘴还早着呢,干脆就毯子上一躺,打算先睡一觉再说。
言笑折扇都不摇了,一脸无语:“我这么大一个美男坐你跟前,你也能睡得着?就不……”
余夏儿抬了下眼皮:“我才十三岁,你想对我做什么?”
言笑:……
谁想对你做什么了?你个黑丫头,也不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脸,黑得吓人。
不知道还以为是黑炭头成精了。
“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这种程度。”言笑抽搐着嘴角,将扇子摇了起来。
“听说在军营里待的时间长了,连看到母猪也觉得眉清目秀。”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