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准备了那么长时间,材料肯定是有的。
一连花了七天的时间,才教会药童怎么制造材料,以及最后的制作,然后她拿了两大瓶钙片跑得飞快。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整这种东西,要补钙的话,还是多熬点骨头汤喝的好。中医传承了几千年的以形补形,可不是专家几句废话就能够推翻得了的。
留下药童一人,面对着十大箩筐的蚌壳欲哭无泪。
李老则在一旁偷笑。
“师父,我是不是又让小师姑给坑了?”药童挠挠头,有点怀疑人生。
“坑什么坑,这手艺可不是一般的绝,你好好学,可千万别丢了。”李老喝着茶,嘿嘿一笑。
“不行了,我死了。”药童倒在躺椅上,是一点都不想动弹,小师姑花了七天的时间,才搞定不到半筐。
他折腾多久,才弄得完啊。
“嘿,死了你还睁眼。”李老给他倒了一杯茶,放他边上。
“我这是被坑了,死不瞑目。”药童把茶端起来一口闷,结果被汤着了,吐着舌头大口喘气,手里扇着风。
“我看你还喘着气呢。”
“我,我咽不下这口气,凭啥你跟小师姑老坑我,我那么聪明又老实,你们的良心就不会痛么?”
“不痛不痛,挺好的。”
药童表情一言难尽,干脆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次学精了,先吹了几下再喝。
“再喝一杯,喝完了赶紧干活去。”
“师父!”
“多大人了,还撒娇,丑得跟隔壁那只鸭子似的,没劲。”
“……”
李老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隔壁那只大黄公鸡,还活着?”
药童点了点头:“还活着呢,每天都很精神,我那天还看到它骑在一只鸭子身上了,隔壁大爷跟我说,那是没了母亲,拿鸭子当媳妇呢。”
药童感觉挺好玩的,一脸傻笑。
李老一戒尺抽了过去,没好气道:“整天听这些乱七八糟的,赶紧给我干活去。”
药童摸了摸脑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挨敲,难道这事不好笑吗?
大黄鸡拿鸭子当媳妇,最要紧的是那只鸭子还是只公的。
挺好笑的啊!
药童忽然又想到什么,扭头跑了回去,一脸讨好的笑:“师父,我还听到个笑话,老王家那条狗,就是那天跑咱们这里喝了肉汤那条大公狗,听说被一寡妇给哄去了,天天跟寡妇睡呃……师父你咋又打人呢,别,别打……”
“我打死你个臭小子,整天就不知道听点好的,净去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李老气得胡子直抖,拿着戒尺追着药童打。
打着打着,李老就拧起了眉头。
这些事情还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几乎都传遍了,每天都能遇到那么几个嚼舌根的。
小徒弟就是听了这些嚼舌根的话。
不过要紧的不是这个,而是吃了这蛇肉以后,那鸡跟那狗都变异了。
那只猫还没见着,尚且不知如何。
如今那块肉还被他放盒里头腌着,没敢动,倒是那丫头胆肥得很,竟是吃了不少。
被认为胆肥了的余夏儿,又装上蛇肉找司昭去了。
心想府衙那么大,又那么干净,大概是不会有什么动物的存在。
余夏儿是悄悄来的,直接翻墙进了府衙,进入司昭的房间,没有惊动任何人。
不想司昭正好在洗着,撞了个正着。
司昭还以为遇着刺客了,正要大声呼叫的时候,被余夏儿给捂住了嘴。
“别喊,是我!”余夏儿低声说着,这才松开了手。
看了看手,觉得沾了他的口水,赶紧在水里头洗了洗,这才打量了他一下,顿时就嗤了一声。
“哎,你这算不算天仙的脸,魔鬼的身子?”
司昭本来脸挺红的,听她这么一调侃,立马就不痛快了。
“谁让你做的药膏那么少的,我只够擦脸,不够用到身上的,要不然我的身子也可以跟天仙一样的。”司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上面大大小小,全是疤痕,就没几处好的地方。
余夏儿拉了个小凳子,往桶边一坐,扒拉着桶边往里头瞅,眼珠子转了转。
“你这是几天没洗澡了,水这么黑。”黑到啥也看不到,可真够扫兴的。
“也没多久,就,就半个月了呗!”司昭说着,又赶紧解释,“我这不是受伤了吗?大夫可是专门叮嘱我的,这半个月里伤口都不能沾水。这不,半个月期一到,我立马就洗了。”
余夏儿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拿起一旁他的干净衣服,使劲蹭了蹭手。
“哎,那是干净衣服,我一会要穿的。”
“你是不是傻,不干净我能拿来擦手?”
“……”
司昭是气得没话说,狠狠搓了身上几把,竟是搓出黑泥来了。
看得余夏儿一阵嫌弃,连忙搬着凳子后退了几步。
真是招兴,啥看美男的心思都没有了。
“还真是伤眼睛,白长了一张好脸!”余夏儿无比嫌弃地说道。
司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微站起来看了看胯下,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好。
“你就是眼歪,上次看到沈青的时候,你的反应可不是这样的。”司昭一脸不服。
“我啥反应?”余夏儿一脸茫然。
“一脸色眯眯的样。”
“那……也不奇怪吧,人家干干净净的,身材也比你的好。”
“你说谎,明明我身材很好,你就是嫌弃我身上有疤,不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