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儿挑眉:“这年头鸡多贵啊,她偷鸡还能不让人发现了?”
司昭道:“鸡这玩意吧,活着的时候看着长得都不一样,可死了,毛都拔干净了,就一个样了。没逮到现成,没个证据,她又是个撒泼打浑的,谁也拿她没法子。
人家说是自个家养的,当着你的面吃,你也拿她没辙。敢跟她横,她能比你更横,她可是有七个儿子呢,一般人哪敢招惹。”
余夏儿:……
也是,七个儿子呢,怪不得余婆子会吃亏。
这年头谁家儿子多,谁就牛掰。
不过这阿珍婆家里头,好像养了不少鸡啊,是村里的养鸡大户,数量快过百了吧。
余夏儿吧唧嘴,想吃家养的土鸡。
“这麻袋里装的都是啥?”阿珍婆伸手往麻袋摸了一下,没摸出是什么东西来,又用手指甲使劲抠了抠。
这是摸不出来,想抠开来看呢。
“阿珍婆,我这可是上好麻袋,一个得九文钱,抠坏了你得赔。”余夏儿好心提醒。
阿珍婆手没收回来,嘴里头骂骂咧咧:“你个死丫头野了一圈回来,怕是赚了不少钱吧?还差个麻袋的钱?我可是你长辈,向长辈要钱,你也不怕被戳脊梁骨。”
余夏儿道:“我是不差麻袋的钱,不过我差只鸡的钱,你要是把我麻袋抠了,我就把你鸡给宰了。”
阿珍婆不敢抠了,家里头的鸡可是她的命根子,她偷吃别人家的是理所当然,别人偷她的就不行。
打量了余夏儿一眼,瞪眼说道:“你敢,我个当长辈的,就看看你买了啥玩意回来能咋了?”
余夏儿道:“你个当长辈的,给小辈吃只鸡怎么了?”
阿珍婆脱口道:“你又不是我孙女,凭啥给你吃?”
余夏儿就嗤了一声,一脸好笑:“你还知道我不是你孙女啊,你家姓张,我姓余,你还有脸左一句长辈又一句长辈的。别人惯着你,我可不会惯着,不信你再抠一下试试。”
“看把你给小气的,看一眼还能少块肉不成?”
阿珍婆嘴里头骂骂咧咧,扛锄头走远了一些,没敢真抠,怼老余家其他人,甚至是余婆子她都没压力的。
可怼这丫头,她就有点怂。
都说这丫头手狠手辣,恶毒得很,不仅谋杀未婚夫。回到娘家后,还打亲爹,骂亲奶,拿老余家人不当人看,甚至还差点把亲娘都卖了。
听说要不是余老大去得及时,韦娘子都被卖了。
最重要的是这丫头邪门,力气大,真要打架的话,她七个儿子一块上,也可能得吃亏。
吃亏的事情,阿珍婆能干?不能的。
余夏儿可不知道,自己只是离开了一个月,名声又变差了许多。
不过就算是知道,也不太在意。
毕竟她可是个有理想,要成为村霸的人。
小湾村就这么大点,很快余夏儿回来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不少人都跑出来看热闹,看到前后两个车子,一个个羡慕嫉妒,酸得说什么话的人都有。
余成金在村里头玩着呢,听到消息只瞅了一眼,就撒丫子跑得飞快。
“奶奶奶……大堂姐回来了,拉了两大车东西回来。”才刚进院子就大声喊了起来。
余婆子正坐在小木屋门口椅子哼哼,手里拿个小木棍子,正往脚趾缝戳着,又痒又舒服。
闻言激灵一下,立马站了起来,火急火燎穿上鞋子,朝大屋窜了进去。
“你们几个好吃懒做的狗东西,谁要敢把我给说出来,回头我把你们脖子都给拧下来。”躲进上房之前,余婆子扭头恶狠狠地瞪了三个媳妇一眼。
仨媳妇儿脖子一缩,连忙表示不敢。
等余婆子进了门,田氏狠狠地瞪了韦氏一眼。
“大嫂,你知道怎么说的,对吧?大丫那可是你生的,就该你管着,回头要是管不住,别想我把孩子过继给你。”田氏说着还摸了下肚子,瞪了韦氏一眼,直接回了房。
田氏怀孕了,这胎还是跟前面三胎的反应一样,她觉得肯定又是个儿子。
孩子多了不好养,听着婆婆的意思是让她过继给大大房,田氏就琢磨着把余成财过继给大房。
只是余婆子没同意,要她过继肚子里这个。
田氏不乐意,小的哪有大的懂事。
三儿子今年已经四岁多了,懂得谁才是他的亲爹亲娘,就算过继出去了也肯定还跟自个亲。刚下生的就是个瓜娃子,回头被人哄去了,哪知道谁跟他才是最亲的。
可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干不过余婆子。
而韦氏为了田氏肚子里的孩子,也选择忍气吞声,生怕田氏一不高兴,就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大嫂,我就不陪着你了,这两天成文不舒服,我得屋里看着他。”许氏说着,也火急火燎地跑了。
地里头没啥活干了,家里头几个男人都出去找活干,连着余老头也一块出去了,就剩几个女人跟孩子在家。
才不过眨眼功夫,除了韦氏以外,全都躲房间里了。
就连孩子,不是跑出去了,也跟着躲房间里。
余夏儿拉着两车东西回来,还以为会看到一群老余家人围过来,没想到会安静得这般诡异。
未免疑惑,这情况有点不对。
“大,大丫,你回来了啊。”韦氏从屋里走了出来,表情很是僵硬,一副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样子。
余夏儿盯着自个木屋,默不作声。
老余家的人可能耐了,她才离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