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僚人大军溃散,朱天罡拎小鸡似地拎着肥胖的僚人酋长返回时,城上城下顿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城门也随之被缓缓打开。
平州僚乱猖獗,守城军队有限,一直都是被动防守,那曾想气势汹汹而来的僚人,不但被一个人给打败,连僚人都被抓来了,军民怎能不兴奋...
杂乱的脚步声中,刚才在城头说话的那个官员,带着一群护卫兵丁大步而出。
“壮士真乃神人,平州司马鲁国诚,这厢有礼了”
这位鲁司马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的,竟直接越过王献章,对朱天罡抱拳施礼道,而且称呼也由之前的将军变成了壮士,不知是何用意。
司马管军,王献章又是空降而来,所以尽管心中气急,脸上却也不敢有丝毫表露,不仅如此,此时此刻,他还必须得有所表现。
凑过来赔笑着道:“朱将军力挽狂澜,本官定要奏表朝廷,为朱将军加官进爵”
要知道刚才王献章还口口声声说朱天罡是山贼的,而此刻的表现则像换了个人似的,之前那番话也好像不是出自他的嘴。
朱天罡也好似未觉,随手将已经被他驱除妖气的僚人酋长丢在地上。
道:“该怎么处置这个人,你们拿主意吧!”
“小人不识天威,还乞将军饶命,另外小人还有个天大的秘密要禀报”
朱天罡话音刚落,僚人酋长就跪地求起饶来。
危机已经解除,朱天罡才没兴趣参合后期怎么处理僚人的事。
指了指王献章和鲁国诚,道:“有话跟他们说吧!”
说完就转身向高翠兰的马车走去,他已经看到车帘缝隙中两双亮晶晶的眼睛在偷看他,再说,好老婆今天表现这么好,不表示一下怎么行...
“啊!”
“你干什么?”
就在朱天罡快接近马车的时候,身后忽地传来一声惨叫,随即则是鲁国诚的怒斥声。
朱天罡愕然转身,却见王献章已经将一柄锋利的匕首刺进僚人酋长的心脏,鲁国诚和几个护卫则抽刀将王献章围在中间。
“哼!此等乱民,还有什么好审的,杀一儆百,才能震慑住那些蠢蠢欲动的蛮人,倒是你们,公然藐视上官,心中可还有王法?难道这里已经不是我大唐的城池了?”
还别说,王献章这番义正言辞的表演,还真把鲁国诚和一众兵丁给震慑住了。
只不过谁也不傻,王献章以堂堂刺史身份,亲手杀人,要说这里面没问题,鬼都不信。
朱天罡皱了皱眉,相处时间虽短,但他对王献章的为人,也算是有所了解,知道这家伙此举虽有灭口之嫌,怕也是想以此立威,好让平州官兵听命与他,而他一旦在平州站住脚,第一个要对付的,肯定就是自己。
想到这,朱天罡嘴角忽地闪过一丝诡笑,然后不动声色地做了个小动作。
“王大人,这一路走来,你始终对我说,你是朝廷大官,却从没给我看过你的印信,本来我也不曾怀疑,只是见你突然出手杀人,而且杀的还是僚人酋长,这就不得不让我怀疑你的身份和目的了”
听了朱天罡的话,鲁国诚也好像反应过来,道:“这位壮士说的对,还请王大人出示朝廷行文和印信”
这时代可没有影像照片,各地官员只认朝廷发放的勘合印信,根本不认人。
王献章早有准备,冷冷一笑,伸手向怀中摸去。
正如朱天罡所想,王献章将平州大权掌握在手后,第一时间就要收拾朱天罡和那高翠兰...
可王献章的笑容很快就凝结在脸上,因为之前明明放在怀中的印信,竟然不见了。
急切间,王献章不顾形象地在身上搜摸起来,嘴里还不住地喃喃道:“那去了?我明明揣起来的...”
东西当然是被朱天罡施展法术给转移走了,而朱天罡之所以这么做,一是要先发制人,另外,这家伙已经没什么用了。
转头对脸色阴晴不定的鲁国诚道:“不瞒鲁大人,我本来是带着夫人来平州投亲的,路遇此人后,他见我有些本事,就聘请我当他的护卫统领,却不想此人竟趁我不在,意图侮辱我的夫人,还好被我及时发现,在加上刚才的事,我是越来越怀疑他的身份了”
说瞎话要看准时机,而且朱天罡之前的表现,已经彻底征服了平州军民,所以平州军民很自然就选择相信他的话。
“大人,僚人酋长被杀,肯定会引起僚人报复,说不定此贼就是报着这目的来的”
“是啊大人,此人来历不明,还是先关起来,详加审问吧”...
说话的都是一些底层兵将,他们不知道王献章在没到之前,消息已经先一步送达,但这件事鲁国诚却是知道的...
深深地看了朱天罡一眼,摆手道:“来人,先将此人收监”
“你们敢,本官乃朝廷委任的平州...”
王献章还待分辨,但平州的官兵就不管那些,扑过来就将他按倒在地捆了起来。
王献章的那些手下随从则都把目光投向朱天罡,显然是在等他发话。
朱天罡却没多说什么,只是挥手道:“天色不早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王献章被堵上嘴押走了,他的老母亲也被鲁国诚派人安置下去,然后一群人簇拥着朱天罡和高翠兰的马车走进城去。
人太多,朱天罡一直没找到机会和高翠兰说话,刚才一口一个夫人叫着,现在她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需要解释吗?嘿嘿!老朱可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