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陈家桥老人,是周边做棕榈制品的第一行家。
只可惜,自己年事已高,儿子瘫痪在床,唯一的孙子陈三宝又不懂事,棕榈制品的手艺眼看就要失传。
传男不传女,传里不传外,这是老规矩。
这个老规矩,到了非破不可的时候。
白手道:“陈爷爷,我想做棕榈制品生意,请您老教我和三宝及水龙三人。”
虽然有点乘人之危,但白手没有想到,陈家桥老人爽快的答应了。
“手,我正有此意。从明天开始,我教你们这门手艺。”
其实,陈家桥老人也不想自己的手艺失传,一直在默默的物色传人。
白手,村里人说他是灾星,陈家桥老人却不这么看。
现在,陈家桥老人却认准了白手。
白手大喜,因为他找到了一个新行业。
从事棕榈制品生产,不能暴利,但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不耽误农业生产,能充分利用空闲空时。
白村人做棕榈生意,属于自产自销,既不用头部的棕榈叶,也不用棕榈树做家具,更不榨棕榈油,而是采割树干的包叶制做蓑衣。
白手想了一夜,想得更远,他决定不做蓑衣。
蓑衣能挡风遮雨,还能避寒保暖,深得农民喜爱,但已落后于时代。
现在既有油布做的雨衣,又有透明塑料纸做的雨衣,价格不高,也不难买到,谁下田干活还愿意穿着笨重的蓑衣,也就是那些上年纪的老农民。
第二天去陈三宝家时,白手带上了二弟白当,哥俩肩并着肩,朝陈三宝家走去。
“大哥,莫非你把我也给捎上了”
白手嗯了一声。
“大哥,我才十四岁,我还是初中生啊。”
“呵呵”
“大哥,我干不了那种活。”
白手问道:“你说说,你能干什么将来准备干什么”
白当无语,不是读书的料,就只能脸朝水田背朝天,当弟弟的,也只能跟着大哥。
“当,我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到生产队干活了。你今年十四岁,也应该认真的干活了。”
“我听大哥的。”
“摆在你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一是初中读完后,去学一门手艺。二是跟着我,我干什么,你也干什么。”
“我不学手艺,我跟着大哥干。”
“那就好好的干。你现在还在放暑假,又懒得做暑假作业,闲着也是闲着嘛。”
“大哥,我怕干不好呢。”
“呵呵,这个你大可放心。我看陈三宝和陆水龙的力气,就没你的力气大。”
到了陈三宝家,白手没有进屋,自己站在院子里,而让二弟进屋,让他去向陈三宝的中风老爸打招呼。
陈家桥捋须颌首,对白手的举动表示赞赏,白手懂礼数,他深表满意。
不一会,陆水龙也来了。
包括陈三宝,四个小家伙都恭恭敬敬的,在陈家桥面前垂手而立。
陈家桥问白手,“手,你打算做哪类制品”
“棕榈绳子、棕榈扫帚、棕榈掸帚和棕榈刷子。”
“不做蓑衣吗”
白手点点头,解释了不做蓑衣的理由。
陈家桥也点点头,“你有本钱吗三宝和水龙可没有钱。”
“陈爷爷,两百块够不够”
“够了,太够了。”陈家桥指了指陈三宝和陆水龙还有白当,“你们打算合伙还是单干还是其他啥方式”
白手早已想好,“一起采购,各自生产,身己销售,自负赔赚。”
“嗯,就这么办。”
陈家院子里,就有六棵棕榈树,陈家桥拿着木梯,走到棕榈树下,“现在,你们仔细的看着,我教你们如何剥棕榈。”
木梯靠着棕榈树,陈三宝扶好,陈家桥拿着一把可折叠的带柄小刀,爬上梯子,再左手扶在棕榈树上。
只见陈家桥右手拿着小刀,对着最下面的那幅棕榈的最下部,围着棕榈树迅速的转了一圈。
再拿手轻轻一扯棕榈梗,一幅棕榈就连梗带丝,像树叶一下的飘落下来。
速度太快,包括白手在内,大家都没看清楚。
“我再剥一张。”
陈家桥这回放慢速度,但仍然是手起刀落,一刀一幅。
“都记住了,入刀太深,会伤了树,入刀太浅,补刀伤丝,入刀太低,难剥棕榈,入刀太高,伤及棕丝。一刀一幅,是入行的基本要求。”
说着,陈家桥再放慢速度,又剥了两幅棕榈。
陈家桥年纪大了,示范几下后下了梯子。
白手等四人换了一棵棕榈树,轮流上梯,当场实践。
陈家桥骂声连连,因为他不满意。
唯有白手稍好,骂声最少。
陈家的六棵棕榈树,都被白手他们当成了实践对象。
陈家桥又讲了许多棕榈知识,和剥棕榈的其他要领,以及山区哪些地方的棕榈树最多,还有棕榈的价格和讨价还价的技巧,等等。
然后,那些剥下来的棕榈,被归拢起来,由陈家桥示范如何分割棕榈梗和棕榈丝。
也是手起刀落,一气呵成,不伤梗,不伤丝。
接着由白手等人继续学习。
棕榈梗和棕榈丝怎么处理,陈家桥又讲了十多分钟。
白手记性好,一遍就入脑袋。
“下午继续训练剥棕榈。三宝,你去水龙家,手,你和当一组。你们两家都有棕榈树,就照着今儿学的去做。剥下来的棕榈,也照着我说的去做。”
白手问:“陈爷爷,我们几时可以出门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