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师当然支持大家的意见,因为她的家庭情况,与白家非常相似,她是身同感受。
“小白,我也认为小妹做得对。以前你们家穷得不行不行,你们都熬过来了。现在你们有钱了,可以挺起腰杆做人了,何必要自寻烦恼呢。”
白手问道:“什么叫自寻烦恼”
“小白你想想,他们老俩口退休以后,每月退休工资上百,每月至少能节余五六十块。你们要是接近他们,别人就会以为你们是惦记他们老俩口的钱。你想想,这是不是自寻烦恼”
白手连连点头,“说得对,说得太对了。”
小妹道:“大哥,你还没发表意见呢。”
白手继续吃饭,却伸出左手的大拇指,直伸到小妹的面前。
小妹笑了,“意见一致。”
三弟问道:“大哥,以后要是碰上怎么办”
“八个字,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把爷爷奶奶当作陌生人,这就是白手的决定。
白手心系他的皮箱。
白手注意到,皮箱的木板并接,用的是一种白色的胶水,而泡沫皮与木板之间,也是用浆糊之类的东西粘合的。
这已超出了白手的认知,想破脑袋也没有用。
丁老师建议,白手打电话给那个欧阳北,向欧阳北请教。
欧阳北是天州化工厂的销售科长,已经和白手成为朋友,也许他能知道这种东西。
“喂,老欧阳,最近好吗”
老欧阳,也只有白手敢这么叫。
电话那头的欧阳北在大笑。
“哈哈你小子,准是有事找我,没事你是不会打电话的。”
“没办法,谁让你是能人是忙人呢。你是能人,有事就得找你。你是忙人,没事当然不敢打扰你。”
“哎,前几天给你打电话,你家里人说你不在家,你是不是在开发新项目啊”
“呵呵,开发新项目,我正要向你汇报呢。”
欧阳北笑道:“你先等等,我有一事请教。前几天接电话的那个女的是谁,她的声音很好听诶。”
“老欧阳,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哈哈,我估计这女的很漂亮,你小子是金屋藏娇。”
“你个老不正经的,都当爷爷的人了,你想犯错误啊,小心我向你的领导反映。”
“去你的,开个玩笑都不行么。说说,找我是什么事”
白手描述了他不明白的两种东西。
欧阳北思忖了一下。
“小白,你说的木板粘接的东西,应该是一种乳胶水,是白色的。严格上说它不是胶水,它起到的主要作用,是弥补木板之间的缝隙。另外一种,把泡沫和木板粘合起来,那才是胶水,但不是强力胶水”
“在市场上能买到这两种东西吗”
“能啊,天州市的罗桥镇,是全天州最大的小商品市场。那里什么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
“老欧阳,谢了,我明后天就去天州市罗桥镇看看。”
“好,到时候你过来,把你说的东西带过来,我再帮你看看。”
说去就去,白手这次去天州市,不打算骑自行车。
也不打算带丁老师去,尽管丁老师强烈要求。
白手想带梅妮去。
梅妮欣然同意,还在电话里建议,让白手先去她家,第二天再乘公交车从县城出发。
白手听从梅妮的安排。
从温林县到天州市,一天互开四班公交车,都是上午出发下午到。
一百几十公里,公交车要走六七个小时。头班是八点,隔一小时一班,末班是十一点。
最近治安不咋的,常乘公交车的人都知道,头班有点乱,末班不安全。
本来说好了的,乘九点那班车。
可昨晚梅妮撒娇,硬拉白手去看电影,看的还是晚场电影,看完电影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
看完电影出来,梅妮又出幺蛾子,硬拉着白手,说要逛街逛公园。
一个破县城,一个小公园,还不如白村的尖壶嘴大,梅妮兴致勃勃,到下半夜一点才回家。
回家后,梅妮还要作妖,缠着白手直作到凌晨三点半。
第二天自然起不来,等起来了草草出门,赶到汽车站,已是上午十点半。
二人只能乘坐十一点的末班车。
先上车,后买票。
车上人不多,但梅妮硬拉着白手坐后面。
最后一排搁着一些麻袋,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软乎乎的,还正好空着两个座位。
坐下后,梅妮不管三七二十人,两条小细腿搁在麻袋上,自己往白手身上倒。
还是白手理智,小声提醒道:“姐,怕车上有熟人呢。”
“车上有你的熟人吗”梅妮闭着双眼问道。
“这倒没有。但是,万一有你的熟人呢。”
“有我家老许的熟人吗”
“也应该没有。”
梅妮的老公许运来是天州市人,平时都在天州化工厂上班,这边的熟人很少。
“嘻嘻,最大可能是遇上我的熟人,我都不怕,你又有什么好怕的。”
白手咧嘴直乐,他娘的你都不怕,我还真没啥好怕的。
再说梅妮戴着帽子和墨镜,即使遇上熟人,熟人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大中午的,外面骄阳似火,车里闷热难熬,大家昏昏欲睡,哪还能顾到别人。
白手也打瞌睡,可梅妮却兴奋得很,他老被打扰,瞌睡虫只好逃跑。
白手忽然噗的笑出声来。
梅妮长得娇小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