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低头不答,心中犹豫,知兄莫若弟,看到糜竺这副表情,糜芳就马上明白糜竺已经动摇了,忙低声警告道:“兄长,我们没有回头路走了!陶应和陶基小儿今日如此对待你我兄弟,证明他们早就把我们兄弟当成了敌人看待,你我如果不先下手为强,将来就要死葬身之地了!”
糜竺身体一震,想起自己兄弟以前对陶应的所作所为,又想起自己兄弟这半年多来的露骨立场,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低声交代道:“小心行事,不可以你我兄弟的名誉直接行事,安排几个面生的人和君子军士兵接触,打听玄德公需要的消息。再有,把今日之事与陶应小儿已经回到徐州的消息写成书信,派快马给玄德公送去。”
糜芳答应,一双尽是怨毒的三角眼则又迅速转向了君子军队伍,也很快注意到了君子军马鞍上悬吊的绳制马镫,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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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不见,陶谦的病情确实加重了许多,完全是在陶商和曹宏的搀扶下,才艰难来到刺史府大堂上接见凯旋而归的陶应和陶基兄弟一行,看到陶应与陶基兄弟冲到自己面前跪拜行礼,陶谦尽是病色的憔悴苍老脸庞上露出了欣慰笑容,一边咳嗽气喘着,一边艰难的笑着说道:“贤侄,应儿,快起来吧,你们在广陵打得漂亮,为父很满意,超过想象的满意。”
“谢父亲夸奖。”陶应老实行礼道谢,又老实认错道:“父亲勿怪,孩儿从孙策手中夺得传国玉玺之后,未曾呈献父亲面前,就私自做主把玉玺交给了袁术,委托袁术将传国玉玺归还大汉天子,孩儿擅专,请父亲治罪。”
徐州文武官员响起一片惊呼声音,他们中间虽然有一部分人对传国玉玺之事有所耳闻,但也只是将信将疑,怀疑只是传言,更不相信陶应会有这么大的魄力,能把好不容易到手的传国玉玺立即拱手送人,现在由陶应亲口说出,徐州文武百官自然是惊诧万分,甚至有人惊叫出声了。
与徐州百官不同,听到陶应这番话,陶谦反而笑了,一边咳嗽着一边欣慰笑道:“应儿,你就不要谦虚了,应儿你若是将传国玉玺送到了徐州献给父亲,那我们徐州五郡可就真的是永宁日了。做得好,有远见,有应儿在,为父这次就算是病重不治,也可以放心闭眼了。”
陶应赶紧谦虚,徐州文武官员们则个个双眼放光,只恨不得马上就扑上来向陶应行礼,早些确立拥立之功。这时,陶应已经在陶谦的再三要求下站起身来,陶应再向陶商行礼时,兄弟二人情不自禁的抱在一起落泪痛哭,手足之情,溢于言表,在场的徐州百官也都暗暗点头,觉得陶谦确实运气不错,一个儿子精明强干,才具过人,一个儿子才具虽然平庸,却没有半点嫉妒之心,可以避免手足相残的人间悲剧。
紧接着,陶应又给陶谦介绍了鲁肃,陶谦也不含糊,当众将鲁肃封为参谋正议校尉兼抚军中郎将,厚赏金帛粮米,赐宅居住,鲁肃拜谢,其后陶谦又下令重赏三军将士,犒赏酒肉,又令府中下人摆设酒宴为陶应和鲁肃等人接风洗尘,命百官作陪,众皆谢过。但陶谦本人却因为病情太重,法亲自主持给儿子的接风酒宴,只能在陶商和曹宏的搀扶下返回后堂休息,陶应也跟了过去,帮着陶商和曹宏搀扶陶谦回房。
将陶谦搀回了后房,陶谦怕冷落百官,催促宴会主角陶应快去大堂,只留陶商在身边服侍,陶应奈,只得拜别陶谦,与曹宏重返大堂。但是离开陶谦房间走到了人处后,陶应马上就迫不及待的向曹宏问道:“曹宏将军,情况如何?我交代的事,你都布置好了吗?”
“布置好了。”曹宏点头,低声答道:“收到公子的书信后,末将立即动手布置,有机会接触主公饮食药物的府中下人医官,末将都安排了专人监视,又按公子的吩咐,把主公用过的药方与药渣送到民间,请民间郎中查看情况,但暂时没有发现异常。”
“辛苦了。”陶应满意点头,又低声吩咐道:“除了注意这些人的举止行状外,还得留心他们的财产状况,尤其是那些新近买房购地,支出与收入不相符的人。”[
“公子放心,只要是这些人干的,末将就一定能把他们揪出来。”曹宏答应,然后曹宏看看左右,又低声问道:“公子,末将是否再安排几个人,留心一下大公子的举动行止?主公的汤药饮食都要经过大公子之手,如果大公子想对主公……。”
“不用。”陶应打断曹宏的话,摇头说道:“兄长不是那样的人,我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兄长的君子之腹。”
“可是如果出现那种情况,公子你又远在广陵的话,最大的受益人是大公子啊。”曹宏迫不及待的提醒道。
陶应坚定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与兄长是骨肉兄弟,我宁可将来不当什么徐州刺史,也绝不会猜疑兄长半分,更不会做出半点对不起兄长的事!”
大义凛然的拒绝了曹宏的建议,陶应又拍着曹宏的肩膀说道:“曹将军,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是在这徐州城中,只有两个人我绝对不会怀疑,一是我的兄长,二就是你,你和我的兄长一样,都是我们陶家的亲人,我相信不管是你,还是我的兄长,都绝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父亲的事,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