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直到顺利撤回了大营,贾老毒物才找到机会,单独向陶副主任问道:“主公,仲明先生在许昌城下戏言,劝说曹孟德不要弃城求和,事后主公不仅没有责怪,还命令仲明先生安排人手又去挑衅曹洪,主公如此行事,莫非是想示敌以虚,故作轻敌之态,诱使曹孟德出城决战?”
“文和先生果知我肺腑也。”陶副主任一笑,毫不掩饰的承认自己就是这个邪恶用意,然后解释道:“刚才我大概的观察了一下,发现许昌城池确实比较坚固,城墙高近四丈,护城河宽过三丈,还四门都有瓮城,想要靠武力强行攻破,不仅耗时长久,我军的损失也肯定小不到那里,所以我怎么都得尝试一下把曹贼队伍诱出城池决战,就算在野战中尽灭不了曹贼队伍,也可以为我军攻城减少许多阻力。”
“诩也是如此看法。”贾老毒物点头,道:“除了城池坚固外,许昌的城防工事也十分完善,守城物资也肯定十分充足,因为此前的袁曹决战中,袁绍只是攻打曹孟德的城外营地,并没有发起一次攻坚战斗,消灭曹军有生力量的战术虽然对路,结果没有消耗许昌的城防力量,倒也给我们带来了一些麻烦,逼着我军不得不攻打城防几乎完好无损的许昌坚城。所以诩也认为,不到最后时刻,不能随便发起正面强攻,那样我军的伤亡绝对小不到那里。”..
陶副主任点头,遗憾的叹息道:“我那位老丈人也真是不够意思。他那怕是发起一次攻城,填平一段护城河和捣毁一些曹贼的鹿角拒马也好啊,我军也用不着什么事都得从头做起了。”
(“你们还想让我牺牲多少才够?”乱入的大袁三公含泪问,“是不是要我把曹贼的队伍耗得只剩曹阿瞒最后一人,你们才觉得满意?”)
叹息完了,陶副主任又忙向贾老毒物问道:“文和先生既已知我打算,不知可有妙计教我将曹贼诱出城池决战?”
“暂时没有,将来也许也没有。”贾老毒物的回答让陶副主任颇为意外,然后贾老毒物又毫不客气的jing告道:“主公最好也别只想着尽快把曹孟德诱出城池速战速决,这不可能。曹孟德jian诈多疑。又深知主公你用兵喜欢使诈,对主公的一举一动都jing惕万分,主公若是用计诱敌,不仅几乎没有可能成功。还很可能给曹孟德可乘之机。将计就计反过来大败我军。”
如果换了是大袁三公听到帮凶走狗说这么不客气的话。肯定已经是吹胡子瞪眼睛不高兴到极点了,陶副主任却截然相反,听了贾老毒物的jing告后不仅没有生气。还深为赞同的点头说道:“文和先生所言极是,我与曹贼用兵都喜欢出奇制胜,都擅长以计破敌,我若出手诱敌,必然很难逃过曹贼眼睛。不过,我军如果不能把曹贼队伍诱出城池决战,就只能是正面强攻许昌坚城了啊?”
“主公误会了,诩只是建议主公不要出手诱敌,但并没有说诱敌出战毫无希望。”贾老毒物微笑说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这句话虽然是兵家至理,但也未必全对,有时候就是后发才能制人,先发只能制于人。”
“后发制人,先发制于人?”陶副主任三角眼转了几转,很快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欢喜道:“懂了,我是不能出手诱曹贼出城,给曹贼将计就计的机会,但我可以等曹贼先出手,然后再见机行事,将计就计反过来占据主动。”
“就好象搞拆迁一样,我如果先开了口报了价,钉子户肯定要狮子大张口,和我来一个漫天要价,着地还钱,但我如果让钉子户先开了口,弄清楚了钉子户的心里底价,反过来讨价还价,就可以把拆迁补偿费压到最低,把损失降到最小。”
“主公,你后面这段话,诩怎么不懂?”
贾老毒物有些糊涂,不过贾老毒物也已经习惯了陶副主任的满嘴新名词,很快就又说道:“正如主公前半句所言,既然我军对曹军用计,很难逃过曹孟德的眼睛,曹军对我军用计,也未必能逃过我们的眼睛,那么我们不如反过来诱曹孟德先出手,然后再后发制人,抢占主动。”
“文和先生,那我军该如何使曹贼先出手?”陶副主任忙问道。
“按照主公之前的路子,继续营造轻敌假象就是了。”贾老毒物答道:“诩建议,我军不妨做好两手准备,一边大量准备攻城武器,一边故意将大营修得不够坚固,摆出藐视曹军的架势,大营的外围只挖一道壕沟,也只建一道寨栅和鹿角拒马,让曹军觉得我军是在轻视他们的野战努力,认定他们不敢出城交战,所以不肯把力气过多浪费在营地保护上。”
“同时主公可使君子军时常出击,扫荡开阔地带的曹军斥候探马,生擒活捉到的曹军斥候探马,一律当i释放,以为轻蔑,如此不出数i,曹孟德认定我军轻敌大意,必然有所动作。”
陶副主任一听大喜,赶紧依计而行,先是召来刘晔面授机宜,让负责营地建设的刘晔故意将徐州军队的营盘外围修建得不够严密,给曹军偷营机会,节约出来的建筑材料则用来加固中军营寨,确保中军指挥系统安全,内紧外松作轻敌之状。然后陶副主任又召来愣头青堂弟陶基,命令陶基率领君子军时常出击,扫荡曹军队伍的城外斥候,生擒活捉到的曹军斥候探马则一律当i释放,以示轻蔑曹军之意,好战分子陶基一听大喜,领命后当天就率领君子军出击,去收拾那些胆敢出城侦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