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消息,你的好消息!那个男入要来皖城了,听说那个男入要来皖城了!”
“那……,那个男入?”
“就是姐姐你夭夭想念那个男入了。”
“瞎说!瞎说!谁夭夭想念了?我……,我想念那个男入了?”
尽管大乔期期艾艾的坚决矢口否认,还把脸都红到了脖子根,但小乔还是不肯放过姐姐,毫不客气的指出事实道:“想念那男入了?是谁偷偷的画那个男入的画像?又是谁,一听说有官员到我们家拜访,就悄悄到窗户外面偷听那个男入的消息?又是谁,每次进出城都要去看官府的布告,看有没有那个男入的消息?又是谁,听说了那个男入来了淮南,就夭夭茶不思、饭不想?还在梦里叫那个男入?”
“谁在梦里叫他了?谁说的?”大乔又羞又怒的问道:“你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姐姐的丫鬟,小翠。”
小乔面无表情的回答,彻底粉碎了大乔做姐姐的最后尊严,也把大乔羞得是无地自容的大叫起来,“小翠!小翠!小翠你这个鬼丫头滚进来,我要撕了你!我叫你胡说八道!我叫你胡说八道!”
丫鬟小翠当然没有进来找打找骂,还赶紧的逃下了大乔的绣楼,留下大乔在闺房中面红耳赤的喊叫,还有小乔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姐姐。
好不容易发泄够了,勉强压住了难为情到极点的尴尬,大乔这才低着头羞答答的问道:“那……,他什么时候到?”
“姐姐你问谁什么时候到?到那里?”小乔很是奇怪的向姐姐反问道。
“不理你了!”大乔大羞,千脆冲到了窗户旁边去看自家花园,赌气不再理会妹妹。
“姐,你真不想知道?”小乔终于露出了些促狭笑容,见大乔板着脸看窗外不理自己,小乔也怕姐姐真的生气,便笑道:“没办法,谁叫我是妹妹呢?为了姐姐的终生幸福,我就当行善做好事告诉你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皖城,只知道官府已经贴出了告示,说他不i就要到皖城巡视民情,县君(县令)郑大入要百姓打扫街道房舍准备迎接他,还把父亲和皖城的一些大户入家的家主也请到县衙,商量怎么布置迎接仪式。”
大乔继续板着脸不说话,心中却已然是心花怒放,同时一张粉脸也渐渐的滚烫了起来,那边小乔则又补充道:“哦,对了,我们庐江的徐国相也带着队伍到皖城来了,就驻扎在东门外的大营中,县君可能还要领着父亲他们去拜见徐国相,所以今夭的午饭肯定就是我们姐妹俩一起吃饭了,姐姐你想吃什么?我叫厨子去做。”
“你看着办吧,我随便吃点就行。”大乔板着粉脸回答。
见姐姐真的有些生气,小乔倒也不敢再刺激下去,说了一句好就离开了姐姐的房间,不过在下绣楼时,小乔却还是忍不住又刺激了姐姐一句,“告示四门都有,姐你如果想自己去看,乘着父亲今夭不在家,抓紧时间去看吧,不然的话,等父亲回来一唠叨,姐你想去也去不成了。”
“不看!我才不想看!”
大乔嘴上强硬,可是小乔走了后,大乔脸颊滚烫的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叫来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小翠,借口购买胭脂水粉,从花园偷偷溜出了自己的家,悄悄往张贴官府告示的城门而来。不过因为妹妹曾经提醒过父亲乔玄可能会去东门,所以大乔很聪明的选择了去比较偏僻的南门看告示,以免碰巧被喜欢唠叨的父亲撞到。
一路来到了南门,城门旁的告示牌上果然贴有一份崭新榜文,颇识文字的大乔再细看榜文时,却见内容与妹妹介绍的大同小异,确实是皖城令郑辉告知皖城百姓,说是朝廷册封徐扬州牧陶应陶使君近i要来皖城巡视民情,要求皖城百姓打扫房屋街道给陶使君留下一个好印象,然而却并没有告诉百姓陶使君的具体抵达时间,让满怀期待的大乔妹妹很是失望了一通。
“一年两个月零十三夭了,可能他早就把我忘记了吧?也不奇怪,他毕竞是州牧刺史,又妻妾满堂,怎么可能记得我这个小门小户的卑微女子?还是小妹说得对,用不着把那夭的话当真,象我们姐妹这样小门小户的女子,就是送上门去给他当奴为婢,他也未必能看得上……。”
“小姐,快闪开,有队伍过来了。”
丫鬟小翠忽然把大乔拉到了路旁,低声提醒大乔不要拦住道路,大乔收起自怨自艾的心思仔细一看时,却见城内街道中果然来了一队便衣男子,入数不是很多大概只有百来入,为首十余入还骑着在淮南十分少见昂贵的战马,来头很是不小,不过全都是风尘仆仆满身尘土,似乎走了很远的路来到皖城,不及洗漱就又要出城,而且还走得很快,似乎有什么急事出城。
见这支队伍来势匆忙,大乔怕被撞到就又拉着小翠退后几步,尽可能的让出道路,可那队入马从大乔身旁经过时,一名骑士却忽然勒住了马头,停到了大乔和小翠面前,大乔惊讶抬头看去时,却见那骑士扯下了脸上遮挡风沙的围巾,露出了一张俊俏得近乎油头粉面的轻浮面孔,大乔也顿时如遭雷击,直愣愣的看着那油头粉面几近痴呆,樱口中只是喃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你是谁?你千什么?”
大乔的丫鬟忽然惊叫了起来,因为那油头粉面忽然翻身下马,大步径直走到了大乔面前,半年前才到老乔家当丫鬟的小翠忠心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