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张勋窝火之余也只好临时变阵,挥动旗号下令改布方圆阵,打算以防御力最强的方圆阵拖住徐州主力,间接减轻水师那边的压力。可惜张勋这次碰到的却偏偏是最喜欢不按常理出牌的陶副主任,张勋军队伍刚一调整间,阵脚因为队伍刚刚有所松动,陶应马上就下令道:“擂鼓,让陈到军冲锋,和敌人搅在一起!”
旗号手飞快打出旗号,战鼓立即擂响,早已布好方阵的陈到军三千人立即发起冲锋,这边桥蕤却大急,忙向陶应说道:“主公,张勋治军颇为有方,这时候就让陈到将军冲上去和敌人搅在一起,我们的伤亡只怕很大啊。”
“伤亡大点无所谓,只要能避免更大的伤亡就行了。”陶应眼皮都不眨的就说道:“前几天你不是才向我介绍过,张勋擅长正面列阵而战,战场战术相当灵活,我连兵书都没看过几本,和他正面斗阵还不得凶多吉少?所以我要打败张勋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没有列阵而战的机会,搅在一起发挥我军单兵战斗力强大的优势。”
陶副主任的无赖战术再一次克制住了沙场经验丰富的张勋将军,见徐州军队马上就发起了冲锋,丝毫不过自己顺利布阵而战的任何机会,张勋将军窝火之余也只好壮士断腕,分出一千步兵向陈到队伍发起分冲锋,打算以这一千步兵缠住陈到,牺牲一些兵力为主力争取到布阵时间。然而张勋却明显低估了陶应的脸皮,见张勋分兵反冲击陈到队伍,陶应马上又派出三千步兵继续冲击张勋的主力,仗着兵力优势继续不给张勋顺利列阵的机会。
“怎么又来了?”看到再次杀来的徐州步兵,可怜的张勋将军顿时满额头全是黑线,实在搞不懂对方主帅到底是发疯还是犯傻,怎么一个劲的想和自军近身缠斗?被迫无奈下,张勋只能又分兵迎战,可是他这边的队伍刚一出击,马上又有两支徐州军队从阵中杀出,左右迂回杀向张勋军的两面侧翼,短短片刻之内,便有四支徐州军队向张勋军发起了陷阵冲锋,铁了心要和张勋军展开无阵列无队形的血腥混战,而张勋这次也不敢再分兵继续削弱本阵兵力了,只能是硬着头皮抓紧时间列阵,任由徐州军队杀到自己近前。
血腥的近身厮杀很在历阳西郊的开阔战场上展开,两个冲锋和反冲锋正面相撞的局部战场上刀光剑影闪动如chao,鼓号喧嚣吆喝喊杀声撼动天地,双方士兵象发了疯一样的拼命挥动刀枪战斧,刀丛枪阵中人人各自为战,惨叫声中不断有人被砍掉了胳膊、脑袋,血溅得半天高,场面混乱得如同一锅煮开粥。
让张勋将军松口气的是,虽说他派出去的两支千人队很快被徐州军队的优势兵力淹没,从左右两翼包抄杀来的徐州军队却被他逐渐阵形的方圆阵拦住,无法突入圆阵内部,同时他队伍里的弓箭手也逐渐布置到位,开始以弓箭抛she压制徐州军队的冲锋势头,也更压制君子军的骑shesao扰。见此情景,张勋一直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脏也终于放回了肚子里,暗道:“压住了阵脚就好,方圆阵虽然没有机动xing,但我只要拖住了徐州贼军的主力,就可以为水师那边减轻无数压力,再把战事拖到天se全黑,敌人被迫收兵,我的队伍也可以顺利退回城……。”
自我安慰的嘀咕话还没有说完,可怜的张勋将军眼睛又瞪圆了,因为又有一支徐州步兵队伍冲了过来,穿过两个局部战场之间的缝隙,直接冲向张勋将军的队伍正面,而在这支大约三千人的徐州步兵队伍后面,竟然还尾随着一支不到千人的徐州步兵队伍,看模样绝对是前面这三千步兵掩护开路,为后面的不到千人队伍制造冲锋陷阵近身肉搏的机会。
“陶应jian贼你到底会不会打仗?按照这么个打法,你就算是仗着兵多赢了我,你的伤亡绝对比我小不到那里!”张勋将军忍无可忍的怒吼起来,还咆哮道:“好来吧,辅兵掩护jing兵冲锋的这种三流战术,吾二十年前就已经玩了不要了!我倒要看看,你拿三千步兵掩护的七八百jing兵,到底能有多么jing锐,到底能不能杀到我的旗阵面前!”
“主公,你真的没看过几本兵书吗?”同一时间的徐州军队旗阵中,可怜的桥蕤将军正在抹着汗水向陶应问。
见陶应坦白点头,可怜的桥蕤将军不仅流汗了,还哀嚎道:“可末将怎么觉得,你好象比谁都擅长临阵战术一样?事事处处都在克制末将的老朋友张勋,以机动最强的君子军抢先sao扰,逼他临时变阵自乱阵脚,又马上冲锋逼他分兵迎击,两翼全力牵制,一再削弱他的正面兵力,最后又以三千jing兵掩护陷阵营冲锋!末将比主公痴长二十岁,这么变化多端的临阵战术,这么有效的兵力运用,末将都还是从来见都没有见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