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义孙可是南宫博?”
面对马老的指点,江朝天一脸平静的反问道。
“没错!看来你还没有忘记此事。”
马老冷哼一声,脸色很是不善。
“江王,马老说你杀他义孙,可有此事?”
这时,中年男人突然开口问道。
“回官家,确有此事。”
江朝天点点头,并未否认。
“江姓小儿胆大妄为,不光让二十万将士全军覆没,还滥用职权,公报私仇,请官家为老朽做主!”
马老双手作揖,弯下腰,对着中年男人深深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马老快快请坐。”
中年男人连忙上前,将马老重新扶到了座位上,劝道:“这件事还没调查清楚,马老稍安勿躁,我相信,其中定然有隐情。”
“官家,此子已经主动承认罪行,如果不狠狠处罚,只怕日后难以服众啊!”马老长吁短叹的道。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我势必会给您一个公道。”
做出了保证后,中年男人再次直起身,看向了江朝天,“江王,对于马老的指证,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南宫博的死,确实与我有关,但之所以杀他,是因为他该死。”
江朝天不急不缓的道:“南宫博好大喜功,不听军令,擅自行动,最终导致三号要塞被破,前前后后有十万将士,因他阵亡,此人不杀,天理何在?!”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那凌厉的眼神,已经针锋相对的扫向了马老。
从对方出现集会开始,他就嗅到了一丝异常。
果不其然,眼前人是冲着他来的。
“一派胡言!”
马老冷喝一声:“我义孙文武双全,才干出众,怎么会犯如此大错?要塞被破,将士被杀,明明就是你这个主帅的责任,你怎敢推脱到我义孙身上,要我说,我义孙的死,就是因为你心生嫉妒,借机谋害!”
“用人不当,我确实有责任,但要说心生嫉妒,借机谋害,区区南宫博,还没那个资格!马老如果真要颠倒黑白,栽赃于我,那我无话可说。”江朝天淡淡的开口。
“官家,您听听,您听听他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马老又气又急,转向身边人开始告状:“他居然污蔑老朽颠倒黑白?老朽在朝堂之上立足这么多年,为帝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从来没做一件亏心事,他几番言语,就要辱我一身清名,日后我这张老脸还往哪搁啊?!”
“清者自清,如果马老真的爱惜羽毛,就应该先搞清楚真相,而不是在这一味的指责。”江朝天冷冷的回应道。
“你……”
马老拍案而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偏偏又找不到话语来反驳。
他原以为眼前这小子会很好对付,没想到一番言辞竟如此犀利,辩得他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击。
“这家伙疯了不成?竟然敢与马老在大堂上针锋相对?还要不要命了?”
因为两人的争辩,此刻台下已经出现了不小的轰动。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议论纷纷。
谁都没料到,平日素不相识,毫无往来的两个人,竟然会公然争斗起来。
他们更加没想到,作为晚辈的江朝天,一点面子都不给马老这个三朝元老。
说起来话来,可谓是字字诛心,一改之前沉默寡言的形象。
“逞口舌之利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得罪了马老,我看他以后还怎么在燕金立足?!”
“此事是马老率先挑衅,投了有罪票,我认为,镇北王言语反击,并没有错。”
“年轻人,在朝堂之上,很多时候是没有是非对错可言的,真正决定对与错的是权势,是身份地位,是实力!与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叫板,那叫自不量力!”
在一片议论当中,江朝天与马老互相对视着,谁都不让谁。
相比于江朝天的冷静,明明应该拥有不俗养气功夫的马老,反而有点情绪失控的征兆。
“好了好了,两位爱卿都是国之栋梁,何必为了这件事伤了和气?”
见时机已到,中年男人又开始出来打圆场,“关于南宫博一事,我会命人仔细调查一番,到时候谁对谁错,自有定义。至于今天,关于此事的争论,就到此为止吧。”
“官家……”
马老张了张嘴,还试图说些什么,不过一见到对方的脸色后,他很识趣的闭了嘴。
作为三朝元老,朝堂之上的常青树。
他能一步步走到今天,自然有其真本事,其中看人脸色,是必修课。
他很清楚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
不管他身份如何,地位如何,门生弟子有多少,说到底,在朝堂之上,终究还是眼前人做主。
“诸位,咱们回归重点。”
中年男人轻咳两声,将所有人的视线全都拉了回来,“今天要讨论的是,江王到底有罪还是无罪?刚刚马老投的是有罪,如此一来,两方最终票数彻底打平,那么问题来了,江王到底是该奖还是该罚?诸位爱卿,还有别的意见吗?”
此话一出,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吭声。
马老投票之前,结果很明朗,投票之后,反而让现场陷入了僵局。
在局势不明朗的前提下,这个时候开口的话,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既然大家没有要说的,那我就擅自做个决定吧。”
中年男人朗声开口道:“江王征战多年,为帝国立下汗马功劳,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