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彬瀚很想问问它那要拿‘冻结’或宇普西隆怎么办,但他最后什么都没说。宇普西隆当然会由他们找到。至于周温行,此时罗彬瀚有一种朦胧而笃定的念头。他不能说那是预感或直觉什么的,他只是模糊地想到如果周温行如此地了解他,了解梨海市,那他们两个早晚还得再碰碰头。
他抱着这个念头和莫莫罗一起返回了寂静号,接着便马不停蹄地出发了。那正式的启程和之前的一切铺垫相比都显得波澜不惊。寂静号悄无声息地升空,飞向虚无又灿烂的星海,最后消失在隧穿点上。和过去所有的旅途不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罗彬瀚老是能在舰桥室看到荆璜。后者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事做,只是单纯而无趣地坐在那儿发呆。
起初罗彬瀚为这变化感到有点高兴,可他发现一个总是面无表情的人形摆件或许并没他想象的那么令人愉快。大约五百个小时后他终于忍不住了。
他戳着荆璜的肩膀问“少爷,你干嘛呢?”
“坐。”荆璜说。
“那你回屋坐啊。”
“……这里看着更方便。出了事处理起来快。”
罗彬瀚搞不清楚荆璜要处理什么样的事,也没观察出任何危险的迹象。他几乎要怀疑是荆璜躁狂症发作——直到六百个小时以后,他亲眼看着荆璜七窍流血,整个脑袋脱离了身体,咕噜噜地滚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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