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甚是关心父皇的龙体!”朝堂之上,林浩然的声音雄浑,底气十足,眉间微皱,表面上好似真真是关切的模样,只是说出来的话里却是带着几分桀骜不羁,“只是父皇如此维帽遮面,似乎是有什么不妥吧!”
“放肆!”皇上的声音里却带着几分薄怒,“朕如何,又岂能容得你来指指点点,太子,莫要忘记了自己的位置!”
“父皇教训的是!”只是虽然皇上的话如此,林浩然却也不恼,只是谦卑地俯身,恭恭敬敬地说道,“儿臣知错了。”
皇上这才轻咳一声,只不过齐律的眼里却分明有几丝异样。
他负手而立,只是静默,到没有多说些什么。
林浩然退了下去,只是神色如常地隐在了一群身着官服的大臣之中。
却有议论之声在这时响起,只听得有人说道,“太子说的不无道理,皇上既然龙体无恙,又何须维帽遮面;既是如此,那定是有什么的。”
齐律眉头一皱。
却立即有人附和道,“太子也是关心皇上的安危,如此为皇上着想,当真是江山社稷的福气啊。”
此话一出,便是众人赞许地点头。
齐律这才了然,终于知道了林浩然的用意。
果不其然,林浩然在这时站了出来,脸上是假意的斥责,“几位大人,此言差矣,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关心父皇那也是理所当然。本王只不过是怕有些人有了歹心,假冒父皇,对社稷不利啊!”
这样的话,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出了口。还当不当这儿是昭阳殿了!
还当不当坐在龙椅之上的是皇上了?!
不对,他林浩然分明就没有将朝堂之人认作是皇上,在他眼里,皇上不过是早就死了罢!
这最好不过,林浩然这般想着,嘴角勾勒起了一抹阴狠的笑容来,先揭穿了这假皇上的身份,再将此罪归咎于齐律,他倒是要看看,这保皇党。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皇上只是冷然望着场面的混乱。却在此时猛地拍案。怒声道,“你们的眼里究竟还有无我这个皇帝!”
吓得李公公一个趔趄,赶紧端了茶水来。
“父皇。儿臣与这些大人们并无此意。”林浩然说着竟一步步走上前来,脚步沉稳,似乎是胸有成竹一般,“只是儿臣只是像知道,父皇的病究竟是如何了,也好叫微臣放心啊!”
“朕无事!”
“父皇不掀了维帽,儿臣如何知晓?”林浩然果然步步紧逼!
皇上却是一阵沉默,只默然不做声。
众人就是堂皇,朝廷之中忽的只剩下了林浩然沉钝的脚步声,在一片死寂的大殿之中回荡着。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还是父皇您……”林浩然竟然这般走至了换上的面前,身下便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龙椅,他的表情是狰狞地可怕,这样说着却一把揭开了皇上头上的维帽,“本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却在这时,他分明是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经,似乎自己一步步走进了某一个致命的陷阱里。
是了,自己这般堂而皇之,势必有人会来拦住自己的。
却是空无一人,只是任由着自己走到了这里,众人就这般看着自己,掀开了皇上的维帽,皆是愕然。
果然是皇上铁青着的一张脸,面无血色,却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颤栗着指着自己,“孽……孽障!”说罢忽的喘不上气来,竟这般闭上了眸子,生生背过了气去。
“父皇!”
林浩然咬了咬牙,只能跪倒在了龙椅前,眼里却是森然的目光。
只怪自己太过冲动,才会被他们摆了一刀。
李公公终于在这时惊慌失措地嚷道,声音尖锐,“不好了,皇上晕倒了!”
昭阳殿瞬间大乱,直到皇上被御医抬了下去,林浩然这才黑着脸起身,缓缓地走了下去。
迎面却走来了齐律,只冷笑一声,“太子当真是好勇气!”
“哼。”他却只冷哼一声,默然走出了昭阳殿。
皇上的病重,经此,却是再也瞒不住了。
他神色苍白地躺在床第之间,想要说些什么,只是嗓子见只是发出了沙哑的含混不清的字眼,究竟是什么也说不清楚了。
“皇上的意思是,”齐律站在窗前,只是冷静地说道,“太子既然在昭阳殿上如此大逆不道,凭此,就可以废太子了?”
是呜咽的声音,他只能 用力地点点头,却很是艰难。
“只是皇上。”齐律却也不得不提醒他,“太子既然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的事情,想必早就留了退路,您若是废了太子,他必定立马扇动宫变,您……”他说完了这些便不再说下去,话里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到那时皇宫势必动荡不安,皇上必定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皇上的嘴唇动了动,艰难地想要说些什么,眼含浊泪,却只是这般望着齐律。
许久,他终于哽咽着,艰难而坚定地说道,“秀……秀……”
“我自会护她周全。”齐律不是听不懂皇上的意思,他不过是简简单单的这么一句话,终于使年迈的帝王放下心来,安详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而此时,也终于到了未央回去长安的日子。
耶律齐什么也不说,他在荆州倒也活的自在。
出乎意料的,媚儿竟也留在了荆州,虽然她表面不过是风轻云淡地说着,“你们这些人,到了长安,必然打打杀杀,我这眼睛可是干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