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
谈什么?
艾恩的胸膛中的好奇心是如此的躁动,站在村子里最高的建筑物的屋顶上,四周的风景括坐在沙滩的椰树荫凉中的两人,三颗高大的椰树用那不多却足够宽大的叶片投射下来一片荫凉。
两张沙滩椅被安放在这里,椅子的中间还放着一张小巧玲珑的方桌,上面摆放着水果和饮料,没有酒。
自从泽法身患恶疾以来,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喝过酒了,再者说了泽法本来也不是个酒鬼,海军的高层当中没有人会沉溺于酒水之中的,严厉的军规让酒鬼们在这个庞大的组织中缺乏晋升的渠道,或者说他们根本无法在这种暴力机关里面呆多长时间。
海军和海贼,同样是暴力组织,但是它们终究是不同的。
“上一次,你和百兽做了什么交易?”泽法端着没有加冰块的鲜榨橙汁,他的恶疾虽去,但这几年在刻意的培养下已经养成了饮食上的习惯,不碰任何刺激性的食物,不喝加冰的饮品,就连烟草都给戒掉了。
海军禁酒,但是不禁烟草。
只要不是弹药库之类的禁止明火出现的地方,不是在值勤期间,烟草是海兵们在船上唯一的享受了,每年海军烟草的消耗量绝对是世界第一,那几个种植烟草的国家只靠着海军的订单就富得流油。
“就是做了一笔交易,更明确点来说是一笔生意,卖了一些东西给百兽。”艾尔乌斯寻找到舒服的姿势,左腿架在右腿上,双手枕在脑后,视线盯着头顶上那一片片翠绿的呈线状披针形的椰树叶子,漫不经心的回答着泽法的问题。
“······你还真敢说啊!小鬼。”
亲手解决掉了威布尔,破坏掉了不杀的名头,泽法的气质隐隐间有所变化,他的举止上比之前要更加放松,没有了那么紧绷,说话也要比以前······随意。
起码,
以前泽法称呼艾尔乌斯可没有这么的不敬。
“既然你敢问,我又有什么不敢说的?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和海贼们勾勾搭搭的国家多的去了,只要没有如山的铁证······又能怎么样?泽法先生,你难道还打算在这里逮捕我吗?先说好,我可不会束手就擒!”
“混账小鬼,你当我不敢吗?”
“呵呵!”
“好好说话,你要是再这么阴阳怪气的笑,信不信我真的动手?”
“好吧!好吧!我笑的不是很礼貌,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只是别忘了我除了埃克蒙多王国的王子这个身份外,还有着王下七武海的头衔呢!没有世界政府那些官老爷们的允许,你们没办法出手。”
王下七武海这个体系严格来说是直属于世界政府的辖制的,海军本部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调动王下七武海的成员帮忙干点私活之类的,但是在没有五老星们的许可的情况下,是不能随便剥夺某一位成员的身份的。
海军的权力再大,也大不过世界政府。
王下七武海的建立本来就是世界政府一手成就,海军上下抗争了许多次无果,最后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这个现实,顽固的反对派至今还在抗议,只不过战国元帅意识到继续和世界政府抗争是不会有什么改变,与其做这些无用功,倒不如尽量将王下七武海利用起来。
“如果泽法先生你不只是保留大将军衔,而是实权的大将,顶着上面的压力做点事情或许没太大问题,问题在于您······现在只是享受大将军衔的待遇的一个半退休状态的过气了的老人了,海贼游击队这东西在战国元帅看来或许是让海军重新返回新世界的一个跳板,一个桥头堡,可惜世界政府的大人们对此保留了意见。”
艾尔乌斯的右手从脑袋下面取了出来,伸到桌子上拿了一杯加了冰块的可乐,享受了一番碳酸的愉快感,他继续道:
“海贼游击队这种编外的部队,根本就没有被世界政府放在心上,如果不是泽法先生你的名字,或许上面的大人物们都不知道这么个部队的存在,总之,您现在已经过气了,海军本部早就不是您的时代了,世界政府不会允许你一时冲动破坏了王下七武海的秩序的。”
“听上去你在海军和世界政府安排了不少人!战国的那些想法只是在海军的上层中流传着。”
“这不是当然的吗?做这种事情的国家难道很少吗?”
“没你想象的那么多,往世界政府和海军安插间谍,期间耗费的资源可不是小国家能够承受的,再者,别把海军本部的监察部门当作傻瓜。”泽法没有因为艾尔乌斯的无礼发言而生气,他只是转过头目光灼灼盯着左手边的艾尔乌斯,
“还有一点,如果不是心怀鬼胎,谁会往世界政府和海军里面安插间谍?”
这句话,等于是挑明了质问。
“心怀鬼胎吗?”
艾尔乌斯偏了一下脑袋,迎上了泽法那如刀剑一样锋利的目光,“这么说倒也不是不行,不过知道太多······不利于长寿。”
“我还有的选择吗?从当初第一次见面,被你小子邀请着组建了海贼游击队来新世界狩猎海贼······做了这么多事情,就算我想翻脸不认账恐怕也不可能了吧?这么偏僻的海域······也是个毁尸灭迹的好地方,不是吗?”
泽法唇角向上弯起,笑容中满是讥诮。
“毁尸灭迹什么的,太夸张了,看在大家的交情的份上,也会尽量为您留个全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