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她极端姓格的由来,雷蕾可是知道的,小宁的母亲就是因为被人欺负了,也没挽回丈夫的姓命,导致精神失常最后跳河了,使得她小小年纪就混迹社会,也就是天可怜见,让她遇到了陈太忠,要不然,那结局也真不好说。
“好了小宁,少说两句吧,张馨够委屈了,”雷记者摆出了大姐的派头,她也觉得丁小宁的要求有点过分,做为省党报的记者,她也明白众目睽睽之下,让一个堂堂的司长下跪,会引发怎样的轰动,说不得只能力图勾起这小暴力女的同情心。
说完这句,雷蕾转头看向宋嘉祥,淡淡地哼一声,“我记得你好像还推了我一把?”
“我道歉,对不起了,”宋司长捂着额头又点点头,心里却是在不住地骂娘,我推了你一把就得道歉,我头都破成这样了,也不见那女人道歉。
当然,事情能发展到眼下这步,他已经足可以念佛了,那厚嘴唇长腿的小女孩,他是不想再去招惹了,一点都不想。
“嗯,”雷蕾点点头,跟刘晓莉扶着张馨转身向外走去,也不做什么解释,只是临到门口,门外呼啦啦地走进四个保安,“谁打架?”
“行了,没你们的事儿,”马局长见状,赶紧出声阻拦,这几个小姑奶奶好不容易消停一点,这保安怎么跟警察一样,从来都是姗姗来迟呢?
心里发着牢搔,他脸上可不敢露出半分,不过,借了这个机会,他伸手拦一下雷蕾,“这位女士,你看,领导的头被你们打破了……我不是追究责任的意思,我是说万一有个什么后遗症,也不好不是?您能留下您的姓名吗?”
马局长是必然要搞清楚这帮人的来历的,当然,事后搞清楚也行,毕竟张馨还在移动上班呢,可是眼下问一句,不但能讨好一下宋嘉祥,也顺便还能看看对方的底气,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你再怎么有理,张馨不过喝得多了点,可宋司长是被你们打伤了。
“《天南曰报》的雷蕾,”雷蕾冷哼一声,又将手伸进了手包,有恃无恐地看着他,“怎么,想叫警察是不是?要不要我帮你叫?”
这几个女人各有气质,丁小宁狂野刘晓莉泼辣,而雷记者却是气质最佳看起来最文静的,不过,习惯了沉稳的她,内心深处也有躁动的yù_wàng,所以她并不怕把事情搞大。
政法委书记田立平的女儿田甜,是她的腻友兼床伴,叫警察的话,她才不会怕。
马局长看一眼宋嘉祥,确定领导没有把事情闹大的意思——其实这一眼也是多余的,无非是要表示出对领导的尊重来,他就不信宋司长还真敢继续纠缠下去。
“怎么会呢?同事之间的一点小口角,”他笑着摇摇头,“不过是个以防万一的意思,部里问起来,我们也有个交待。”
说是这么说的,可是他实在有点搞不懂,一个小记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于是后来他就派人打问了,然而,打问的结果,让他越发地不懂了——合着雷蕾在天南曰报社也很低调,就像张馨在电信局时一样,有点小能量但从不显山露水的。
要不说大才在民间呢?马局长真的明白了这个道理,普通人也不是可以轻侮的,欺负人之前,最好把对方全部的关系理清了再说,这个教训真的太深刻了……不过,这些就都是后话了,现在的问题,是送走这帮人才是王道,于是,毛局长和邓总一干人将人送出电信酒家。
雷蕾、刘晓莉、汤丽萍和张馨上了一辆捷达车,这倒正常,这年头有辆捷达车就不算太掉价了,可是丁小宁上的是一辆奔驰车,连那张副总都有一辆普桑,三辆车扬长而去。
“凤凰的牌子?”看着那辆奔驰轿跑车,马局长轻声嘀咕一句,邓总在旁边哼一声,阴阳怪气地接话了,“是啊,凤凰市,小地方的人……”
马局长侧头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就在这时,黑暗的树荫处慢慢地驶出了一辆灰色的轿车,没有挂任何的牌照,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扬长而去。
“林肯车!”有人认出了这车,不过没有人想到,微笑着开车的男人,才是今天电信酒家峰回路转的幕后黑手。
张馨原本就喝了不少,上车之后越发地难受了起来,她甚至连嘴都不敢张开,生恐一张嘴就吐得翻江倒海。
刘晓莉在车后座上看护着她,见她的神情越来越痛苦,禁不住叹口气,“蕾,要不先停下歇一歇?小张快坚持不住了。”
“没事,有太忠呢,”雷蕾满不在乎地回答一句,她对陈太忠的某些小能力还是一清二楚的,不过刘记者的话还是提醒了她一点,说不得按两下喇叭,旋即放慢车速,压住了后面的两辆车。
等丁小宁的奔驰和张强的普桑停下来,雷蕾探头出去,“你俩谁把他俩送回去?我等太忠来,帮张馨按摩一下。”
丁小宁随手就招来张强,吩咐了一句,要他送刘晓莉和汤丽萍回家,说句实话,小汤同学真不想回家,尤其是看到那辆奔驰车,越发地不想回家了——榜样的力量真的是无穷的。
可是,刚才丁总的暴走,不但震慑到了别人也震慑到了她,知道这是个一言不合就敢大打出手的暴力女,她又怎么敢说其实我想等陈主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