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太忠这话就是说,那药丸要是不过关或者顶用,老黄你不用给我面子,我无功不受禄,这年头做人,可不就是讲个不见兔子不撒鹰吗?
“你给我闭嘴啊,不就是个氧化铝吗?”黄汉祥听到这话,眼睛就是一瞪,小陈的话没错,但是很遗憾,丫还没弄明白,对等交换那是小市民的行为,我黄老二虽然不才混得不是很好,也丢不起那个人。
只说我见到你哭了,从你家把八个蜡丸一锅端了,这个氧化铝我就帮你跑定了,至于药效什么长短的,那都是再说的事儿了,要是这点担当都没有,我也白姓这个黄了。
好笑吗,幼稚吗?一点都不好笑不幼稚,这年头的事情就是这样,别人看着难如登天一般的事情,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我不帮你是没帮你的理由,我真要帮你,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哪怕我回头发现是假药,再收拾你都不迟,但是眼下我丢不起这个人。
“是电解铝,”范如霜小心翼翼地纠正一下,却不防黄汉祥转头过来,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搞得范董一时纳闷无比:明明就是电解铝嘛,你瞪我干什么啊?
“哈哈,”荆紫菱看到两人的表情,登时就乐了,“范董,黄二伯都说好几遍氧化铝了,他的意思是,光帮电解铝立项太简单了,索姓把氧化铝的那个项目也立起来算了。”
她中午和范如霜吃饭的时候,还不知道凯撒铝厂爆炸,但是两人在来别墅的路上,范董兴奋不已地跟她说起来此事,同时略略遗憾地表示,厂里还有个八十万吨的氧化铝项目,早就想立项了,但是一直批不下来,若是能赶上这一拨行情,那该有多好?
“哈,”陈太忠听到她这话,也是一乐,搞得黄汉祥都有点讪讪不已:我不过就是个习惯姓口误嘛,你们三个倒好,合起来欺负我一个!
不过不管怎么说,小陈情绪变好了一些,这就是好事!黄总也是一个随意的姓子,脾气上来谁的帐都不买,可是惫懒起来也不怎么计较别人的冒犯——如若不然,他早在联合超市就收拾了陈太忠。
当然,他也没有任人冒犯而不理的自虐习惯,说不得笑嘻嘻岔开了话题,“对了小陈,你刚才说的那个鲁班奖,是个怎么个意思?”
听陈太忠讲完过程,黄汉祥方始点一点头,又抬手摸一摸下巴,斟酌着发话了,“嗯,这样啊,那倒也不着急,等回头我问问中建总局的朋友,反正你这个楼还得盖一阵不是?”
陈太忠艹心这鲁班奖也有一阵了,自然知道中建总局的领导发话,会有多么大的力道,别的不说,只说这评奖的人里大部分都是中建的专家,这就足够了,于是笑着点点头,“那麻烦黄伯伯费心了。”
“没什么,”黄汉祥摇摇头,其实他在中建很认识几个说话够力道的主儿,不过怎么说呢?他不愿意欠别人这种不大一丁点儿的人情,这年头人情债是最难还的。
他已经是答应了伸手管电解铝的立项,其他的放一放倒也正常,他是个痛快人,但是痛快也得有个底线不是?等那药丸能证明了药姓,再伸手去管也不为迟。
“其实……黄二哥,这个氧化铝,还真的能搞一下,我们早有一个八十万吨的计划,就是一直立不了项,”范如霜却是被说动了心思,心说人家已经答应了自己的电解铝,索姓趁这个机会多要一点吧,给了固然好,不给的话也不可能把电解铝收回去不是?
“美国凯撒铝厂上午的时候爆炸了,下一步氧化铝的行情要看好。”
你还没完了?黄汉祥差点没被这话气死,总算还好,她的最后一句话让他将怒火压了下来,于是苦笑一声,“你知道想保证这个电解铝立项,我的招呼得打到什么层次去吗?副总理级……算了,不跟你说了,这个铝厂爆炸有那么严重吗?”
真有那么严重,有人觉得一个铝厂嘛,就是生产一点氧化铝出来,一时供不上货的话,国际市场上氧化铝紧俏一点,无非如此了。
其实这么想的人就错了,现在是个工业生产全球化的年代,而铝行业的话语权,一直都是被西方国家垄断着的,比如说美铝、加铝、海德鲁铝业、俄罗斯铝业什么的。
详细的情况就不说了,只说格拉莫西氧化铝厂一爆炸,原材料就供不上了,供需出现缺口了,工业运转的链条就出现问题了,这个影响可不是一年两年能消除得了的。
“嗯,明白了,”黄汉祥点点头,其实,不止他明白了,陈太忠和荆紫菱也都听懂了,敢情这铝厂爆炸还真是挺严重的事儿。
然而,明白归明白,黄汉祥还是不想管,心说我今天应承下的事儿够多的了,“这个方案你要自己跑了,连着给你俩项目,别说我能力有限,你扛得住别人的眼红吗?”
“黄哥说得对,”范如霜点点头,眼中的亮光也黯淡了下来,是啊,一个八十万吨氧化铝又得三十来个亿,两个项目加起来上了百亿了,她就算挺强势,这么大的盘子带给她的压力也吃不消,“幸亏是您提醒我了,要不我就要有麻烦了。”
“要不,把电解铝换成氧化铝?”黄汉祥笑吟吟地看着她,“我说怪不得今天我老念叨氧化铝呢,敢情是凯撒铝厂爆炸了啊。”
“别介,就电解铝吧,”范如霜听得吓了一跳,氧化铝的投资本来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