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那些还是租房子,成交金额少,佣金也少。
若是关于买卖房屋、田地的生意,更有大宅子、或大片田地的交易,即使和别家合作,佣金也很可观了。
“这个,这个……”张茂青不自觉的搓着手。他觉得这是个极好的提议,但他不是牙行掌柜,更不是东家,自然做不了主。
他说道:“这个事,我得回禀掌柜之后,由掌柜和东家决定是否可行,怕是姑娘得稍候两日。”
其实,他说的稍后两日就是个客气话。这种事,哪里是两三日就能决定的。
选择要合作的牙行,再联络这几个牙行洽谈,之后再斟酌合作文书……等到事情定下来,说不定就多长时间了。
谨慎一点,一两个月总是要的。
袁冬初大为失望:“张牙侩先领着我们去看看不成吗?这也是你们四海牙行对同行表示诚意的机会呢。”
“恐怕不行。”遇到原则性问题,张茂青毫不含糊。虽然有点歉意,但脑袋依然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没有掌柜和东家的指示,我若贸然如此行事,怕是会被东家认作吃里扒外。”
“哦,那好吧。”袁冬初还以为,这个时代的合同机制不那么完善,可以通融一下的。
看来,只能他们自行去找别的牙行了。
离开这个空着的店铺,毛管事、袁冬初和张茂青道别。
双方都知道,袁冬初和毛管事会去寻下一家牙行,再去相看别家的店铺。但大家秉承着看破不说破的原则,像好友一样殷殷道别。
其实,他们道别的情绪也挺真切的。
张茂青和毛管事本就相熟,虽然说不上好友,但两个熟人道别真的挺热络。
关键是张茂青对袁冬初的态度,那是真心感谢。
临别时,张茂青小心翼翼的询问,袁冬初给他的提议,能不能暂时保密。至少等到他们四海牙行和别家合作成功。
还隐晦的说了说,若此事能成,定当感谢。
袁冬初当然一口应下。她也就是随口一说,感谢不感谢的并不强求。
毛管事带着袁冬初,又去了位于不同城区的两个牙行。
袁冬初再和人沟通时,自然不会提及别家牙行合作信息什么的。
一个原因是答应了张茂青。
另外,几个牙行合作的提议,只告诉张茂青一人,相当于送了他和四海牙行一个不小的人情。
若她时不时的给其他人或者牙行露出口风,除了人情没有不说,反而会让四海牙行对她生出怨气。
其实刚才张茂青的请求就是多余,脑子得有多坑,才会做这种事?!
再走过两家牙行,毛管事对这位姑娘是真的佩服了。
这姑娘接下来看房子,那表现,似乎从未经历过和张茂青的交谈一样。就是一个普通房客寻店铺,除了看房,多一句话都不会有,看起来冷静自持、严谨果决,着实展现出和诚运投递主事人相匹配的睿智沉稳。
第三家牙行是当日下半晌过去的,便是在这家,袁冬初看好了一个店面。
位于京城中部偏东位置,店面大小适中,深度也够。
重要的是,有一个相当不错的后院。不但院子大,房舍也多。
在京城这样的繁华之地开办投递行,说不得就会压些货物和包裹,总要备两个库房才好。
至于住处,袁冬初希望能在京城当地雇一个掌柜。
其余写单、投递、分拣和伙计打杂等人,一半就地招收,一半则从其余各投递分号挑选一部分人。
当然,若机缘巧合,当地有品行不错的流浪儿和小乞丐,投递行也会收纳。
所以,住宿之所也是必须考虑的。
袁冬初做事自然干脆,看好了铺面,当下就让牙行联系了房东。
看过房契,并附加了这处店铺未发生过恶性或不良事件的条款,便签了租赁文书,这处店铺就由诚运投递使用了。
如此,诚运诸人便算是有了落脚地。
袁冬初谢过毛管事,锁了店铺,回寄居的姜家院子整理自家物品,准备第二日开始清扫店铺,购置开店需要的一应物品。
而毛管事今日事了,自然回自家府上,向陈子更和家主陈牧复命。
若只用银子就不说了,陈子更如今也算是有买卖的人,些许银两他还是有的。
但若是动用家里的资源,就像借用毛管事这样办事得力的人,自然得找伯父陈牧。
若是过去,陈牧为了陈子更动用管事之类的人,都是为了了结他闯下的祸端。
如今难得,这侄儿终于有了点正行,办正事需要借用管事,陈牧当然不会拒绝。
但他也严厉警告陈子更,虽然来的这个姑娘不是深闺女子,但终究男女有别,人家未婚夫又不在,绝不允许他和人家姑娘私下接触。
嗯,最好一点也不要接触为好。
虽然子更和成华俩小子一口一个顾天成行事磊落、大气持重。
但陈牧想到顾林,怎么也不敢信顾林的儿子会是个磊落大气的人,心狠手辣才是顾林父子的标配才正常。
顾天成不在京城,若是传出陈子更和那袁姓姑娘的什么闲话,那得引起多大的风波?!
这种事绝对不能心存侥幸!
而且,派出毛管事的时候,参知政事大人也交代了:谨守礼仪,过头的事情不做,更不能被人利用当刀子使,跑去仗势欺人。有事及时回禀。
这时毛管事回来,陈牧当然要问问清楚,陈子更结识的人品性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