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袁冬初,怕是早就开始学写字了吧?只因家里太穷,一直没机会用毛笔,所以毛笔字写的一塌糊涂,却是她刚才手中的那个东西用的熟练。
当下鄙夷的看袁冬初一眼,为了扬名,这个贱民,这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啊。
假做自己识字时间短,就能认得这么多字,还能有模有样的书写,只为让世人夸她一声聪慧过人。
带着情绪,再看刘明玉的短赋和配图,不由得也是皱了皱眉。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所有这些闺秀们写的短赋,其实都是一个路子。
刘明玉也是这个路数,和那副图配上,真有点不知所云。
可以说,在场的人,无论哪个的文字,放在这里都是一样的效果。
文玉章把临时放上来的那张纸拿开,露出原本的配文,果然和袁冬初刚才写就的几行字相近。虽非一字不差,但格式和内容相差不大。
但是,那又怎样?
她们身份高贵,在深闺中所做诗文,都是修身养性的,都是意趣高雅之作。
她再看从那本册子上扯下的那张纸,虽则印刷精美,图文相符,但终究是为获取生计的下等事务,终究是下乘之物。
她把这张纸推开,用帕子擦了擦手,一副高位者的模样,说道:“哦,是我们想差了。我们读书是为了敬慕先贤,可不是为了赚几个铜臭而蝇营狗苟,原本就不能等同视之。”
袁冬初挑眉。
只见文玉章直视着袁冬初,说道:“不过是为了赚几个糊口银子,行文摆不上台面情有可原。算了,就这样吧。”
袁冬初的眉尖越挑越高,简直要飞出去的样子。
特么,你这是很大度的放过我了?
但是,你没问过我同不同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