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如此迅速,如此快捷。
怪不得吴应溪这个家伙,这些年来,一直和好些大应皇族有些说不清楚的关系,往长远去看,只怕他还真能影响整个大应的局势。
陈牧不说话,只是在并不颠簸的马车里沉思起来。
等到很久之后,他才问道:“吴兄这一次,找我应该不止是为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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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的事情才对?”
吴应溪看了一眼窗外,微笑道:“当然,南陵的家伙,咱们上个几分心也就是了,咱们身在北陵,北陵的事情才是该咱们自己操心的。”
陈牧似乎想到什么,犹豫片刻,摇头道:“这种事情,和我说,没有什么意义。”
吴应溪同样摇头,“陈兄片面了,这个世间的少年不会永远都是少年,至于老人们,总归是会离去的。”
陈牧还是沉默不语,不愿意轻易开口。
吴应溪没有急着说什么,只是看着窗外,好似也在思考。
半响之后,马车忽然停下。
吴应溪意味深长的说道:“陈兄可以不用着急着给出答案,但是我还是想要请陈兄想一想,像是咱们这样的修行天赋不算好,一辈子都无法做到一人一剑,纵横天下的人,就这样默默无闻一辈子,甘心与否?”
想着这句话,陈牧脸色复杂。
……
……
剑府的剑修们,的确在很早的时候,准确的说,是在得知西海可能有一场剑争,而且还是这百年来的最强剑争的时候,便派出了弟子。
这对剑修来说,是百年难遇的绝对大事,所以他们很积极。
之前在帝陵里受挫的那几位剑道天才,只来了一位,其余的,都在山上重新打磨剑心,除此之外,好些平日里也算是天资不错的年轻剑修,都由各自的师长带着,朝着西海而去。
一行数十人,御剑而出,好似仙人过境,在天幕掠过之后,留下数十条白痕,让看到的修行者们,无不赞叹。
直到日暮时分,这些剑修才在一处地势开阔的平原停下,片刻之后,有好些火堆生起。
各自围在火堆前,烤火取暖。
这些人倒是不担心什么,毕竟他们除去顶着剑府的名头之外,身边还有一位金阙剑仙为他们保驾护航。
其实在离开剑府的时候,那位姚剑仙要亲自护着他们去往西海的,有了那位天下剑道前三的人物,亲自出手,想来也不会有人打他们的注意,可惜是临到出门的时候,府主又收到消息,说是某处有一位邪道高手作恶,这便仗剑去杀人了。
所以之后剑府才拜托另外一个剑府太上长老出关,送着这批人前往南海。
不过即便是这样,这数十人里,也有一名金阙,十数位结发境,至于别的境界,就更是不少了。
此刻他们在这里稍作休息,是因为好些弟子的境界还不算高,这连日的御剑飞行,他们很是吃不消。
就在火堆点燃之后不久。
忽然之间,天边有道白光掠过,被坐在某座火堆前的白眉老人伸手一招,便落到了他的掌心里,附近的剑修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柄袖珍飞剑,这是剑府用来传讯的飞剑,能够在世间找到任何剑府弟子。
白眉老人只是看了一眼,便将其交给了一旁的弟子,然后人人传阅,片刻之后,所有人都知晓了消息。
但并未有人发表什么意见,大多是和身旁之人,耳语一番。
澈粟是唯一一个参加过帝陵之行和南海之行的剑修。
他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有些欲言又止。
在他身侧坐着的,是个身着灰衣的年轻人,看着很是沉稳,他看了一眼澈粟,问道:“粟师弟有话便说,在我面前,畅言便是。”
澈粟点了点头,喊了声大师兄,表示尊敬,然后便说道:“我觉得这消息有问题,我曾和他见过面,他好像不是这样的人。”
飞剑传讯里的消息,说是顾泯来了北陵,在某座小镇剑挑一对剑修道侣,然后大言不惭说是北陵年轻一代的剑修,都是废物。
被许多人亲眼目睹的那对剑修道侣这些日子,被人问起,必定声泪俱下,提起此事,无比真实。
大师兄说道:“我没见过他,但也觉得不可能,之前你们带回来的消息里,他并不像是这样的人。”
澈粟点头,有些担忧的说道:“所以我担心,这是旁人针对大师兄做的一个局。”
大师兄不说话,他自己也很明白,同代之中,整个北陵,想要在剑道上击败那个叫顾泯的剑修的人选,只有他。
甚至于之前自己的几个师弟从帝陵归来,在他面前也是苦求他出手,仗剑去南陵,为北陵剑道找回面子。
这些年里,南陵和北陵的剑道之争,因为一直都没有人能够越过女子剑仙那座大山,因此这两方的剑道之争,只在两点。
头一点便是剑庭和剑府的宗门之争,当然也顺带着两位剑道大宗师,蓝临真人和姚错剑仙的高低之争。
第二点便是年轻一代的南北之争。
前些年里,也倒是有来有回。
如今到了这个时候,剑府原本一直将剑庭的梁照看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