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常服的萧辞钰大步迈入书房,目光淡淡在等候的两人间一扫,便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这两人之间…气氛好像有些不对?
但他也是沉得住气的人,他们不主动汇报之前,他不会插手他们之间的任何矛盾。
萧辞钰不问,书房内两人也不约而同地没有立马提及。起身一拜,两人便异口同声道:“臣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朕安。”萧辞钰抬抬手,示意两人起身。
行至主座坐下后,他又轻扫下方两人一眼,淡淡问道:“听说你们来得挺急?所为何事?”
标准的客套话,招来的却不是标准的答案。
下方两人只蹙眉对视一眼,就又在瞬间错开目光,低下头颅,再不发出一个音节。
今儿这事倒真是奇了怪了。
萧辞钰是没心思同两人在这里打哑谜的,等了半刻没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便曲起指节,不轻不重地在桌面扣想两下:“有事就说,你们觉得朕很闲是吗?”
“皇兄,臣弟今日前来,是…是为了…”被萧辞钰一吓,萧煜辰当即紧张垂下头颅。
他心里其实是有些怕自己这位皇兄的,也没有故意与之为难的意思。
但话到嘴边,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咬了咬牙,他终究还是一拂袖,咬牙看向萧晟奕:“事情是晋阳王做的,还是由晋阳王来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自己不说让晋阳王说?
萧辞钰微微蹙眉,忽然意识到事情或许有些不简单。
打从进门起,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很怪异。他本没打算管他们的私事,只是问他们今日过来的来意,但他们…
他们支支吾吾不敢回答,好不容易吭声,又弄成了剑拔弩张的样子。
这幅模样,为的估计还是他们间的矛盾。
可到底是什么样的矛盾,才让他们张不了口,又如此不对盘?甚至,还要往他这皇帝跟前闹?
一丝不详的预感忽然跃入萧辞钰心底。
再将目光投向晋阳王时,那目光中,便暗暗带上了一些警告和审视的意味:“既然成楠王开不了口,那就你来说吧。
“今日闹得这般大,你们两个,怎么也得给朕一个交代。
“否则,就只能以其君之罪论处了。”
“欺君”的帽子陡然落下,晋阳王也不敢再隐瞒什么。
目光一矮,他便吞吞吐吐地把事情说了:“前几日,臣想赏京郊花海,便约了几个朋友一道去臣在京郊的一座院子小住…”
“然后呢?”萧辞钰指尖点点桌面,冷声问道,“然后你伙同你那些朋友做了什么?怎么会罪成楠王?”
“昨日我们去花海游玩一圈后兴致高昂。晚膳时,大家都用了不少酒,所以…”
“算了,还是我来说吧。”萧煜辰不耐烦地抿抿唇,嗤笑,“晋阳王不必替自己和他人找理由,因为已经发生的事情便是已经发生的事,你找再多理由,也不能掩饰它曾经发生。”
说罢,他便立刻将目光转回萧辞钰身上:“陛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