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熙抿抿唇,心中闷气无处发泄,干脆就直接在萧辞钰腰间的软肉上掐了一把。
“唔…!”萧辞钰吃痛。
他先是下意识地向她投去愤怒的目光,可当目光触及她低垂的眉眼时,到嘴边的怒呵又化作一了抱怨:“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没办法,为了出气啊。”沈澜熙弯弯嘴角,“不是你说的吗?安慰人就是要让人心情好,所以我这也不算过分吧?”
萧辞钰噎了一下,无言。
若是换个人来跟他这么说话,他定要教其做人!但若是她…算了,她心情不好,他不欺负心情不好的姑娘。
这般想着,他干脆咬牙撇开目光:“罢了,你想掐就掐吧。”
他一个大男人,也没有受不住这一说。
只要她能出气…
萧辞钰刚思及此处,便感觉到一只柔软的小手在自己被掐的位子揉了揉。紧接着,面上也感落了枚温柔浅吻。
“此事并非你的错,我不会拿你出气。”沈澜熙顺手帮他把衣衫理好,轻叹,“只是,你以后别这么安慰人,怪吓人的。”
萧辞钰轻哼一声,没说话。
看样子,是不赞成沈澜熙的话。
沈澜熙也不跟他多计较,理好衣角,她便又道:“这次,除了姨母的事,我还遇上了两件怪事。”
“是什么?“萧辞钰睨她一眼。
“关于晋阳王和太后的事。”沈澜熙一点点琢磨着细节,把两件事全告诉了萧辞钰。
说罢,她又侧重说起晋阳王与尤妃的情况:“我猜,晋阳王当日带着的药,是到了尤妃手里。这些人中,就属她跟晋阳王最熟!
“你说,晋阳王为什么要麻烦地跑一趟灵山,然后送药给尤妃?那药又是做什么用的?”
后面的问题,沈澜熙只是随口一提,本也没指望萧辞钰能够答上。
可萧辞钰闻言,却一板一眼地答道:“那不算是药,而是一种混合了草药的特质香丸,有安神、助眠、清热、止咳的功效。好用,但是很贵。”
沈澜熙怔了怔:“你怎么知道?”
萧辞钰也怔了怔:“朕在尤妃处见过,为什么不知道?”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了半晌。
最终,还是沈澜熙率先开口:“所以,你确定是晋阳王给尤妃送了香丸?”
“如果你没闻错,朕就确定。”萧辞钰点头,“至于你说的宫婢,应当是在室内待久了,身上染了熏香的味道吧。”
“那就说得通了…”沈澜熙低声喃喃。
想通的一瞬,她觉得是自己太敏感了。可转瞬,她又不甘心道:“可晋阳王为什么要骗我说他是去找尤太妃的呢?他分明说,自己是顺道探望母亲的!”
“也不一定是骗你吧?”萧辞钰眨眨眼,“或许就是顺道看看母妃,然后再顺道给表妹捎盒香丸?尤妃有些娇气,山上夜寒易惹咳嗽,晋阳王有这份心不奇怪。”
稍一顿,他又道:“况且,他也不太好告诉你,他给尤妃带了东西吧?虽说是亲戚,但到底…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