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我觉得我们不能这么奢侈。”张雪想了想,沉声说道。
“什么?”苏越回过神,有些纳闷地道。
张雪扬了扬手里的手机,给他看自己算出来的数字:“186万,太多了,我怕我穿出去,会被人家打劫的。”
“哦!”苏越笑了笑,“那我给你配个保镖,特种兵退伍的,三五个正常人,不是对手的那种。”
“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雪沉声道:“我是说我们还是要节约一点,存一些钱,为以后留一条退路。”
“我可是听学校经管系的同学说,金融市场的多变性是其最大的特点之一,没人能预料到未来,也没人能常胜不败。”
“我知道。”苏越点了点头,“我预留了退路的,就算我目前手里面的资金,亏得一干二净,咱们俩,以及小月、爸妈、白姨她们,都会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的。”
别说他海外账户的投资资金了。
就算他所建立的那一支封闭式家庭基金,每年吃分红,也足够大家过平平淡淡的普通生活了。
上一世,经历过生活的各种锤炼之后,他早就为大家预留了数道保险。
“真的?”张雪认真地望着他。
苏越郑重地点了点头:“我骗你干嘛,钱,现在对于我来说,真的已经快到达只是一个数字的地步了,你尽管花,能花完,算你厉害。”
张雪听到这里,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首富都不敢说你这话,你是不是太膨胀了?”
“国内的首富,都是资本造就出来的,论身家,都是以资产、股票计算,其实本身流动资金和净资产,并没有多少。”苏越说道,“只要给我一定时间,超过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这首富的位置,我可不想坐上去。”
“为什么?”张雪疑惑道。
“树大招风,不是好事。”苏越说道,“资本能带来一切,权利也可以剥夺一切,这其中的微妙平衡关系,若不能把握,那就迟早是要被资本本身吞噬的。”
张雪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听不懂。
苏越笑了笑,也不想说得太深,转移了话题,微笑道:“不说这些了,趁着良辰美景,我们一起来看一个电影吧!”
“啊?”
张雪总觉得苏越没安什么好心。
她俏皮一笑,打了个哈欠,说道:“阿越,你自己看吧,我得去睡觉了,白天为了赶车,累了一天了。”
她说着,就站起来,朝着房间走去。
确实是很困了。
为了给苏越织那条毛巾,她已经半个月没睡过安稳觉了,此刻房间里温暖如春,她又全身心地放松下来,困意来得异常凶猛。
苏越呆呆地望着张雪的背影,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觉得自己在张雪面前,真是典型的直男癌,还是没得救的那种,一句话就直接杀死了话题。
不过他也知道心上人千里迢迢过来,赶了一天的旅程很累,没有过多打搅。
毕竟来日方长不是?
两辈子都等过去了,难道还差这未来的短短时光?无论时间怎么变化,无论时局怎么变化,他与张雪,肯定会走在一起的。
平静的夜晚,在安宁和静谧中过去。
当张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拉开窗帘,阳光从城市的高开照耀下来,有些刺眼,但很暖和。
她走出卧室,只见苏越正忙碌着做早饭。
“睡得还好吗?”苏越关心地问道。
张雪点了点头,对着他嘻嘻一笑:“阿越,真是抱歉,昨晚实在太困了,下次……下次我一定陪你一块。”
“好了,洗手吃饭吧,我煮了汤圆。”苏越微笑地道。
张雪‘嗯’了一声,乖乖地洗手,然后在饭桌旁坐下,接过苏越递上的筷子:“吃了饭我们出去走走吧,我来宁州的事,我还没跟月彤说呢,估计她知道之后,肯定会大发雷霆,说我见色忘友。”
“她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你别理她就是了。”苏越说道,“自从她跟谢小蓬打成一片之后,听说现在已经成了新生一级的系霸了,别说男子退避三舍,就连女生,恐怕都畏她如虎。”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张雪轻笑道。
苏越咬了一口汤圆,含糊道:“我带你去财大逛一圈,你就知道了,这位韩大小姐,现在可是艳名远播,连隔壁的科大和音乐学院,都如雷贯耳。”
“嗯……”张雪说道,“其实月彤就是性子烈了一些,还有就是爱憎极为分明,人还是很好相处的。”
“说白了,就是大小姐脾气嘛。”苏越微笑道,“不过……心地善良,却也是事实。”
上次林妙妙的事,韩月彤可是出了死力气的,一个人在网上开本尊号,大战万千网友,大有当年诸葛亮在东吴舌战群儒之势。
苏越顿了顿,又说道:“找个比她脾气更大的人,压一压,她应该就老实了。”
“那可难找。”张雪皱了皱眉,“上次,我本想给月彤介绍一个我们学校的一位学长的,结果他们在网上聊了没两句,那学长就被月彤给骂跑了,而且她还调查人家,说人家是什么三心二意之人。”
苏越哈哈笑了一声,心道:“这韩大小姐,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俩人正说间,张雪的手机就立马响了起来,苏越不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