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众人恶心巴拉的吹捧,再看着席方平轻松的抢夺了钥匙走向牢笼后,任一知道这里的热闹总归告了一个段落。
他满意的嘿嘿一笑,快步走向另外一个战场。
这里还是属于二层,不过是有些偏僻的位置。在道路的尽头,有一颗四人才能合抱的大槐树,其后面绿荫深处,有一个不怎么引人注目的小院子。
此刻这里挤满了男男女女,对着院子中央窃窃私语起来。一时间声音比较嘈杂,任一听了满耳朵的尖夫银妇,不守妇道等词,最终也没理解她们在讲什么。
人群前面,是一个有些矮肥的中年人,看他的穿着打扮,却是个管事的样子。
只见他吹胡子瞪眼,一副气得不轻的样子。
“狗杂种,你不会是个缺心眼儿的吧?啊呸……简直色(。。)欲熏心,丧心病狂,这样龌(。。)龊的事儿竟然也敢干,你还是不是人了?”
面对这样的谩骂,院子里那个身着单衣的男子,却是连个屁也不敢哼,窝着脖子瑟瑟发抖着。也不知是冷着了,还是因为害怕。
他是那五个醉鬼之一,昨晚被生气的任一,狠心丢在这颗大槐树上。
这棵树可不是一颗普通的槐树,它至少存在了上千年,树干早已经中空,却还依然枝繁叶茂。
树洞里面长年盘踞着一条特别粗的花猛蛇,它有多粗?谁也没胆子敢去衡量,作为一种蠕动性爬虫,它可长可短,可粗可细,可塑性特别强大。
这是宗门里饲养的一只小妖兽,和另外一只啸日犬,并称“左右护法”。
平日里,这猛蛇也不出来活动,就爱盘踞在树上。如果有人从它面前经过,一不小心,就会被它用尾巴卷起来,倒挂在树枝上。
这样的小妖兽,通常带有一点低阶的灵智,能听懂一些简单指令。
如果没有专门饲养的人来求情,它就会把挂着的人,一口吞吃掉,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的那种。
天寒地冻时,蛇类一般都会冬眠,那花猛蛇也不例外。
任一把这个醉鬼男人丢上去,按理也只是吓吓他,不会出人命,没想到竟然节外生枝,整出了意外。
那矮胖管事,见到单衣男子这窝囊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就是残爆的一脚。
别看管理带着点年纪,人又矮又胖,这身手,却是这三层弟子也招架不住的。
单衣男子不敢反抗,却是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一腿。然而伤害比他意想中的还要重,一口心头血像是不要钱一样,在半空中喷涌而出。点点滴滴洒落在洁白的雪地上,却像是盛开了朵朵红梅,凶残中带着一股子异态的美。
这一路倒飞,却是撞到了身后的一个女子身上。
女子似乎不是练体之人,反应有些迟钝,只来得及“唉哟”一声,已然当了垫背摔在一起。
两人本就有瓜碍,此时再来这么一出,顿时又引起众人此起彼伏的倒吁声。
声声刺耳扎心,一旁站立着一个有些消瘦的年轻男人,也就是这个女子的相公,原本就难看的脸,瞬间黑沉得像个锅底。
“贱人!无耻!”
他怒气冲冲对着女子就是一阵猛烈拉扯,和平日里温和的样子判若两人。
女子本就有些委屈,再被如此肆意辱(。。)骂,眼里顿时升腾起一泡泪水。
她忍着身体的疼痛,楚楚可怜的哀求着,“相公,你弄痛人家了,求求你,放开我吧!你听我解释,我不是~~~”
“啪!”的一生,打断了女子未完的话。
这一巴掌似乎并不能平息显瘦男人的愤怒,他紧接着又反手一巴掌,恶狠狠地道,
“贱人,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还好意思哭?若不是你,爷会这么丢脸?”
想到自己半夜爬起来练功,这般的努力上进,他这婆娘,却背着他和眼前的狗男人搞在一起。还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硬生生的让他当了一回王八,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原本想出手毙了他们,但是碍于那管事一早就进门找他出任务,却是把这丑事给捅破了。
除了咽下这口恶气,他也只能骂人解恨了。毕竟这单衣男子和管事的有亲戚关系,打狗还得看主人。
女子捂着自己的脸,两边被这么一通打下来,瞬间肿得刺痛刺痛的。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男人,“你居然打我?你真的打了!呜呜呜……人家也是受害者,你不帮人家出头,还乱打人,我不活了,嗷呜呜……”
女子埋头就对着一旁的院墙冲过去,大有撞死了一了百了的倾向。
她昨日里原本是等着相公练功归来,却是太困没守住,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身旁有个人摸了上来,她也没太在意,只以为是相公。
谁知道,当鸡叫三遍,她的被子被人无情的掀开来,事实是那样的令人恶心颤抖。
面对相公的质问,她无话可说,只能用哭泣表达自己的委屈。
那个男人只着单衣就想逃跑,原本也是能跑掉的,却在院门口见到那个矮胖管事,被拦截了下来。
如今,被相公如此无情的对待,女子求死之心已然无可挽回,毅然决然的就要一头撞死。
任一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他只想教训一下那些个醉酒的男人,可不是要把旁人给逼死了。
他烦躁的扒拉自己的头发,暗恨自己只能看着,却是没本事出手。更恨这些当看客的路人甲乙丙,都不知道解救一二,任由一朵娇花陨落在眼前。
好在天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