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生驹那像风箱一样大口喘气的声音不断在无名的耳边响起,很显然生驹已经不行了。
就算是无名这个时候也并不轻松,虽然说她拼尽全力的奔跑已经把身后的那群卡巴内们远远地落在了后面,但是这只是暂时的。
无名的小脸这个时候已经变得红扑扑的了,那些已经爬上她脸上的随着无名的呼吸而不断闪烁着红色光芒的纹路无不在暗示着无名这个时候已经到达了极限,如果再有什么激烈的运动她很可能就会因此而变成卡巴内。
“无名,”生驹把自己的手从无名的手里抽出来咽了口唾沫润了润自己那已经干涸的嗓子大口的喘息着,“你走吧,我,我已经跑不动了。”
生驹的话就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了无名的头上,虽然无名已经猜到了,但是听到生驹这样说无名还是感觉非常不好受。
怎么会?!不可能!
“生驹,你现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赶紧站起来,跟我一起走!”在和生驹相处的这一段时间里无名早就已经把他当成了朋友,这还是自己的第一个朋友,自己怎么能够看着他去死。
不远处的卡巴内们这个时候已经能够看到无名还有生驹的身影了,它们兴奋的咆哮了两声,仿佛是在为即将到手的猎物而欢呼。
无名用力地拽着生驹的手,就算是拽自己也要把他拽回去!
生驹看了眼距离自己还有不到一五千米的卡巴内叹了口气,这点时间根本不够自己恢复多少体力啊!
“无名!我已经跑不动了,你自己跑吧,我来帮你拖住它们。”生驹毫不留情的把无名的手撸了下来。
这恐怕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吧,虽然说无名的体力也没有太多了,但是只要自己留下来把那些卡巴内拖延哪怕半分钟她也足够跑到驿站了。
即便自己很不想承认,但是来栖的实力真的比自己要强大的太多了,凭借着他强大的实力肯定能够保护无名的!
“我们明明说好要一起走的,你这个大骗子!”两行热泪从无名的泪腺里涌出,无名一遍呜咽着一遍用手反复着扯着生驹的胳膊。
看着无名楚楚可怜的样子生驹的心里也并不好受生驹感觉自己心就像被人揪住了一样钻心的疼,像无名这样的人或许就不应该来到战场上吧,卡巴内瑞什么的对她来说应该就是一种负担吧。
“无名,你知道吗,我突然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把你变回人类。”生驹的眼中一片温柔,无名真的就像是自己的妹妹一样啊。
无名也是被生驹的愿望惊到了,没想到生驹竟然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和他明明才认识不久甚至都还没有一个星期。
无名抹了把眼泪,不走了,自己怎么能够抛下生驹独自苟活呢。
她摸出藏在怀里的那管类似于鲜血一般的东西,这个东西无名自从拿到手之后就一直藏在身上为的就是应对不时之需,现在就是它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一股浓稠的血腥味因为无名拔下了瓶塞而传了出去,不远处的那些卡巴内们闻到了血腥味更加的兴奋了,它们跑的更加卖力了,它们的吼叫声也是越来越大。
无名没有管那么多仰头就把试管里的东西喝了下去。
本来无名是打算喝下这瓶鲜血之后补充一点能量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管不断地散发出诱人的味道的鲜血无名还没有来得及咽下去就咳了出来,无名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散发着鲜血的味道,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喝下去。
“咳!咳!咳!”就连这点要求都不能够得到满足吗,无名狠狠地锤在地上。
“无名。”生驹心疼的看着不断用手砸着地面的无名,看着无名那鲜红的嘴唇生驹心跳突然加速然后鬼使神差的捧起了她的脸亲了上去。
感受着自己唇瓣上传来的柔软的触感无名的身体一下子陷入了僵直之中,无名的脸也是腾地一下变得通红。
还没有等无名有什么动作生驹突然颤抖着身体躺在了地上,生驹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不断地蜷缩着自己的身体。
无名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给吓到了,怎么回事?生驹为什么会这样?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
“生驹,生驹!”无名摇晃着生驹的身体想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无名的手刚刚摸到生驹的身体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一股极高的温度,仿佛自己所触摸的就是一个烧的通红的烙铁一样。
这很不科学!明明自己都已经变成卡巴内了,明明自己已经感受不到温度的变化了,为什么自己还是被烫到了?
但是还没有等无名有过多的思考不远处那些卡巴内们这个时候已经快要围上来了,还有不到一千米的距离。
无名忍受着手上传来的高温拖着生驹的身体往后走,但是这只是徒劳的,那些卡巴内的速度本来就不慢,如果只有无名一个人的话或许还可以在它们围上来之前跑掉,但是多了生驹这个累赘之后无名的速度根本就提不上去,这样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那些卡巴内围上来的。
但是无名仍旧不管不顾地拖着生驹不断地后撤,她的眼里并没有对于卡巴内的恐惧有的就只是倔强还有懊悔,如果自己没有带着生驹来这里的话应该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吧。
看着领头的那个已经进入了自己射程的面目狰狞的卡巴内再看看仍旧倒地不起的身体不断抽搐的生驹,无名咬了咬牙拔出了自己身上的特制的蒸汽筒。
瞄准了那个